敢在本座面前露出那矫揉造作的模样,赏你执法殿水牢三日游!” 萧筱骇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比之北辰殊还要不如。 北辰殊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筱姐姐,怎么竟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委实教人……鄙夷。 再想起之前他被景元真人教训,她竟一句话也不说,连个眼神都没有,北辰殊又觉得心中戚戚。 多情的人是最不愿别人无情的,特别是这无情的对象还是自己。 两人只觉相看生厌,若是姜修看了,恐怕免不了大笑三声——只可惜姜修如今因为“陷害”北辰殊的事情,被宗门重重处罚,如今已在思过崖面壁十余年了。 若不是逸林真人为姜修转圜,又揪出了真正的指使之人,恐怕便要废去修为,处以极刑了。 凌云起今日出门,是为了询问师弟一件事情——进阶金丹,可从宗门处得一山峰,他想问问师弟有什么要求和打算,也好提前告知大师兄,让他务必准备个最好的。 途经此地,忽然察觉到妖气冲天,心中一凛,便来查看情况,然后便撞上了这一幕。 他教训完人之后,也觉得十分晦气,将关着赤潇的盒子一收,御剑离去。 墨天微刚饮完茶,便察觉到师兄的气息,于是离开竹屋,迎了上去。 看他脸色不好,她好奇问道:“师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凌云起对上师弟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气一下子就消了,只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棘手倒不至于,只是……” 他将方才的事情与墨天微说了,然后又抱怨道:“你呀,做什么容忍那些不知所谓的人?须知这些人可都是蹬鼻子上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越是宽容,他们越是把你的宽容当作不要脸的资本……” 墨天微听了事情经过,古怪地瞟了师兄一眼,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说不定这次师兄可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多谢师兄为景纯张目,只是那些人又何必放在心上呢?不值得师兄纡尊降贵。” 墨天微伸手将人引入竹屋之中,亲自为他沏了一壶茶,“师兄美意,师弟可不能就这么白白受了。” 她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凌云起靠过来。 凌云起不解其意,但还是靠了过去,便看见墨天微手中出现一张十分奇异的符箓,只一眼便让他十分心动,不由问道:“这是何物?” “一个小玩意儿,许是对师兄有用。” 这是墨天微在虚空剑阁中突破关卡后得到的奖励之一,封印着一只剑鬼的符箓——自然,这剑鬼可不是本尊,而是剑阁中那许多剑鬼的复制品。 之所以凌云起觉得心动,正因为这只剑鬼生前所修之道与他的道颇为相似,可相互借鉴。 与凌云起细细说明这东西的作用之后,墨天微便看见师兄的脸色变得格外复杂。 凌云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师弟何时入的剑阁?” 墨天微想了想,回答道:“都是闭关前的事情了,刚从荒陵域回来不久的时候。” “……师弟天赋异禀,师兄自愧不如。” 凌云起压下心头一口老血,天啦噜,他十年前才刚刚进入虚空剑阁这件事情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让师弟知道! 他已经预感到,等师尊忙完这阵子,就又该将他叫过去抽打了。 有这样的师弟,真是太可怜了嘤嘤嘤! 这些修炼上的事情暂且不表,凌云起一一询问过墨天微对宗门将赐下的山峰有什么要求后,便说必会让她满意,然后长吁短叹地离去。 墨天微想了想,难道师兄还在因为北辰殊那几人而不爽? 哎,师兄的心眼真是有点小哦,不过这样的师兄也是很可爱的——罢了,等日后多送些宝物给他,总归都是一家人。 送走凌云起后,墨天微没有回洞府,依旧待在竹屋之中。 大约一个时辰后,北辰殊又来了。 这早在她意料之中,赤潇惹了事,以北辰殊的人缘,除了自己应该也找不到别的帮手了,啧啧,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墨天微允他入屋内,看他气息有些虚弱,显然被师兄抽得不轻,心中笑得打滚,但表面却更加严厉:“你来寻我,所为何事,我已知晓。” 北辰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只低声道:“主上误会了。” “赤潇欲对宗门弟子下杀手,此事犯了宗门律令,我是不能帮忙的。”她并不理会北辰殊说了什么,“且你令师兄发怒,我亦觉面上无光。” 北辰殊急急道:“主上,并非赤潇先动的手,她只是一时激愤,没有……” “啪!” 一个茶盏被墨天微重重掷在地上,碎成七八瓣,她声色俱厉:“本座原是欣赏你的天资,又欠了你人情,才出手相帮,却不想你这些年竟闹出许多事端!这倒也罢了,左右我的门下,嚣张跋扈些又有何妨。只是你却也不要得寸进尺,难不成我还要管你那些女人的破事儿?!” 北辰殊心知这次是真的惹怒了墨师叔,心中也是无奈极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呢? 他咬了咬牙,终是下了决心,伏在地上,“主上,我并非要为赤潇脱罪,只是赤潇乃我灵宠,她犯错,自然当罚我这个主人才是!” 饶是墨天微脑洞大如黑洞,也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个理由为赤潇脱罪。 赤潇如今身份尴尬,又是异族,对剑宗弟子下杀手,那必定是要处以极刑的;但若赤潇是北辰殊的灵宠,这件事情便成了两名剑宗弟子之间的纠纷,在没有构成事实伤害,又得到受害人宽恕的情况下,情节便轻了许多。 萧筱到底不愿与北辰殊彻底撕破脸,只说若赤潇真是他的灵宠,此事便不予追究——其实她还有一个恶毒的心思,若赤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