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姚君华就暗自有了几分懊恼。 气氛似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似乎连同呼吸都压抑了。 就在她想着开口道歉的时候,上官冷开口了。 “或许他还真希望我一辈子不婚配。” 这话让姚君华眼神闪过惊讶,她似乎扑捉到一些异样的信息。 但是,这话她便未再继续说下去了。 很快云深已经换好了衣物再次踏进了大厅。 那身紫色的孩童的袍子穿在云深的身上,便将他自身那沉稳的气质给凸现出来了。 而且,因为梳洗过,原本姚君华觉得五官不差的云深,竟然精致得有些惊艳。 也对,这样一张长相,让她越发肯定,这孩子恐怕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生出来的。 云深仿佛并未察觉到姚君华打量一样,平静地走了进来,突然给姚君华和上官冷跪下了。 “求大人救救我的小伙伴,我愿意为大人当牛做马。” 他言词恳切,目光坚定而急切。 那身紫袍颇为合身,让他背挺得更加笔直。 姚君华声音清冷,但是柔和,给人一种信任感:“你先起来,看你刚刚喊出学思的名字,应该是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本官刚刚进京,你一副乞丐打扮,就算是消息灵通,倒也不该灵通到我们临时出门的决定都知道。 先说一说你找本官具体什么事情,你口里所说的小伙伴是谁,落入谁的手里。 然后,再说一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找本官的吧!” 刚刚姚君华一直表现得亲近温和,让云深以为蒙混过关。 如今发现,不是姚仵作不说,而是准备一并让自己说。 他苦笑着说道:“我以为掩饰的很好呢! 我是城北最靠边破庙里的一个乞丐,我的朋友也是乞丐,就在几天前,突然有个人发善心,非但要给我们一起的那些老乞丐吃食,还说要养我们这些小乞丐,我们经常是有了上顿没有下顿。 而且,我们觉得我们也没有什么让那人图的,老乞丐也觉得我们跟着那位看着像是善人的人,怎么也有比当乞丐强吧。 所以我们跟着那好心的人走了,但是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什么好心,他派人调教……调教疯丫头她们女孩子,而男孩子被洗干净了,有残疾的被带走,我和另外五六个健全的孩子就被他用论斤两打量后,有人被弄去天天训练。 还有两个和我吃好穿好,但是偶尔回有和他差不多岁数的男人用我很不喜欢的眼神看着。 那眼神就像,就像我看着红烧肉的眼神。” 他这话一说完。 姚君华面色就沉了下来。 上官冷也是神色不明。 “那好心的人是不是中年人,身材微有些肥胖,笑起来有些小眼,名字叫钱忠?!” 姚君华一边问,一边注意着云深的表情。 在他震惊和警惕中,姚君华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认识他?你们跟他什么关系?怎么会知道是他?” 任云深身子颤抖,眼神惊恐,身上的伤口似乎又撕开了一般疼痛。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就怕这个人是跟那个人一伙的,那么别说就忍了,他便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