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
银光闪闪的瑞士刀在叶七夕的手中,就好像一个小玩具,任她轻易摆弄。
这样近乎天真的残忍,才是最令人胆寒的。
就连厉武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叶七夕,雾草,看不出来少夫人这么温柔姣美的外表下,有这么一颗残暴的心。
什么美人花,这分明是霸王花吧!
厉武忍不住偷偷朝厉墨谦多看了一眼,有些默默惊奇自家少爷的眼光。
然而厉墨谦却始终一脸淡笑地望着叶七夕,仿佛小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服气服气,少爷还真是各方面都对少夫人很纵容。
……
而被威胁的曾志文更是吓破了胆,他发出猪一般的尖叫声。
“啊啊啊!求你放过我!叶大小姐,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您!”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我每天每夜都在后悔,我猪狗不如,我是个畜生,求求您放过我,我是个独生子,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等着我奉养……”
“奉养八十岁的老母亲?呵……”
叶七夕冷漠地扫了曾志文一眼,手里的瑞士军刀,像猫捉老鼠一般,一刻不停地比弄在曾志文的脸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把她丢在国内的养老院,一走了之,就连家里的钱都被你搜刮光了,拿去吃喝piao)赌。”
说着,她讽刺地笑了
这样的人,也配提是个孝子?
那位老母亲拥有这样的儿子,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吧!
叶七夕杏眸沉沉,那双漆黑秀丽的双眼里,根本没有半分被打动的温度。
……
曾志文完全没想过,叶七夕居然将自己的家底调查的这么清楚!
他原先想好的上有老下有小、博取同的措辞,完全成了空谈。
被叶七夕居高临下地望着,感触到她眉宇间化不开的冷暴戾之气,曾志文心脏更是一阵又一阵地哆嗦!
明明自己的年纪比这个叶家大小姐也大上不少,然而曾志文却不自觉地就被震慑住!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不是开玩笑的!
“求你……别杀我,我承认我是个人渣,叶大小姐,如果因为我这种小人而脏了您的手,真的值不来!呜呜呜……求您了!”
曾志文恐惧之下,用脑袋不断地撞击着地面。
很快,他的脑袋就被磕出了一个大包,猩红的血迹,顺着雪水流下,泛开一地凄凄惨惨的污迹。
面对曾志文的惨状,叶七夕却丝毫不为所动。
“三年前,是你收受了叶纤儿的好处,联合郑瑞龙害我?”
“我……我……”
曾志文眸光游移不定,他脸色苍白如纸,干裂的唇嚅动了几下,却最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做他们这行的,背弃主顾,有时候可能更惨。
……
“还想为叶纤儿保密是吧?”
叶七夕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她漠然地拿起那柄瑞士刀,狠狠戳在了曾志文的胳膊上!
刹那间,血流如注!
“啊,我的胳膊”
曾志文剧痛地惊叫一声,如果不是整个人被厚厚的尼龙绳死死捆绑束缚着,恐怕他就得弹跳而起了!
……
围观的厉武已经是震惊得两眼发直,我靠,少夫人这么残暴,有点帅又有点渗人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再度朝厉墨谦看了一眼。
然而自家少爷只是心很大地继续微笑,视线从未在叶七夕的上移开。
这么凶残的时候,为什么感觉到吃了一嘴狗粮?
……
厉武这个吃瓜群众有闲心感叹,而曾志文却是痛不生地疯狂惨叫。
他被尼龙绳束缚着,只能痛苦地满地打滚。
“啊!我坦白,我坦白!别捅了!求你!”
“三年前我在凤凰台大酒店当保安队长,还负责婚宴的采买检验事宜,是一个漂亮女人告诉我,如果我能毁掉监控,还放进一个没有请柬的年轻胖男人,就给我一大笔钱。”
“我也不知道那个联系我的女人是不是叶纤儿,因为她带了大墨镜和口罩,和电视上有点像,可是我无法证明。”
叶七夕一脸冷漠地审视着这个跳梁小丑,然而心里却隐隐地起了波澜。
曾志文口中的年轻胖男人,无疑就是郑瑞龙。
化妆间中油腻碾压过来的肥胖躯,下三滥的眼神,都好似景再现。
三年前肮脏的一幕幕,是伤疤,更是耻辱。
叶七夕的心脏,被压抑得喘不过气,仍旧强作镇定。
“多少钱?”
曾志文浑浑噩噩地望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问叶纤儿让你做这些事,给了你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