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非洲猎鹰上,从始至终只有那个男人的指纹,根本找不到第二人选!”
众人听到女警员的分析,皆是震惊地瞠目结舌。
隔着玻璃望着叶七夕与厉墨谦两个人仿佛谁也分不开谁的拥抱,大家如何能想到,厉墨谦很有可能是杀害宋婉君的凶手呢?
……
那个男人是如何能做到一边对妻子说着情话,一边背后捅丈母娘一刀的?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
叶七夕仍旧魂不守舍。
她牵挂着母亲的遗体,可是也知道,如果自己仍旧呆在庄园里,恐怕对查出凶手更为不利。
她现在的情绪太过焦躁了。
怎么会是害怕呢?
叶七夕苦笑了一解决任何问题,她的理智也无法重新操控她所有的神经。
……
厉墨谦看着女孩默默不言,整个脸蛋苍白憔悴的样子,心中更是怜惜不已。
“乖,等我们录完口供,我就带你回去。”
他们甚至还没有吃晚饭。
可是厉墨谦明白,叶七夕吃不下。
他也吃不下。
如果这场相逢是一场空欢喜,那厉墨谦宁愿叶七夕来法国后从没有看到过宋婉君。
也好过这样的结局。
……
那也许,宋婉君还能待在法国的某处隐秘庄园里,品品花香。
即使叶七夕、叶浩帆等人从不知道她还活着,这样一条甘芳鲜活的生命,也会盎盛地开出自己的色彩。
胜过如今,万般凋零。
……
“七七,等会无论如何,你看在母亲的份上,也多少吃点东西好不好?”
厉墨谦明白叶七夕此刻肯定吃不下任何油腻的东西。
“我给你买一份小火慢炖的养生米粥可以吗?你多少喝一点,毕竟这两天事情肯定还很多,如果不吃不喝,很容易将自己也拖垮了。母亲在天上看到了,该多么难过啊。”
“……”
叶七夕再度苦笑了一下,她唇角勾出一个寡淡的弧度,声音轻若蚊音。
“墨谦……我真的吃不下……你不用劝我了,我想通了,自己就会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的。”
她当然知道,不吃不喝只是亲者痛仇者快。
可是自己的情绪如何遏制?
“墨谦……我有点冷,你握着我的手好不好?”
“七七……”
厉墨谦的唇轻轻地翕动了一下。
其实叶七夕的手心,都流汗了。
怎么可能会冷呢。
这种心理作用,说不出的摧残人。
厉墨谦叹了口气,望着女孩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说不清楚的痛惜。
如果可以,他真是希望能让叶七夕不用记住今天的事情。
甚至,他们可能就不该来法国的。
只要不来法国,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鸵鸟心态以前一直是厉墨谦最为鄙视的,可是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以强弱区分,世间的生老病死,天人永隔,本就足以将一个人击溃。
能够做到太上忘情的,如果不是块石头,那心也该冷得像块冰了。
……
“好,七七,我在这里,我一直握着你的手,你别害怕。”
“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害怕的。墨谦……真的……你要相信我。”
叶七夕说着这样的话,然而好像自己也不信她自己说的。
即使话里话外都奉劝自己要想开一点,然而女孩的眼睛却迷茫无神,就连身前最为熟悉的男人,也好似变得模糊不清。
“墨谦……”
“我在……”
“墨谦……”
“七七,我会一直在的。”
两个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在旁人看来近乎无用甚至无聊的对话,然而叶七夕与厉墨谦两个人却不厌其烦地说了好多遍好多遍。
……
有几个无聊的警员看到这两个华国人互相依偎着,嘴中念念有词,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们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讨论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女孩的母亲?”
“我倒是看着不像啊。”
这群人都不懂中文,但是叶七夕与厉墨谦这样子,也难免心中对叶七夕升腾出几分同情的心理。
太惨了。
亲眼目睹自己母亲的死亡。
或许,如果能够回避这一幕,不用看到宋婉君周身淋漓的鲜血,对叶七夕会更好一些。
在这群外国人的眼里,叶七夕的长相就像是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因此他们也对叶七夕的崩溃表示十万分的理解与同情。
……
“你们不要在这里闲聊了!”
一个女警员身着正装,忽然一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猜猜看,刚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