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你家好像还没这股味儿啊。”徐臻跟只狗似的抖了抖鼻子,嗅得很夸张。 他上次来慕眠家的时候大概是冬天,那时天气还很冷,慕眠家开了暖空调,徐臻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棉帽,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品味儿,当时慕眠说这是她好朋友给她做的饼干。 一转眼就快到盛夏了,房间里的味道变成了薄荷。 慕眠弯身在抽屉里翻手机,拿出来一部,扔给徐臻,“别做演员了,改行做警犬吧。” 鼻子那么灵,不当警犬可惜了。 徐臻当然知道慕眠在变相地讽刺他,哼了一声,视线环顾四周,落在茶几上的某个物件上。 他眼一直,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慕眠,你家里是不是有男人啊?” “没有。” “你骗人!!”徐臻大叫,手指指向茶几上的烟灰缸,“难道你抽烟吗?!” 这分明是男人才有的东西好吧。 慕眠膝盖一抬,抵着抽屉让它缩回去,然后转身偏头,看着站在客厅地毯上的徐臻,他今天穿得还算正常,绅士风的小衬衫,黑色五分裤,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笑。 “我为什么不能抽烟,”慕眠眉梢一挑,“你个男孩子这么八卦做什么?” 徐臻踩在地毯上,仔细看了一眼桌上,很大气的性冷淡风烟灰缸,内里有薄薄浅浅一层灰白色的烟灰。不远处随意放着一只银色cartier打火机。 “男孩子就不能八卦吗?”徐臻挑挑眉,学着她的语气回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晃了晃自己两条并不太长的腿,蓝色鞋套套住他的板鞋,“哎呀,你都这么大人了,别不好意思承认嘛。” 慕眠踩着拖鞋走过去,视线扫过去,睨他一眼,“想知道可以,拿你的来换。” 徐臻右手食指指向自己,有些意外,“我?我啥?” “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慕眠笑眯眯地,在徐臻旁边坐下。 徐臻屁股往远离慕眠的方向挪了挪,“你笑的仿佛妓院里的老鸨。” 色眯眯的,像是要把他献给某个油头大耳的达官显贵。 慕眠,“......”这个真的戏多。 她拎起沙发上被徐臻扔在一旁的手机,塞他手里,“你别说话了,还是打游戏吧。” 时针指向上午十一点,窗帘外的阳光愈发的烈,热风袭人,树影婆娑,街道上行车有条不紊,或快或慢的行驶着。 蝉鸣起,盛夏来。 两局过后。 徐臻愤怒地将手机往沙发上扔去,“我他妈真是......” 慕眠摇摇头,“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唉。”徐臻叹了口气,“这游戏已经不是以前的那款游戏了,变了变了。” 本来他和慕眠的技术还算是很好的,但是系统匹配的队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坑,所以胜率很低,一片飘红。 徐臻又不想输,所以被队友坑的时候,他很烦躁。 以前这款游戏还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队友还是挺好的。 慕眠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拿起桌上刚洗好的葡萄,吃了一个,含糊不清地说,“反正我已经很佛了。” 佛系玩家,并不在意输赢了,也不在意是不是有队友坑她。 好像年龄越大,就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