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厉墨谦,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丧心病狂的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古时有哪吒剔骨还父,谁见过让父亲剔骨还女的
简直是惊世骇俗
望着眼前这位皎然如玉树的年轻男子,叶国华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女女婿你只是在开玩笑吧”
厉墨谦云淡风轻地朝叶国华扫了一眼。
“女婿二字不敢当,叶先生,既然七七不认你,我想你也没有必要乱攀亲戚,在场能称得上是你女婿的,也就只有厉天扬了。”
“”
叶国华自问在商场上混迹几十年,也算是老油条一枚,可是对上厉墨谦这样一个比他年轻一轮的男人,却无法不感到恐惧
在商界之中,厉墨谦素有阎王之名,谁敢把阎王的话当做儿戏
“厉厉大少,我跟七夕也就是闹着玩,您大人有大量,就没有必要当真了。”
“闹着玩”
厉墨谦轻轻地嗤笑一声。
他姿颀长如竹,肩颈直,周气场漠然如霜,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叶先生,我可从没见过有谁会对自己女儿开让她还一血的玩笑,只能说,你和七七这辈子没有做父女的缘分呐。”
男人轻轻地开口,而后漫不经心地从袖管中掏出一把瑞士精制的短刀。
“既然叶先生这么希望跟七七流不同的血,我没有让自己女人受委屈的习惯,就只能委屈您了,不知道从哪里割起会比较快”
叶国华整个人都像是抽了筋,他肌抽搐着,吓得腿都软了。
“不别动我厉大少我错了”
“七夕,你快跟厉大少说清楚,我绝对没有要让你剔骨还的意思我从小到大那么疼你,你都忘了吗”
叶七夕看到叶国华这幅滚尿流的模样,只觉得恶心无比。
“叶国华,你不用跟我打什么亲牌,从你找小三,将母亲bi)死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谈感了。”
厉墨谦说不让自己受委屈,叶七夕恍然就想到了以前外公还在世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他宋恒的孙女,生下来不是为了受欺负的
如果要欺负,也应该让敌人被欺负
因为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叶国华带着王芳、叶纤儿这两人,害死她的母亲,还赖在她外公留下来的宅邸,多年来吸着宋家的血,借用旭辉集团谋夺了多少利益
她绝不会原谅这些鸠占鹊巢的败类
叶国华战战兢兢地望着厉墨谦,又朝叶七夕软声求饶。
“七夕,你母亲的死是意外,海难出事,这难道也要怪在我头上吗”
提到宋婉君,叶七夕的心里一疼,眼中的寒芒几乎要把叶国华给刺穿
“你闭嘴母亲当时为什么会搭上那条船,你不清楚吗”
“那个时候母亲还被你胁迫着跟客户喝酒,结果回来早了,竟然在老宅里撞见你和王芳苟且,要不是你和王芳败露母亲怎么会发疯”
叶七夕当时还在学校,不知道母亲撞见父亲和一个洗脚店女人光溜溜躺在卧室的时候,她该有多崩溃,该有多难过
宋婉君作为结发妻子,被叶国华bi)着跟客户陪酒,为了让丈夫事业顺利她忍了,然而换来了什么呢
那时的母亲,要有多寒心,才会抛下她和叶浩帆,想逃离s市搭上一班不知前路的轮渡
那场海难或许是意外,可是如果叶国华和王芳从来就没有任何苟且,母亲怎么可能会被bi)疯远走
想象到那个画面,叶七夕只觉得心都要被掏空了。
而叶国华陡然噤声。
他的唇颤了颤,还想再争取什么。
“七夕你不能这么胡搅蛮缠,你母亲的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那么狠心”
看到叶国华只想为自己辩解脱罪,对母亲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叶七夕笑了,只是眼中没有半分笑意。
叶国华这样一个男人,无非就是长了一张好皮囊,外加上会哄骗欺瞒,母亲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栽在了这种凤凰男上
母亲漂亮温婉,知书达理,家境更是远胜叶国华,而且毫无公主病,对出贫微的丈夫从来没有半点苛责,更不会去盲目攀比,叶国华为什么就是不珍惜,还那样践踏母亲的
叶七夕浑上下都疼,心脏更是泛出某种涩涩的痛意。
厉墨谦伸出长臂地扶住她,用厚实的掌心,默默给她传递温暖。
“七七,我在,别难过。”
叶七夕双手微微弯了弯,手指将男人握得更紧。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虽然有高差,但是皆是姿洒落,竟然有种意外的融洽感,仿佛任谁也插不进他们俩的世界。
厉天扬看到叶七夕小鸟依人、半倚在厉墨谦怀中样子,心中泛出莫名的妒忌。
“七夕,你对你父亲也太苛刻了,海难是天灾不是,你怎么能那么说岳父呢”
叶七夕嘲讽地看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