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云夜捂着嘴微咳了两声,掩饰了自己因美色而晃神的尴尬。收藏本站 然而那人没有得她的答复,也不罢休,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让云夜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像是被人放在铁锅上蒸着,由上至下、由内至外,冒出些许酥麻的热气。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只好慌不迭的赶紧回了话,企图转移那人的注意力。 “唔,那人的身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查的?” “不……只是浮屠剑,其他的还……” 云夜忽然一震,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凌厉的射向对面那个男人——这人竟然……竟然在套自己的话! 两世加起来活了四十多岁,心性自非常人可比,然而今日竟然受了美色的蛊惑,着了他的道?! 云夜深深的为自己感到不齿,倒让秦君璃眼中闪过精光,笑的像只沾了荤的狐狸。 方才见她刚睡醒有些迷糊,心至念起,才信手拈来略施蛊惑,不曾想竟然真的让这个女人开了口。见那女人一脸的懊恼,已然警觉了起来,秦君璃撇了撇嘴,只得作罢。 “青平军的兵权已然到手,不知殿下日后有何打算?”一阵沉默过后,还是云夜率先开了口。 昨日秦君璃提了地下河系的事后,她就细细的在心中盘算过,觉得两人这样藏着掖着各行其事也不是个办法。 京城之地不比阙谷天荒地阔,无论做了什么,寻个由头就能遮掩过去。 天子脚下、繁华都城,经历了三百年历史文化的沉淀、和日日夜夜耳睹目染的熏陶,京城的氏族、百官、甚至来来往往的百姓,自然而然的就比外人多了些心眼与算计。 秦君璃只在西北大营呆了两个月,便叫人在皇帝面前递了眼色,一道圣旨又调离回了京。 也幸得他准备充分,两月间已然将青平军上下清理了一边,悉数换上了自己的心腹。换做他人,两个月?!——连军中防戍都还没弄得明白,又谈何笼络人心、安插势力? 如今虽然青平军俨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可在表面上还是听令于庞固的西北大营。秦君璃当初拿着素玉找上离宗,想要的也绝对不会只是这区区二十多万的兵权。 既然如此,眼前这人回京之后,定然也不会安坐一隅,眼看着平王羿王翻云覆雨、逐渐扩大势力。 而自己借着封言青的身份,在京城的事情刚刚进行了一半,日后也免不得要将这些皇室子弟牵涉其中。 今日索性说个明白,来日也不要相互坏了计划才是正紧。 “打算?这可是本王数月前问宗主的话吧。宗主化了名,借了封家次子的身份入京,又是打算在京城做些什么呢?!” 秦君璃不答反问,略带深意的看了对面的云夜一眼。 素玉之主,无念离宗。 看似能够号令离宗上下的一方素玉,说到底,不过是三百年前口说无凭的一个承诺罢了。 就算在三百年后的今天,离宗真的应了当初秦无念的承诺,追随素玉之主,倾力以赴,其中又得几分真心可言? 身为离宗宗主的云夜,对自己不信任,事事隐瞒。那身为素玉之主的自己,除却滋生而起、无法控制的情感,对离 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网推荐: 宗,又能谈及几分的信任呢? 一个为了离宗的百年大计万千弟子,一个为了南秦的江山永固万世繁盛,他们两人所行所做的,都是为了身上那不可推卸的责任。 长此以往,或许能够风雨共济、或许能够携手共进,却永远不会卸下心防,将原原本本的自己展现在对方的面前…… “我离宗卷入京城是非,其实是想查一件事。” 没想到对面之人忽然出声,秦君璃心中一震,蓦然抬起眼来。却是皱了皱眉,感觉到云夜这话背后的风卷云涌。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离宗的一宗之主亲自出手? “相必殿下也是知道,我离宗的上任宗主明炽已然过世。虽然对外宣称病故,但明炽宗主却是在守卫森严的无念山中,被人一剑穿心而亡。” 那个女人的声音清清淡淡,不带丝毫情绪,然而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的秦君璃却是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固若金汤的无念山,手握泱泱离宗的宗主明炽,天下之间谁能不惊动一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无念山中,将离宗宗主刺杀于剑下? “当时明炽宗主身边留了两样东西,一枚铜玉符,一颗琉璃珠。我离宗弟子顺着琉璃珠追查到了淮中谢家。 却不曾想,谢家本身就是一团乱,疯的疯,死的死,无人得知我离宗宗主之事。” 听得云夜娓娓叙来,秦君璃至此才得知,淮中谢家的相遇,真的就是一场纯粹的巧合。 若非她亲自来到淮中,彻查明炽宗主遇害之事,若非自己一时起了兴致,潜入了谢府闲逛,便不会有谢家地底的一行,也不会有后来的相互算计和让她身受重伤的西北之行,更不会有自己那一发不可收拾、埋藏在心底不可诉说的情感…… “虽然谢家人给不了答案,我却在谢家地底的子婴树中发现了端倪。”云夜不知道秦君璃心中所想,只当他是为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才露出那样晦涩莫名的神色。 “在谢东平和谢轻烟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默默的拿捏着谢东平当年弑杀兄嫂的把柄,暗中要挟。 这个人,对子婴之毒相当熟悉,也深知金线木沉香的作用,恐怕这些年暗中利用子婴也控制了不少人。” “金线……木沉香?”秦君璃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不觉的皱了皱眉头。 “对,殿下可记得谢家地底,子婴树旁,谢轻烟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