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挑起剑花,黑袍先天顿感手中斧子被剑势拉扯住,欲脱手而去。呔,哪来的耍剑高手。
黑袍先天抡起另一只手上的血斧,铿锵挥开湛长风的剑,暂得脱身。恰时,湛长风反手一剑截住了偷袭之人的匕首。
“呵,就让我崂清廖不休会会你!”廖不休不退反进,匕首连连刺出,意图贴身战,不给她出剑的机会。
先天打架后天遭殃啊,这东边角落霎时清出了一块地。冷易安等人插不上手,却趁机在旁占了一席之地,以便拉起防线。
擂台上的混战进入白热化,一个个人被踢下台,哀嚎四起,若不是武道院规定不能死人,怕是尸体遍地了。
这黑袍先天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有去淘汰其他人,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湛长风和廖不休的战斗。
廖不休走的是近战刺杀的路子,一朝贴近湛长风后便不管不顾紧紧跟着她,且他的速度跟湛长风不相上下,进还是退就没超过两步,如此一来,距离就很难拉开,湛长风的剑术施展不开。不过廖不休也很难伤到她。
黑袍先天双眼错也不错,就当湛长风虚招晃到廖不休背后时,他突然跳入战圈举斧朝湛长风劈去,湛长风立时抽回刺向廖不休的剑转身回防,这一转身可算是把后背暴露了,廖不休当即攻向她的后心窝!
要遭!
时刻关注场上情势的林武心眼都提到嗓子里了,一把抓住姚俞先生的手臂。
电光火石刹那间,湛长风弃剑偏身,斧头险而又险地贴面劈下,就是这一瞬,她擒住黑袍先天的手腕,向前一推拉,斧子顶向廖不休刺来的匕首。
斧子匕首擦出火花的瞬间,黑袍先天扭臂挣脱湛长风的钳制,变道将斧子横挥,廖不休撤步,重新刺出!
湛长风下腰翻身躲开两处攻击,脚尖勾起还未掉落的长剑,速度快得几乎成残影。
一旦拉开三步远的距离,湛长风的优势就全回来了,长剑如蛟龙,贯穿黑袍先天的手臂,抽回的剑柄重击在试图再次近身的廖不休的胸口,迫得他连退数步。
湛长风瞧他们还没有退场的迹象,想来是伤得还不够重。
黑袍先天和廖不休要是知道她的“想来”,得气吐血。但他们现在疲于应对湛长风的攻势,再不赶快扭转局势,就得真吐血了。
两人心中惊疑,这人突然先天也就罢了,战斗手法竟也如此老辣,失策!
“快,绊住她!”一直不曾和黑袍先天有所交流的廖不休在湛长风劈剑打掉他的匕首时,惊诧出声。
黑袍先天一手臂被伤使不上力,只能单手持斧来援。
“原来认识。”湛长风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黑袍先天,一手剑如万刃,刷刷在廖不休身上开了无数道口子,好似血人。
黑袍先天瞧着脱力跪倒在地上的廖不休,心中一寒,“不过一场比试,你居然如此残忍!”
“知败而不退,我只是好奇你们的目的。”
锵!
湛长风将剑压在他的斧子上,低声道,“是不是在等我...毒发?”
黑袍先天瞳孔紧缩,格挡的手臂仿佛被压了千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湛长风冷然而笑,一剑将他抽下台,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
她连败两名先天,诸人一时有些忌惮,后天是万不敢去惹她的,剩下的先天只有三十几名,也没必要去故意得罪一个强劲的对手。
湛长风没有特意去帮冷易安他们,她最多看在同社学的份上,对几个觊觎他们的先天出手,至于他们能不能抗住后天的攻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混战持续了一个时辰,终于停战的鼓声在众人耳中响起,恍如。
两个擂台各留下五十名。
“你们将入分院!”裁判看着他们,肃穆道,“但你们也有一次机会挑战外院,赢了,进外院,输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输了连分院也不能去吗?”
“没错,”裁判指向一块红色木板,“现在要入分院的去登记名字,等待分配去处,想挑战外院的,自己去板上留名!”
考生们骚动起来,外院名额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肉吊在他们的眼前,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此时那些辛辛苦苦进分院的人反倒不纠结,纷纷高兴地登记了名字,喝酒庆祝去了。
另外实力高的,自认为还能冲一冲的,都停在红色木板前犹豫不决。
若失败了,可连分院也不能进啊,前功尽弃!
“不如再问问裁判,外院怎么挑战,也好心里有个底。”
“难道不是像淘汰者挑战分院候选人一样?”
“谁说得准,分院有一百八十一座,外院可只有一座。”
“我问了,但裁判不说,看样子没那么简单。”
湛长风是冲着内院去的,裁判宣布完,她就留了名字,然后跟林武打了声招呼自己走了。
之前跟钱澧对战时,没机会下魂印,但廖不休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