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了厉锋苦口婆心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你仁至义尽？呵，可笑！”
从小到现在，厉墨谦都没有听到这样恶心的笑话。
原来，一个男人只要在外面养了小三和私生子，但同时没有剥夺正室的原配席位，也没有剥夺正室孩子的继承权，就算是仁至义尽？
“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对母亲和我还有小笙的伤害有多大！”
“你知道母亲自从季美玉跟你有染后，再也不愿意跟你同房而处，你就抱怨她假清高，并且还愈发沉迷声色。”
“是，你在金钱上或许没有苛待我和小笙，但是你不明白，母亲看似对你冷漠强大的背后，是有多郁郁寡欢。”
“即使你不承认，哪怕是在小笙与母亲过世之后，你也没有感觉到多愧疚，因为你几乎没过多久就欢天喜地地将厉天扬与季美玉两个迎入了家门，甚至还大办了一场酒宴……”
厉墨谦这辈子，很少有这样一次地说这么多话。
他原先以为提起这些事，自己会崩溃。
然而其实没有，甚至还冷漠无比，绪也镇定到了极致，只是心里隐隐像是缺了一块，他于恍惚中望见了母亲明明疲惫却还要在他与小笙面前强作欢颜的样子。
母亲，永远是犀利而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