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好汉这是做什么?” 见到眼前那些江湖人打打杀杀、乱成一团,玉康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后悔。收藏本站 澜庭玉府在幽南边城繁衍生息了几百年,一直走的是氏族工商的路子,同武林人士无甚来往。 这次寿宴特地辟了萧山院宴请江湖中人,不过是看在先前玉舟得人恩惠的份上,想要好好款待他们一次罢了。 玉康知恩敬贤、礼数周到,可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呢,竟然一声不吭闯入后院、为难一个丧了夫的妇人,哪里将他玉家未来的家主放在眼中?!! 奈何那些江湖人打的正是兴起,对他的喝斥恍若未闻。 奎老怪手中的巨锤更是“咚”的一声砸向地面,在半明半暗中激起一层又一层的灰浪。 “找些人,去将他们分开!” 玉大老爷见这些人对他熟视无睹,气的脸色泛了黑,扇了扇扑面袭来的灰尘,咬着牙对管家说道。 老管家闻言连忙对身边的护院府卫使了个眼色。 澜庭玉府的护院都是练家子,得了主人的命令就“唰唰”几声抽出手中长剑。 不一会儿便呈合围之势,将那些打的不可开交的江湖人围在了怡园的高墙之下。 “哪来的东西,不长眼的妨碍你爷爷杀个痛快!” 一名护院提着剑,刚想将缠斗中的两人分开,奈何猛的从旁边劈过一刀,狠狠的撞在他的剑上,直接将人撞飞五丈远,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 其他几人不若他这般倒霉,也是两三下就被人打退回来,瑟缩着不敢再上前。 “没想到云大宗主竟然爱凑这种热闹!” 云夜躲在暗处冷眼旁观,忽地身后传来一声调笑,惊的她浑身一震,连忙抬手做刀,劈杀而去。 奈何对方动作更快,在昏暗的阴影里一贴而上,握住女人的手腕便卸了力道,将她拢入怀中。 “秦君璃!!” 就算周遭昏暗不可视物、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云夜还是一息之间就辨别出了男人的身份。 秦君璃——执掌四十万青威兵权、权势滔天,文韬武略让人难以企及的靖阳王秦君璃! 放眼整个玉西,不,整个南秦北地,除了这个男人,谁还能一眼就认出易了容的离宗宗主,不要命的贴上来吃豆腐?! “为夫在呢。”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秦君璃的脸皮一向够厚,伸手在云夜的纤纤细腰上摸了一把,浪荡的没边。 “你倒是闲的很!” 脸色微赧,云夜将某人的爪子拍掉,没好气的一声冷哼。 虽然西南大营在昌豫王的治理下纪律严明、井然有序,军中又有邹渠、崔巍这样的大将坐镇,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南疆小族冲突不断,西境边国蠢蠢欲动。 如果这个家伙不能尽快收编青威军,将四十万兵权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旦战事来临,很有可能出现难以预料的纰漏破绽。 加上先前牵扯月卿的柯尔克族一事,似乎尚未完全解决,身为主帅的他,不该忙的分身乏术自顾不暇才是吗,怎的有功夫跑来玉家晃荡? 云夜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些许疑虑——莫不是这只腹黑狐狸借着玉刍老太爷的寿宴,又在算计着什么吧…… “阿夜这语气听来可是酸的很,难道在怪为夫这些日子冷落了你?” 秦君璃那不安分的手指又凑了上来,贴着玉白的肌肤轻拂而过。 先前的沁凉光滑不在,入手却是人皮面具的冰冷僵硬,让这位靖阳王殿下在黑暗中皱了皱眉,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云夜本来也是猜测,见他这副作态,心中顿时又肯定了几分—— 这个男人果然又在背后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抿着唇,眼角微微一挑,意味深长的瞟了秦君璃一眼。 秦君璃但笑不语,拢在女人腰上的手指紧了紧,一句话便转移了眼前之人的注意力:“要来了!” 要来了? 什么人要来了?还是什么东西要来了?! 云夜来不及多想,因为怡园外的那些人已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针锋相对了起来。 一派对姒族圣物岫山岩玉志在必得,而另外一派试图维护玉家颜面,偃息这场不知从何而起的纷争。 “我说玉大老爷,您这是想分杯羹呢,还是想扰我们好事呢?!” 奎老怪刚刚与人斗了一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凶恶之气。 提着他的锤子往前一踏,惊的那些看热闹的宾客一抖,纷纷往后退了退。 “你们这些莽人,怎的这般不知好歹!”老管家忠心,见状连忙将自家主子挡在身后,指着奎老怪骂道: “我家老爷好心请你们吃酒,你们却恩将仇报,入我玉家后宅、伤我玉家妇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好心?!呵,藏着这两个女人,谁知道你们玉家安的是什么心!!” 吴半天一边揉着自己的腿,一边面露鄙夷的大声嚷嚷道:“我看八成是想藏着‘岫山岩玉’,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神隐之力’据为己有吧!!”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氏族大户、知恩图报,骨子里竟是打着这种龌龊主意!” “你说你一个没功夫的老头子,就是得到‘神隐之力’也没本事守住,费那力道作甚?” “诶,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就是怕守不住,才要这样藏着掖着啊!若是被江湖外人知道了,可不得将这澜庭玉家踏平了去!” 吴半天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这下连随着牛轲廉前来凑热闹的玉家客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在玉康的背后纷纷议论起来: “岫山岩玉?那是什么东西?” “我和玉家不熟,我哪知道!没听见还有个什么‘神隐之力’吗?!” “啧啧,听着就挺邪乎,玉家还藏着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