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一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巴,又愣是说不出来。每日早朝,只要他一说这件事,皇上就总会用一些敷衍的话堵回来。于是,这件事一拖再拖,到现在都没个谱。
可这天底下,哪有帝王只有一个皇后的道理?纵然是先皇深爱当年的纯皇后,不也是广纳后宫,并不曾真正的独宠一人啊。
正当许大人闷声生大气的时候,身后有人站出来道,“皇上,臣私以为,这选拔秀女与国之稳固已经皇后怀子之事并无冲突。皇上若是……”
“爱卿此言差矣,”南宫瑜冷眼望他,继续道,“朕本无心选秀女,纵然是现在为了应付一时选了,也断然不会满意,且如今朕事务繁忙,每日里终是只能待在那宣室殿里,若将此事将由皇后处理也委实不妥。毕竟,现在皇后的身子最为重要,理应好好调养身子才是。”
“可……”
“诸位爱卿,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奏吗?”南宫瑜无暇再听他们废话,所以提声转了话题。
南宫裕丰见状,俯身道,“臣又是启奏。”
南宫瑜望过去,见是南宫裕丰,忙道,“裕王爷请说。”
南宫裕丰垂下眼睑,蹙眉了一会儿后,道,“臣近来得到风声,听闻这边疆之处,似有罗云国之人经常在来回走动,行为颇为怪异。这若是在辰国和罗云国还交好之时,臣的怀疑许是多心了。然这两年,罗云国与辰国之间的关系持续僵冷,加之叶昕公主之事,只怕那罗云国国君未必真的能放下芥蒂。”
听罢,连同南宫瑜在内,所有的大臣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的确,原本那叶昕公主是来辰国和亲,但最终却闹的个不了了之。尽管这件事原因出在叶昕公主身上,可是毕竟她是到了此处以后才名声尽毁。最后,也因着叶昕公主的事情,使得整个罗元国蒙了羞。
再者,罗元国中的叶氏那拉族在罗元国拥有着不小的势力,叶昕公主出事,也间接影响到了七皇子叶柄。
是以,辰国和罗元国一战,必是迟早的事情。现如今的安稳也不过是一时的,谁都料不准罗元国何时会将矛直接就对准了辰国。
罗元国之事,让底下的大臣一度陷入了沉默。原本最是能说的一些大臣,此时此刻,也选择了不开口。
南宫瑜收起冷眸,沉声道,“裕王爷的担忧不无道理。辰国与罗元国之间,的确有着化解不开的恩怨。依着裕王爷的意思,我们当如何才好?”
南宫裕丰垂下眼睑,想了想道,“如今若是派使臣前往罗元国修复关系,只怕是不可能了。但是,臣听闻,罗云国国君近来寻得了一位皇子。据闻,这位皇子便是曾经的罗云国国君最疼爱的五皇子。”
随着南宫裕丰的话落下,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要知道,罗云国国君当年的五皇子之事亦是闹的沸沸扬扬,而且听闻都已经死了,怎的还会再出现?!
底下,有人站出来质疑道,“裕王爷莫不是搞错了?那所谓的五皇子听闻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又怎么会突然间出现?”
“不曾搞错,这个消息,我也是在几日前才听闻,并且,罗元国国君已经宣布了此事。”
殿上,哗然者众多,而唯独南宫瑜,南宫裕丰,钱大人还有上官大人显得格外的平静。
这件事,早在唐盛被抓之后,他们就已经料知了。南宫瑜也曾要赶往罗元国救下时夕,只是,他得知的消息太晚,当他派人赶过去的时候,时夕已经被人抓进了宫里。并且,里里外外,重兵把守着,使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最终,在得知时夕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时,南宫瑜选择了放弃。
须臾,只听南宫裕丰继续道,“而且,这所谓的五皇子,与我辰国渊源颇深。他就是唐盛,唐御医的爱徒——时夕公子。”
“这,这怎么可能……”那些大臣们,又是一阵惊诧。南宫裕丰看过去,反问道,“怎么就不可能,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且唐御医先前早有与本王交代过,只是当时事关重大,又恐他说谎,所以本王也是将信将疑。可现在看罗元国已经公布了消息,那这件事十之八九便是真的了。”
闻言,那大臣哑然,顿时没了话。
虽然这件事听着离谱,但细想之后,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当初,唐盛去过罗元国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后来,他又带回来了一个男婴,到现在看来,的的确确是和五皇子年龄相仿的。
……
南宫裕丰重新转头看向南宫瑜,“这时公子曾也是在我辰国生活了十多年,感情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罗元国真有意攻打我辰国时,在国之不稳时,臣以为可以从这五皇子身上下手。若他能劝说的动罗元国国君,那必能保我辰国安宁十几年。”
“笑话!”一个头发已然渐白的大臣蓦然走了出来,瞪着南宫裕丰冷哼道,“一直以来,我辰国的实力就从未输过罗元国,纵然是真的打起来了,也未必就能败。何须去要一个所谓的五皇子替辰国说话,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辰国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