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翻阅着医书,眉头蹙了蹙。她倒是想过如此,但出去一趟,当真是能成功怀上孩子吗?
不过,求子心切的她,当天晚上还真是找上了南宫瑜,说明了自己的意思。而南宫瑜在知道以后,毅然决然的拒绝了。理由是:有没孩子他都无所谓,若是为了散心倒也就罢了,但为了孩子而特地远游他并不同意。
于是乎,苏瑾被碰的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说起来,她本也不在意,只是时间久了,想起阿阮,再想起她那先前未出世就已经无缘与她做母子的孩子,苏瑾心中难免有些遗憾。遗憾过后,便是希望自己能再有一个孩子,弥补这个缺憾。
只是,在南宫瑜眼里,她的这种行为,更像是在完成一种任务罢了。
转眼入深秋,天气越发的有些冷了起来。苏瑾求子之心,慢慢的也消退了过去。她心中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暂时无缘,那去强求这些的话,只怕也是强求不来的。
而在这期间,上官雪儿成功怀了孕。苏瑾亲自为她挑选了一些上好的首饰送过去,并且还同着一起去了一回上官家。
彼时,何老没了居所,后来就一直在上官府内,给上官雪儿把脉过后,他出门,迎面就碰上了要来探望上官雪儿的苏瑾。何老微愣了一下,给苏瑾行礼之后,道,“我方才已经被裕王妃把脉了,母子安好。”
苏瑾笑了笑道,“何老的医术,我最是放心了。”
何坤两手交叠在胸前,垂眸顿了一会儿后,斟酌着道,“我听裕王妃说,皇后前些日子一直在寻求生子的方子,我……要不要我这边给你一个方子。”
“……”苏瑾老脸一红,顿时有些不自然。她求子之事,除却辰华殿中的人知道,便也只剩下钱夫人以及上官雪儿知道了。这本只是她先前一时的想法,便于他们说了。不成想,转头来何坤也知道了。她抿了抿唇,道,“不用了,这事……顺其自然便好,其实我与皇上也不甚着急。”说完,苏瑾匆匆离去,不想再于何坤再过多的谈论求子之事。实则是这件事她觉得若是求不得,那自己就算是再心急也无用。
至于朝堂上那些老臣们的话,她只需假装听不到便是。正如南宫瑜所说,她们两个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何须管旁人说的那些话。所谓人生,最重要的还是快意人生,乐在逍遥。
……
然,苏瑾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不再挂念此事的时候,事情便也就来了。
……
入冬之际,苏瑾百无聊赖,正于辰华殿给阿阮缝制着过冬的衣裳。阿阮从外面走来,一边拿着刚送过来的衣物一边拧眉念叨道,“皇后这……该有一阵子没来了吧?”
入屋时,屋中的炭火已经将灭,明玉从外头进来,拿着新的炭火添上。春雪将衣物放下,来至苏瑾跟前,想了想道,“皇后上次的月事可是在十一月初五?”
苏瑾眉头未抬,手里继续忙着,淡淡应了一声,“嗯。”
“那,那这月事可是推迟了半月有余?”
“许是吧。”苏瑾说着,手中的针往下一落,然后又一提。正待她准备继续下针的时候,苏瑾忽然一愣,手便僵在了半空中了。
“已然,推迟半月有余?”她喃喃一句,随后忙丢下了手中的东西,右手直接就搭在了自己的左手之上。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她咬唇,感觉到自己左手的脉搏跳的极快,就像圆滑的滚珠一般,以依次滑动。苏瑾怔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变了又变。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已经惊的不知所措。
见苏瑾不说话,春雪有些着急,“皇后娘娘,可是,可是诊出什么来了?”
不远处,明玉才将将换好炭火,听到两人的话,不禁将目光投了过来。
屋中,有着一刻钟沉静。忽而间,苏瑾抬起头来,看着春雪颤声道,“春雪,是,是喜脉……”
“喜脉?!”春雪惊了一下,随后惊呼道,“当真是喜脉?这么说来,娘娘是有喜了?”春雪的这一句话说的极为大声,使得屋外扫地的宫女乃至正在外面晒着药草的明歌和染儿都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人急忙奔了过去,围在了门口。
苏瑾的眉头弯了弯,复又说道,“想不到,这不去想了,反倒是来了。”
明玉走上前来,高兴道,“我便知道,只要娘娘不去过于忧心这件事,那便是什么都能得来。”
一侧,春雪已然喜极而泣。
“是啊,娘娘是个善人,老天又怎会亏待娘娘呢?”说着,她忙擦了一下眼泪,继续道,“这件事,是不是该早点通知皇上?我,我这就去叫人通禀……”
“等等,”苏瑾阻止了春雪,叹气道,“近些日子里,他重要在宣室殿待上半天,想来是事务繁忙。还是等他来的时候,我再与他好好细说吧。”
春雪想了想,笑道,“也是,这件事该娘娘亲自与皇上说才是。那我去吩咐厨房,从今日的时候,娘娘的膳食可得注意着些了。”说完,春雪已然蹦跶着跑了出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