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魅的香气隐隐萦绕在空气中,仿佛要勾起人们心中最隐秘的渴望。
厉墨谦的手停在门把上,他俊眉微蹙,胃部泛出一阵恶心不适的感觉,但是整个人头脑却更清醒了。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厉家对于可能要培养出的下一代家主,都是从小便百药炼体,对一般的燃情香、或者迷人心智的烟熏,对他们都不起作用。
厉墨谦此刻非担没有神智混沌,反而十分冷静地扫过地上那些明显蓄意摆放的女子衣物。
先是外套,后是长裙,在后面便是惹人遐想的女子贴身衣物,一路引人看到了盥洗室门口。
……
门是虚掩着的。
厉墨谦唇角勾出一丝冷漠的弧度,他轻呼一口气,走到了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十分甜腻的叫声,混合着水流的声音,越发荡人心魄。
“嗯……啊……”
“墨谦哥……你怎么还不来…芷柔好难受……救救芷柔吧……唔……给我……”
“芷柔身子还是干净的……唔,好难受,墨谦哥,你快点出现好不好……”
女子的声音像是沾染了糖丝一般,勾得人心慌,不难想象出此刻盥洗室内该是何等好光景。
光是听着,就让人想要流鼻-血。
而且厉墨谦的脚步声并不轻,但是白芷柔分明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地在盥洗室中一阵吟哦叫唤,估计是她自己也受了这燃情香的影响,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
被勾起身体最诚实的渴望,失控在这惑人的香气中。
……
厉墨谦神色冷冷淡淡,他抬眼看了一下琉璃台上摆着的精致铜炉,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关上房门。
既然白芷柔那么想找个男人疼爱,这出戏,总会有人替白芷柔唱完的。
……
厉墨谦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最终选择了到门廊那边去,默默看了一下定位器。
不知道七七那边怎么样了。
厉墨谦皱了皱眉头,在想要不要去找叶七夕。
……
而此时此刻的叶七夕,境况却不如厉墨谦这般利落,她被带到了叶纤儿的房间,是在这一栋迎宾楼的最上层,而叶七夕与厉墨谦的房间则刚好是在楼下。
“叶纤儿,这里只有你和我,大家就别卖什么关子了,你直接说吧,我母亲当初那场海难意外,到底有没有你母亲和叶国华的手笔?”
叶七夕佯装无心地按着自己的化妆包,里面有一瓶防-狼喷雾。
其实叶七夕对叶纤儿这个怀着宝宝的体能并不在意,但是叶纤儿坑过她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体力不是第一位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过叶七夕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叶纤儿肚子里卖的什么祸水。
……
叶纤儿楚楚可怜地抹了一把眼泪。
“姐姐,你为什么这样想我和爹爹呢?我母亲都已经入狱了,你还要质疑是她害了你母亲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找姐姐和解的。”
“……”
叶七夕唇角勾出一丝讽笑。
“和解?你确定?”
她眼神冷漠地审视着叶纤儿怯弱娇柔的面孔,心中差点泛出一阵恶心感。
她当然不相信叶纤儿这个撒谎精的话,如果再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她还是回去算了,跟叶纤儿这种人站在一起,纯粹是浪费大好生命。
“姐姐,你不信我吗?是不是只有我失去一切,你才会相信我也有跟姐姐放下芥蒂的那一天。”
女孩两弯柳叶眉耷拉着,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精气神,好似被叶七夕的话打击到了一样。
叶七夕看惯了叶纤儿做戏的这些戏码,心里是半个字也不信,她似笑非笑地抬了抬眼睫。
“叶纤儿,拜托,好歹你妈还为你在背锅坐牢,你现在跟仇人说要冰释前嫌,还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觉得我如果信的话,我的智商是有多低?”
“姐姐”
叶纤儿焦灼地呼喊了一声。
见叶七夕转身欲走,叶纤儿连忙大喊了一句。
“姐姐!不管你信不信,当初你母亲在海里遭逢那场意外,跟父亲还有我妈妈真的没有关系!”
“废话!”
叶七夕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毕竟那是天灾,又不是**。”
更何况,当初宋婉君是自己随意挑了个码头,恐怕就连叶国华都猜不到宋婉君会乘那班轮船。
“我想知道的是,在出了海难以后,是不是你们阻拦了人去救援我母亲,或者说我母亲的尸体,有没有你们动过手脚?”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年,遍寻不至?
那片海域并不深,而且打捞队也花费了大力气,绝大多数的尸体都已经找到了。
偏偏叶七夕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