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第三眼的修士都能看见无穷无尽的大地力量好像千万条支流一般,从岛屿各处汇向瀑布的位置。
湛长风一拍山壁,破水而出。
聊无痕浑身戒备,将将插回去的萧中剑又握在了手中,眼神凝重地盯着那玄袍之人。
不知为何,立于此方空间,他竟感受到了几分身不由己的别扭。
但看从瀑布里出来的那人,好似把所有人气都收回了黑暗的深渊中,此刻,她就像是这方天地,无情亦无心,生死皆其一念。
“我要大地力量听我号令,心念一覆业作古。”
大地力量翻转拍下,参天古木自上而下碾做碎粉。
聊无痕大骇,宛如有一股不可违背的意志将他卷入空间裂缝粉碎,他怎能坐以待毙,一连劈出三剑。
但他这最强一剑跟泥牛入海一般,掀不起丁点风浪。
“遁!”
遁光裹挟着他疾驰而出,瞬间就是八百里,结果一回头,原地?!
大地力量覆盖了他,灵骨咔咔作响,下一瞬就会爆成一团血雾,更可怕的是,他违规了也没引来天庭之力!
兀然,所有力量消散,好像巨浪散成水花,重归于大海。风平浪静。
聊无痕逃过一劫,复杂地望向湛长风,“我输了。”
“承让。”湛长风甩袖烘干了衣服,叫天庭之力送她出去疗伤。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直接出现在了茅草屋里。
“呀,你好像没什么事啊,先喝一碗药汁恢复力气吧。”道童端了碗药给她,“你坐着,有事叫我。”
湛长风将药汁饮尽,终于有了点精气神,她先是被聊无痕一剑创伤了,又因为引动那一招耗尽了元力和魂力,整一人陷入了枯竭中,短时间内估计是休养不好的。
她放下药碗,走进一个单间打坐休息,顺便复盘适才的战斗过程,感悟当时来不及细思的模糊感觉。
湛长风自己也不大肯定,她在那一瞬间,是怎么掌握全岛力量的。
聊无痕比她还懵,明明是一场胜券在握的斗法,最后竟是他惨败!
同样被送在茅草屋的聊无痕一边喝着药,一边等着道童给他养骨,眼睛盯着刚刚关上门的单间,玄天来的这个修士,难以琢磨啊。
外界
湛长风和聊无痕的战斗叫观礼者们惊叹不止,尤其最后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冯诸天也有点不可置信,居然翻盘了,她是在紧要关头顿悟出了什么招式吗?
太子横、太子纵神色莫名,他们身负后土帝气,对大地上发生的事尤其敏感,因此他们明确地感应到了湛长风对全岛力量的操纵。
“这是牲口吧,连大地力量都能控制。”太子横以为她之前在扮猪吃虎,太不要脸了。
不管众修士怎么议论,余笙、易裳等人算是放下了心。
“我去看看她,先告辞了。”余笙朝易裳一礼,转头向要起身的左逐之几人道,“你们留在这里,看明白一点灵鉴的斗法,对你们益处无穷。”
“我去吧,正好我要跟她说点事。”易裳想到广平交代给她的某件事,眸光微深,起身离开了云台。
余笙重新坐了下来,心事稍重,最终考核就要结束了,麻烦事会接踵而来,广平又想扮演什么角色呢。
左逐之兴奋道,“姬朝月前辈的实力真不是盖的,宁鹤帝君危险喽!”
浮岛上,姬朝月手持泰皇剑,将宁鹤帝君逼至岛边。
宁鹤帝君眼下是难伽族的能量体状态,眼眶中的幽火剧烈摇曳着,很是愤怒,而他的半个身子已悬空,再后退半步,就会摔落浮岛。
“哈哈哈姬道友难怪能承担起一族之重,能力卓绝啊。”宁鹤帝君低了声音,幽幽道,“何不与南江联手,风云界域、玄天,我们都可搏一搏。”
姬朝月嘴角上扬,冷睨着他,“我看不上。”
宁鹤帝君恼凶成怒,“那你为何死抓着我不放!”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想与你切磋而已。”姬朝月说得客气,下手却不客气,一脚将他踹下岛。
古天庭中有禁制,宫殿岛屿之外,可不能随便飞,他双脚一离岛,便似有一双恐怖的手将他往下拉去,要他万劫不复。
宁鹤帝君眼疾手快,一斧子砍进崖壁中,翻身上跃,还未立稳,一道法印袭来,将他抛飞出去。
......去他爷爷的!
宁鹤帝君连忙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引来天庭之力将他送到岛外。
姬朝月眉眼冷绝,收回了泰皇剑,出岛疗伤。
这时,岛上就剩法通、计唐圣子两位四试者了。
法通还在与斗无尘相斗,他们一个修功德身,一个走信仰神道,都是从普罗大众里来的,斗起法来,胜负难分。
佛最难喊回头的有两类人,一类是魔,一类就是同行了。
法通想度斗无尘,斗无尘还想要他的信仰之心呢。
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