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掠过一丝古怪,与她商量,“人齐了,大战就该开始了,需打的时候,你出面。”
“合着我的作用就是给你打架啊。”湛长风不服,琢磨着怎么也得给自己争些福利来。
易长生一眼就知她想什么,淡然道,“你要什么我还能不给吗?”
湛长风一寻思,确实啊,她想要的,她便没有不给的,不由生出几分内疚,看来自己真是得寸进尺惯了。
“我知你对我好...”湛长风别扭地承认,忽地眉一挑,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漏洞,严肃地控诉,“但是你从来没夸过我啊。”
易长生笑了,“所以福利就是我夸你?”
“正是。”湛长风端坐着,表情极为认真,“你还不能随便夸,要拿出赋策的专注来,细细斟酌辞藻,将我的事迹.成就.语录忠实记录并以此渲染我的无上魅力。”
“......”易长生认为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个自己会那么不要脸。
她冷笑了声,“也许我该夸夸你专挑别人沐浴的时候过去邀战。”
湛长风懵了一下,惊吓道,“玄隐宫该不会派了岁清寒来吧。”
“古道寺只遣了大师兄,玄隐宫出大师姐有什么稀奇。”
话刚落,更详细的密报传来了,果然是岁清寒。
湛长风顿感无力,颇有种往事不堪回首你却还来撩我的迷醉。
作为一朝太子,她们一直在政斗军斗的路上没有回头,但仍存在着一个没有遮掩的修炼疯子时期。
当时湛长风为了突破先天,嚣张地把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挑了个遍,连将筑基的宗师也敢越阶战,弄得江湖那一池水沸沸扬扬。
这种情况直到和岁清寒交过手后才停止,但是她停了,岁清寒却掉头疯狂堵截她。
那个时候,两人实力在年轻一辈中无出其右,弄得诸位前辈都有种迟早被拍死在沙滩上的萧索,事实也是如此,这两人打着打着就一起进入先天了,是时没人的风头能盖过她们,好事者就边看着她们相杀,边戚戚道,“东宫百战何日尽,又是一岁清寒时。”
这句话几乎是那一年武林的焦点和总结。
但是无人知道两人相杀的真相,这真相湛长风每一想起就胃疼。
“这姐姐干掉我的决心可比韩千禧坚定多了。”湛长风倒不是打不过她,真要说起来如今武林已经没人是她对手了,只不过她与岁清寒,一来没有利益冲突,二来她有错在先,实在不好意思下重手。
易长生摆了盘棋,自己和自己下着,“玄隐宫.古道寺领头的是他们两个,不知他们的实力是超过了各自师父还是他们有另外的打算。”
“依我看,至少岁清寒已经胜于玄隐宫主,否则她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当时两人战斗的中止便是湛长风实力领先了一筹,岁清寒选择了战略性撤退。
“不管如何,这场战争只有一个结局。”易长生抬眸看了她一眼,“东部还没彻底成型,帝都无可救药,外族虎视眈眈,在收拾完帝都前,明汤必须安分地待在蜀地。”
徐为先此人难以低估,有他在,明汤一时半会灭不掉,而帝都那边事情更为紧急些,所以易长生一开始的打算就只是先将明汤稳定,省得它时不时冒出来添乱。
湛长风点点头,“我会尽力试试明汤的整体实力。”
这就是易长生没有大肆进攻还等他们人齐的原因。而最后的结果将决定她选择使用哪种维稳方式。
大乾军队在山中的休整并非表面上那么轻松,暗地砍树凿石赶制出了五十六座投石车。
当明汤被大乾时不时的骚扰,耐不住开门迎敌的时候,无数尖利石头如同黑云一般砸向明汤军队,在一片昏天黑地中拉开了攻城序幕。
四处都是**被砸的闷响,和四溅的体液,红的白的黄的,大乾军队的影子还没见到,自己的军队早已溃败,纵使个人实力再强,也抵不过人家的大规模杀伤兵器啊,元帅程柏藏懊恼不已,后悔自己没有听丞相的话坚守不出。
他的拳头上覆上淡淡的光晕,一边砸开飞来的石头,一边下命令撤退。
“关城门!快关城门!”守城兵推着厚重的门,余光正见地平线上千军万马杀来,马蹄践踏地大地为之震动,他腿一软,硬撑着和同伴将门给顶上了,此时门外喊杀愈胜,车轮声,箭雨声,滚石声,海啸似的压来,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家的。
天上云中有两个人影,横道说,“你的城门都快被攻破了,那不可抗力因素呢?”
徐为先负着手,宽大的袖袍下,拇指摩挲着手腕,不对啊,大乾皇帝的召回金牌应该早就到了。
在他的预想中,这场攻城战是不会发生的。
“这太子,当真无法无天,竟然不从帝令不尊父命。”徐为先心中再无怜悯,他之恶果,他必尝。
徐为先向横道告辞,“我先下去安排了,尊者自便。”
他召集玄隐宫古道寺兼各路武林高手,“我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