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诛升天阵要开不开的,与本王何干?! 云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微一愣。 秦君璃,素玉之主,南秦的靖阳王殿下,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想要的、觊觎的、费尽心机谋求算计的……不是那至高无上的秦皇之位吗? 既然想要皇位,又怎会轻而易举说出这等“与他何干”的气话来?! 要知道一旦伏诛升天阵开启,诛恶鬼、杀生魂、通天道、求所愿,且不论秦翎想要的是什么,光是这鬼阵为梁京都城带来的屠戮杀孽,以及对朝堂格局、权利更迭的影响,就让人难以猜测和想象。 何干何干……难道他想看见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一点一点笼络的势力,就这么付诸东流毁于一旦、就这样被人被人瓦解削弱、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阿夜当真不知本王要的是什么吗?” 见身下的女人不说话,秦君璃微微松了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而又认命的笑,像是在笑自己的沉沦,又在笑自己的无可救药。 却在云夜抬眸微怔时,冷不丁的从上方罩下,精准的寻找到那两片冰冷的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你……” 又爱又恨的吻来的突然,未给人半分反应的时间,却让云夜脑中一片空白,只剩身上男人那清冷而又急促的气息,萦绕在唇齿之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触觉。 这样霸道而又暧昧的吻,不由分说、来的猝不及防。 明明不是第一次,却让人化身溺水的鱼,身处汪洋大海,偏偏忘了如何呼吸。 心跳已然骤停,从指尖席卷而上的颤栗陌生而又汹涌,瞬间将人淹没在了情欲的浪潮之中…… 无法自拔。 秦君璃。 素玉之主,秦君璃。 萍水相逢的君子之交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拖着我一起坠入无可救药的情爱深渊呢…… “别说一个伏诛升天阵,没有了阿夜你,南秦与我何干,皇位与我何干,天下与我又有何干?! 我秦君璃,从始至终要的……只是一个叫做云夜的女人罢了……” -------- 我秦君璃,从始至终要的……只是一个叫做云夜的女人罢了…… 搅乱一池春水的靖阳王被禁卫军唤了出去,如今正在不远处的巷口同羿王说着什么,马车里的女人却闭眼倚在车壁上,不自主的抬起手。 冰冷莹白的指尖自脸颊缓缓划过,沾染了灼热,又不经意抚上残留着对方气息的唇。 似苦似甜,似喜似忧,甚至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心中的五味杂陈究竟是为了哪般。 异星破空,相见相杀——慧空大师的这道箴言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 若是明炽宗主知道两人会有这样的纠缠,还会不会将诺大的离宗交到自己手上呢…… “秦翎牵涉到京郊、玲珑馆两起大案,理应交由京兆府审理,定罪后再行发落。” 一身灰白的狐裘,几乎与鹅毛般的落雪融为一体,秦君逸对那位横插一手的靖阳王着实没什么耐心,直截了当的开了口道。 “呵,羿王这时候倒是搬出京兆府了。若是本王没有记错,京郊的案子可是归了流寇,封卷结案了吧。” 有禁卫军在场,羿王府的人终究是晚了一步,虽然替云夜施了最后一道散灵符,却眼睁睁的看着秦翎被靖阳王的玄麟卫带走,不知安置在了何处。 羿王费尽心机绕了这么大一圈,在宫内宫外大起波澜,将魏家、佟家甚至何家的三派人马都牵扯了进去,又岂会是为了一个“伏诛升天阵”这么简单?! 他这个时候想要捉拿秦翎归案,表面上是为了京郊与玲珑馆两件大案,私底下保不齐是想掩盖宫内宫外急疫的真相,将“谋杀皇子朝臣”的罪责推到这位昌裕王世子的身上。 如今宫内因急疫死了一个皇子、两个宫妃,谁知道天亮的时候,文武百官之中又有多少羿王的政敌要丧命在这“急疫”之上?! 秦翎——作为最重要的人证,就算再也清醒不过来,秦君璃也绝对不可能将他交给羿王,让何家为所欲为、瞒天过海! 秦翎生死不明一日,秦君逸就投鼠忌器一日。 想要悄无声息的借刀杀人,连根拔除魏、佟两家的势力,进而一手遮天,也得看他秦君璃同不同意!! “京郊之案自有陈大人决断,本王奉命追查玲珑馆案,如今昌裕王世子牵涉其中,自应由京兆府羁押,靖阳王私自扣押疑犯…有些越界了吧……” 脸色不愉,锱铢必较。 秦君逸怎么猜不透自己这位皇弟的心中所想! 只是秦翎这个人太过重要,落在自己手中,或是死在这滇云鬼阵中都没有关系。 就怕万一他清醒了过来,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暴露有人浑水摸鱼、借刀杀人的痕迹,就很是头疼了…… 但看秦君璃的态度,似乎也是知晓了什么,此番想从他手中要到人,恐怕要比登天还难了。 “哦?昌裕王世子牵扯到玲珑馆案?” 秦君璃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转过头,一声冷笑。 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本王与得到消息赶来的禁卫军、大理寺范大人,还有怡乐宫传旨的小公公,看到的可都是这位世子企图施展巫蛊之阵、害人性命,羿王说他杀了楚家公子、牵扯到玲珑馆的案子,可有证据?!” 秦君璃胸有成竹的一句反问,让车内与巷口的两人皆是一愣。 证据,秦翎杀害楚从容的证据…… 没有,当然没有。 宁居后院早就人去楼空,除了几个登记在册的奴才便再也看不见半个人影,更别说那替他行凶杀人的黑衣人了! 秦翎是杀了楚从容、又企图对王怀章下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没有证据,就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