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摄政王心里便越是没底。 一时半会儿倒也顾不上荣华郡主的委屈了,当下备车入了皇宫,将这件事又慎重禀告给了女皇知晓。 于是,当晚,木槿才刚回宫,就被女皇身边的太监总管传召进了御书房。 一顿劈头盖脸质问:“混账!你是不是忘了现如今的身份还是个男人!” 女皇抄起桌上的砚台就朝木槿砸了过去。 被木槿不着痕迹躲开。 “母皇这是做什么?”又尽职尽责‘关心’了下。 女皇伸手指着她,怒不可遏,“你还敢躲!!!” 木槿弯身,恭恭敬敬行礼,“儿臣不解,母皇何故这般问罪儿臣?”语声表情,装的那叫一个无辜。 别的不行,但装傻白甜,她自认,很能本色出演。 女皇已经从桌案后站了起来,踱步朝着她靠近。 一手高高扬起就要一巴掌呼到她脸上。 关键时刻,木槿快速后退酿跄,身子不稳跌坐在地。 一脸受伤仰头望向对方,“母皇,您……” 只可惜剩下的小可怜话还没出口,就被女皇怒声打断,质问:“你和丞相是怎么回事?” 那表情,就跟丈夫捉奸妻子没什么差。 待反应过来,木槿不免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恶寒了下。 垂眸解释,“丞相她,一心醉于朝堂,并无意其他儿女私情,所以才拿儿臣当了下挡箭牌。” 至于真的如何,木槿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这些人知晓。 女皇怒火熄了些。 也没再想着动手收拾她。 却仍是有些疑心,追问道:“这么说,你和丞相并没有什么别的交情?” “没有。”木槿老实答。 “他也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女皇又问。 “不知道。”木槿低头,遮掩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讽刺,语气极轻强调,“母皇您以前就告诫过儿臣,这种身份,是注定了这一辈子都不能与任何人走的太近。” 不然她这太子之位保不住不说,只怕连小命都要不保。 这就是女皇作为一个所谓的‘母亲’,对于年纪小小的原主唯一的教育。 不能交朋友,不能与任何人走的太近,还要藏拙,还要蠢笨,不能聪明。 其实根本就是想彻底养废了原主。 “行了。既如此,孤还有政务要处理,你先退下吧。” 到最后,女皇只能对她选择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让她滚蛋。 木槿依言退出御书房,又被女皇身边的太监总管亲自送回了宫。 迎上来的侍卫也依旧是女皇的人。 可以说,原身身边基本全都是女皇派来盯着她的眼睛。 自己的人只有伶仃两个。 不然之前她也没法绑了丞相。 一直到进了屋,她才得了短暂的宁静。 一夜安睡。 第二日早起,照常上朝。 不巧和凤卿来了个照面,那眼神,幽怨委屈,以至于让她猛地转头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 企图化解这种尴尬和暧昧。 昨日,在丞相府,她到底没有让人如愿到最后一步。 不为别的。 好感度还没满,这一点在木槿心里就跟婚前那啥一样,不够美满。 正想着,太监总管一身女皇驾到,又将她神智猛地拉了回来。 一抬头,便正对上凤卿回头朝她看来的眼神。 暧昧,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