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传说中的易容术只能做到形似,没想到这人竟能做到九分神似!离宗三百年的底蕴,果真深厚的很。收藏本站” 秦君璃脸上的怒意似乎还未散去,言不由衷的叹到。 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托着下巴,对着秦君璃眯了眯眼,“被殿下要走的云祁,在这方面也是个中好手。这个,是断然不能再给殿下的。” 秦君璃一番感慨,云夜却以为他是打了云洛的主意,先开了口拒绝。 京中行事不似淮中和阙谷,随时都会遇上有心人暗中试探。自己又是个女子身份,有的时候着实不太方便。所以只要她顶着封言青的身份一日,云洛就必须留在她身边一日。 秦君璃只是因为刚才初见的刹那,将云洛错认成了云夜,才得一番感慨。不曾想这女人竟然小心眼的以为自己要挖墙脚? “本王可没你这么小心眼!”冷哼一声,秦君璃脚下用力,瞬间一动,便闪到了房内唯一的一张大床边,怡然自得的躺了下去。 “你!!那是我的床!” “不仅小心眼,还小气的紧。” 秦君璃双手枕在脑后,见云夜一下子蹦了起来,眼中闪过怒气,又挑了眉刺激到。 云夜这两日在郊外小寺,被玉树一番闹腾,都没睡上一个整觉。 回到封家,刚准备好好歇息几日,却被这个莫名其妙、不请自来的家伙霸占了床,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顾不得什么素玉之主、什么靖阳王殿下、什么碧空阁的誓言,抬脚对着那人就狠狠的踹了过去。 秦君璃见状连忙朝内一滚,堪堪避了开来。一滚一转的瞬间,还不忘扯了云夜的衣摆,将人也带上了床。 “你!!!”云夜被秦君璃一闹腾,气的满脸通红,又岔了气,捂着嘴低低的咳了起来。 惹得她一阵气急的那个男人见状,连忙敛了玩笑的神色,拍了拍她的后背。 “传闻靖阳王殿下冷漠沉稳,不喜与人亲近……没想到传闻竟然离谱到了这种地步!”云夜刚刚缓过气来,便冷着眼,斜觑着那个赖在自己床上,不肯下去的男人。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许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秦君璃。”挑了挑眉,对传言不置可否,秦君璃朝内一滚,又躺了下去。 “那殿下总归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男女授受不亲吧?!” 自从被他发现女子身份,偶尔动手动脚就算了,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滚到她的床榻之上,让云夜实在是想不通,这位殿下,到底要做些什么! 坐在床边,气过了头的云夜,冷着脸,瞪着那个将手枕在脑后,盯着床顶不发一语的男人。 “礼义廉耻?!”忽然那人敛了脸上的嬉笑之色,一声冷哼,虽然盯着床顶,却又似乎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幔布,在看着其他什么东西。 “阿夜你说,是不是人心的贪婪,真的可以凌驾在礼义廉耻之上,让所有人都蛰伏在欲望的脚下?” 云夜一惊,她不过说了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怎的这位殿下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身为南秦的皇子、御封的靖阳王,就算 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网推荐: 被驱逐出京,不得势了八年,怎么也不至于让他产生这样的感慨吧? 况且……这个男人,他的目的——他拖了离宗下水、不顾一切夺取兵权、费尽心机所想得到的,不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权之位吗? 万人之上,权利之巅,生死杀戮、尔虞我诈的背后,又何尝不是欲望?何尝不是贪婪?! 秦君璃,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皱着眉,云夜还是淡淡的开了口。 “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能够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如果控制不住,任其吞噬本性——那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禽兽……是吗…… 秦君璃蓦然勾了嘴角,露出一抹讽刺至极的笑。笑意不达眼底,却是让人生生为之一震—— 震惊于这笑意里弃之敝履的不屑,睥睨蝼蚁的蔑视,和汹涌而起的毁灭之意。 就是这抹笑,让云夜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皇位、对江山,势在必得。 可若不是为了那个至高的权利之位,他在皇陵隐忍八年、积蓄力量,甫一回京,便执着素玉寻上无念山,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了魏家对西北大营的掌控,所求的……到底是些什么呢? 无论他想要的是什么,两人八字相克——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一次谢家相遇,便替他挡了暗器受了伤;第二次京城重逢,还没怎么着便叫他识破了身份,第三次追着去了阙谷,更是被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追杀,差点丢了小命…… 这家伙,当真要应了慧空大师的那句“相见相杀”吗?! 秦君璃一动不动的赖在床塌上发呆,让云夜又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一个靠垫便砸了过去,“秦君璃,要发呆回你的濯青院去,本宗主要休息了!” “这就要赶人了?本王可是特地过来和你说说那个‘金线木沉香’呢……” 见坐在床边的女人已经失了耐心,又直呼起自己的名字,不再一口一个殿下,秦君璃一翻身,变成侧卧的姿态,一敛眼中异色,勾了嘴角笑意盈盈的说道。 完全一副浪荡模样,哪里还有人前的冷肃和刚才的恍然失神? 云夜斜觑了觑那张宛若桃花盛开的脸,压下了心中异样的情绪,一个转身便不动声色的飘忽到了桌边,拂了衣摆缓缓坐下。 虽然偶尔被他摸摸脸,搂搂腰,云夜还是心生警惕,觉得需要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用不着这么顾左右而言其他。”在她看来,这位殿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