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也过来了订婚宴现场,只是人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好。 她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南绯。 南绯接过,瞥见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低眸问她,“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慕眠摇头,“还好。” 静了一阵,她又突然抬起眼,模样看起来有些难受,“程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好像现在是程时初上位。”南绯抿唇,将手里的礼盒放到桌边,“具体也不清楚。” 慕眠沉默,抬起手,捂了捂眼睛。 南绯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问她,“程凉暮怎么了吗?” 慕眠重重地拧起眉,声音高了几分,气的手指都在抖,“他有病。” “......” 慕眠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点激动,抬起冰凉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眼睛,平复心绪。 想到那晚上雨夜的事,她真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昔日里优雅矜贵运筹帷幄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浑身是血,白色衬衫被染一身红,靠在她家门口,人不人鬼不鬼的,只剩下一口气。 她刚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毕竟两个人睡过无数次,他就算是化成灰慕眠也认得出来。 慕眠扔了雨伞,跑过去拍他的脸,发现他体温已经很不正常,差点以为他已经死了。 后来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但现在伤口不断地发炎,一直在发烧。 慕眠已经陪了他很多天,最近的行程都推掉了。 不是说好了分手之后就是路人吗?他这样浑身是伤躺在她家门口算什么? 慕眠想到他最近又开始作天作地,又是不肯吃药又是不肯打针,叹了口气,抬眸对南绯说,“我要先回去了。他......” 南绯很能理解,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去吧。” 慕眠上前两步,抱住南绯,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你和左祈深已经定下来了,挺好的。以后也要好好的哦。” 南绯摸了摸她的脸,“好。” 余光瞥见从右边走过来的男人,慕眠挑起眉梢,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贴在南绯耳侧,说,“我走了。” “......”南绯有点懵。 眼看着慕眠已经走远,身侧笼下一片阴影,南绯偏头看过去,左祈深站在身侧淡淡地睨着她。 南绯顿时就懂了慕眠那一下的意思。 左祈深抿唇,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心里淡淡地想,慕眠也就能黏南绯这一次,最近一段时间,她大概都会很忙。 南绯靠在他身上,把玩着他身上的领带,问他,“左祈深,程凉暮是出事了吗?” “嗯。”左祈深应了声,“据说受了重伤。” 手里的领带从掌心滑落,南绯抬了抬眉,摇头,“应该不是。” “受伤可能是真的。但不一定是被程家的人砍的。”南绯眯起眼睛,想到程凉暮那张阴险又深沉的脸,这男人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左祈深不置可否,静了一阵,摸着她的头发掀唇,决定告诉她真相,“是他自己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