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碎掉了。
湛长风将那尾鱼拉了上来,若有所思,待看到余笙直勾勾的眼神后,面无表情地护道,“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谁要抢了。
余笙无语,继而失笑。
湛长风给鱼拿草绳打了个结,拎在手上,“其实我认为孝不孝道的,没有多大意义,你刚刚也听了神州的孝道,它放到藏云涧还适用吗?”
“神州为了祭祀一说,将传宗接代奉为圭臬,但事实上,人死如灯灭,什么因果都断了,成了鬼也和你没关系。”
“且藏云涧多数人都在修炼,就算不修,放凡间也是个武功高手,不论武法,都在求自己的道,这种情况下,能对父母言听计从?”
“求道,本身就是一个远离纷扰探寻真知的过程,谁也不能替谁走下去。何况你将来道缘深厚,出家成了真正的修道士,斩断尘缘是必不可少的,这时血脉亲缘不断也得断。”
“放远了看,你今日所烦恼的,实在不值一提,除非你这辈子都是个普通的信士,摆脱不了世俗视线。”
余笙感觉自己被戳了一刀,“唉,你要么不说话,要么讲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难以反驳。”
“我不只是说给你听,我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湛长风拎着鱼告辞了。
余笙目送她而去,心情开阔了不少,回头想想,这也是个能人,从孝道延伸到了治世,又回到了修道,被她那么饶了几圈,自己那点纠结实在不值一提。
上面的风景还有很多,且行且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