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脸色变了变,挣扎着想要睁开明玉的手。然而,明玉手中的力道着实是大了些,所以任凭那刺客想要挣脱也是挣脱不了。
明玉瞪着她,又一次冷声问道,“快说,究竟是谁派你过来的?”
刺客盯着明玉,依旧没有说话。上官雪儿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刺客一眼,道,“今日走水之事,可是你做的?”
刺客眸光微闪了一下,虽没有回答,但依旧被上官雪儿看出了一些端倪出来。她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先皇还在的时候,宫中嫔妃养猫的本就不多,而今猫儿都被人看着,可昨夜,却是有猫儿惊吓到了皇后,这才使得皇后突然生产。你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要杀便杀,说那么多话干嘛?!”刺客讥笑了了一声,眸底之下,并无畏惧的神色。
正如上官雪儿所言,苏瑾受袭的确是自己所为。至于走水之事,她本想借着走水使得辰华殿大乱趁机了解了苏瑾。亦或是让火可以蔓延到辰华殿内,将里头的人烧死。
然而,阿福公公领着人过来后,竟是有条不紊的,并且迅速的处理了大火。是以,她才想着晚上的时候再来行刺一番。不成想,辰华殿中一直有人守着,而上官雪儿也是不曾离开半步。
她知道,倘若自己不再拼死一搏的话,那定是半点机会也没有。因此,哪怕是赌上自己的命,她也要尝试一次。
可是,那夜猫儿惊吓到苏瑾时,被一只狗救了,今日,竟然又是一只狗。想到这里,她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恼火。
身侧,上官雪儿忽的一笑,蓦然道,“然则,就算你现在不说,我心里大概也能猜测到几分了。”
刺客一愣,顿时转头看向了上官雪儿。
“此前,我一直想着该处理的人也都处理干净了,该是不会有人会刺杀皇后。现在仔细想想,我却是一直遗忘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冷宫中的德妃!”
话音落下,刺客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继而咬了咬嘴唇,“我刺杀皇后与谁都无关,不过是……是我看不惯皇后罢了。”
“看不惯?!”还未等上官雪儿开口说话,春雪已经气的浑身颤抖,“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曾亏待过谁,你一句看不惯,便想为德妃开脱了罪名吗?!”春雪性子本急,看着刺客这样子,更是恨不得想要将她一刀了解了。但她知道,苏瑾犹自躺在那儿,她如何能让此处沾了这样肮脏的血迹?!
娘娘一生救助过不少了的人,却依旧有人想要害了娘娘。春雪不明白,为何这些人偏就要缠着娘娘不放。而老天,似乎从未厚待过娘娘。
想到此处,春雪怒从心中来。“这德妃便是个挨千刀的,仗着有遗旨在身,就想继续作恶。怎么办,我现在恨不得冲进冷宫杀了她,哪怕是违抗了遗旨也在所不惜!”
上官雪儿垂下眼睑,亦是有些无奈。盛顺皇帝当年乃是一代不可多得的明君。但绕是如此,他还是因为太过偏信徐家,才致使了现在这样的情况。现下刺客是抓到了,但是……
上官雪儿喟叹了一声,只能道,“明玉,将人带下去,该如何处理就等皇后醒来了再说。”
“是。”明玉心中也很明白,如果此番抓到了刺客,那之后能进行处理的也只有是这个刺客,至于那冷宫中的德妃,任谁都动她不得。所以哪怕她和春雪一样愤怒,也只能克制住自己那冲动的想要杀人的双手!
待明玉走后,上官雪儿便吩咐下去,让人连夜守着这辰华殿内外,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和纰漏。
好在有惊无险的抓了刺客之后,后半夜也算是安宁。只是,在第二日的时候,何坤前来把脉的时候上官雪儿看到的却是他蹙眉摇头。
一屋子的人看着何坤如此,心一下子都沉到了谷底。一夜休整,苏瑾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单薄到可怕的身子,似乎在告诉所有人,她虽是都有可能不在。
春雪受不了这样沉闷的气氛,忍不住道,“何老,你便好好说,娘娘究竟如何了?!”
“不好说。”何坤将药箱放下,只短短的吐出这三个字。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不好说,便是不好说。”原本,苏瑾能撑住昨夜,便是最好不过。可是,一夜的最危险期已经度过,苏瑾的身子依旧像是就要飘零的残叶,像是随时就要掉下来一般。
如果说,昨晚是临近悬崖,命悬一线。那今日,她也不过是往回了一步,而那虚浮且又时有时无的脉象,让何坤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治好苏瑾。
而何老的回话,也让春雪莫名烦躁了起来。“那该如何是好?何老,娘娘……娘娘可不能出事才行。”
“我知道。”何老一声喟叹,蹲下了身子。接而,他从药箱之中再一次拿出了银针,再次给苏瑾施针。虽然机会渺茫,可他还是能够护住苏瑾的脉象,然后在此期间,他也定会拼劲全力,医治好苏瑾。
春雪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明玉给拦住了。她蹙眉摇了摇头,道,“别让何老分了心,现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