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七夕打趣要牵红线,厉武这个沉稳干练的大男人难得面露赧然,他连忙摆了摆手。
“少夫人,您就别挂心我了,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
厉武垂眉俯首,掩去眸中的寂寥……
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他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女人。
少爷的双胞胎妹妹,厉南笙……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宛若昙花一现,出现的时间只有短短一瞬,但那种惊艳,又好似一生那么漫长。
她走了之后,这个世界便也失去了色彩,或许有值得喜怒哀乐的,只是,有些东西终归不一样了……
……
厉墨谦看叶七夕三言两语之下,厉武跟个小媳妇似的低头不好意思,也是新鲜。
“七七你真厉害,我还从没见过阿武害羞。
他兴味地勾了勾唇角,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笑意。
“好了,阿武,就这么定了,车子和新房都当做订婚礼,回星海湾吧,那个小区业主的钥匙我放你办公室抽屉了,自己记得去拿。”
叶七夕也噗嗤一笑,她倒不是瞎说说要做红娘的,只是她认识的朋友不多,暂时没想好能介绍谁给阿武。
苏萌呢,和庄毅一对,名花有主。
至于秦小贝这小妮子,又只偏爱皮肤白的帅哥。
像他们班从法国新转来的校草顾星宇,长得跟吸血鬼似的阴柔精致,秦小贝每天课都没心思上,盯着顾星宇几乎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还美其名曰这叫欣赏。
……
厉武驱车将他们送回了星海湾,而后就回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叶七夕是真的有些倦意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肩膀,正想换下高跟鞋,结果倏然之间,厉墨谦蹲了下来,那高大的身影就这样半跪在她面前。
“累吗?”
厉墨谦说着,修长瓷白的手,已经极为自然地轻轻解开叶七夕高跟鞋上的搭扣,又为叶七夕拿来一双棉布拖鞋,将高跟鞋摆至玄关处。
望着眼前为她换鞋的男人,叶七夕眼眶一热,心中忽然冒出酸涩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还做的这般怡然自在。
“墨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叶七夕轻轻哽咽了一下。
在皇朝酒店之内,叶纤儿也曾当众质问,厉墨谦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那时厉墨谦回答得斩钉截铁,因为她的好,只有他懂得。
望着女孩水润晶莹的双眸,厉墨谦的心亦是微微一动,直接将叶七夕横抱而起。
“小呆瓜,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不对你好,难道还希望为夫红杏出墙啊?”
叶七夕还来不及惊呼自己双脚突然离地,就被厉墨谦的话给惊到了,她连忙伸出手,不轻不重地锤了厉墨谦一拳。
“你敢,哼,如果你敢红杏出墙,我就敢辣手摧花——”
被自家小妻子的话给逗笑了,厉墨谦唇角弧度加深,轻轻将叶七夕放在了真皮沙发上,笑容戏谑得意。
“是么?那我就等着了,不过红杏是你,墙也是你,为夫这辈子是逃不出七七的手掌心了。”
“净贫嘴。”
叶七夕脸一红,他就是爱瞎说,哪有人这么比喻的?
红杏出墙能是什么好词?偏偏厉墨谦这样一通胡乱掰扯之下,竟然有种深情的感觉,惹得她的心都乱了……
女孩笑容明澈,宛若三月的春风拂面,厉墨谦看得有些意动,他正想说什么,却忽然瞥见叶七夕有些泛红的脚后跟。
“七七,难为你穿这么细又高的高跟鞋了,以后能免则免。”
厉墨谦心疼地握住叶七夕的脚腕,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为叶七夕按摩,好化去淤血,疏通经络。
女孩的脚腕又细又白,像是天生的一段美玉,此刻被攥在男人的掌心里,更如艺术品。
叶七夕忍不住缩了缩脚后跟,纤细粉润的脚指头也极可爱地颤了颤。
“墨谦,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啊?好神奇,你按了几下后,脚跟就没那么累了。”
厉墨谦像是回忆起一些往事,深邃狭长的凤眸浮出点点星光。
“以前十来岁时,因为某些事,父亲曾经让我跟国外的特种部队随军,那时走两天两夜的山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一来二去,也就懂了怎么疏通经络穴位,让自己好过一些。”
叶七夕顿时愣了。
“原来,是这样啊,一定很不容易吧?……”
她从小和厉天扬长大,误以为厉墨谦作为厉氏长孙,应该跟厉天扬差不多,从小被当宝贝一样供养着,金尊玉贵,锦衣华服。
而男人轻描淡写地带过那时的艰辛,唇角只余浅笑。
“其实还好,现在想想颇为有趣,我与陆非、秦之南,也是那时候认识的。”
叶七夕慨叹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