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跪在那儿,不敢言语。一来,她不知道自己去了上官家之后,究竟能不能有机会再次接近这里。二来,这太子府明面上虽说着不收丫鬟,但这两人的态度,似乎都颇为谨慎了一些。如此,夜歌心中心中不仅揣测这苏瑾和南宫瑜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自己不管是去了哪里,那她都是进入虎狼之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上头,苏瑾轻扣着桌面,好整以暇的看着夜歌。
她并不着急夜歌的回答,人家费劲千辛的找上门来,想来是南宫翎那边先着了急。而今,她占有优势,且南宫翎那边有了自己的人,这夜歌想如何玩,她都是陪的起的。
现下,堂上的苏瑾和南宫瑜两人,皆是静默着不说话,一侧的明玉却是急的不行。
这夜歌是南宫翎的人,在明玉看来,只需将这夜歌轰出去就是,根本不需要与她说这么多的废话。人然,苏瑾不急,太子看着似乎也是不急。
“太子妃……”好一会儿,夜歌方出了身,打破了沉寂。“民女感激太子妃的恩德,只是……”
“你不用担心,这我的母亲和父亲都是好相与的人,若是你做得好,在那里,必然不会有人对你怎样。如若你还是不愿,那本宫怕是无处留你了。”
夜歌的脸色变了变,咬唇道,“民女,谢过太子妃。”说罢,她俯身磕头谢恩。
现如今,她再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口水罢了。这夫妻二人,摆明了就是不愿意留她。
苏瑾轻挑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一侧的明玉道,“明玉,让人先清理出一间房子出来,今夜就让夜歌姑娘先住进去吧,明天的时候,再遣人送这夜歌姑娘到上官府。”
明玉抿嘴,应了一声,“是。”随后,她转眸,对着夜歌冷声道,“这边请吧,夜歌姑娘。”
夜歌缓缓起身,只得被迫着起来跟着明玉离开厅堂。待明玉走后,苏瑾听到南宫瑜冷哼了一声,神色沉郁,“这南宫翎,竟是这般的沉不住气。”
苏瑾莞尔,“只怕他现在心中也怀疑着我给他送过去的人呢,只是,因着只是怀疑,所以便也舍不得处理吧?”
听着苏瑾的话,南宫瑜轻拧了一下眉头,不悦道,“听着你的语气,倒是有点自豪?”
“……”苏瑾微微一顿,嘴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真是一时大意,竟是忘记了身边的夫君究竟是何秉性了。她抖了一下嘴唇,想了想之后,喟叹道,“此前我也是赌一把,你也知南宫翎向来流连与女人之间,他有野心,却也有致命的弱点,那便是一旦女人主动向他卖一次好,他,他便舍不得下手……呵呵……”说完,苏瑾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南宫瑜。
她这番话,其实也是真的。依着前世的情形,苏瑾并不敢断定南宫瑜对自己究竟存着多少的情。毕竟,前世时候,当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后,他便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直接杀死。
此次,她也不过是赌罢了。
而那个姑娘,却也是愿意舍弃一切,进入王府。倘若南宫翎在怀疑之后,依旧没有选择杀死她,那苏瑾的计划,便也成功了一半。
好在,这一世的南宫翎,竟是比上一世的他多存了几分情。
耳旁,只听南宫瑜轻哼一声,继续道,“夫人天仙之姿,这惦记的人自然是多了一些。为夫啊,只能是小心看着了……”
苏瑾抖了一下嘴唇,越发的无语。
“左右我都是夫君的人,夫君怎的老为这种事计较呢?”话音一落,南宫瑜的身子忽而就压了过来。
苏瑾怔愣了一下,被逼的抵在桌沿上,心咚咚的跳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先前我就没看住那么一会儿,夫人就险些被人给抢了去。如此的不坚定,你叫为夫怎能不担忧?”
“那,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再说了,我那时也是因为在情急之下,被逼无奈,又以为往后不会……”
“往后不会如何?”
“往后不会见到夫君……”她嗫嚅一声,声音不自觉的小了起来。
“夫人那时定是不怎么喜欢我,否则的话,该当像我一般,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说完,南宫瑜竟是赌气似的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径直离开了厅堂。
苏瑾哑然,张了张嘴巴,想要叫住南宫瑜,可话到嘴巴,她又不知道该向她说些什么。于是,她撇嘴,闷声道,“你就怎的知道我那时候心中觉得你不甚重要?”
说罢,她轻咬了一下嘴唇,也有些气闷。
也许,她那时因为看着时夕在外苦守一夜,最后乃至于生病,她一时情急之下答应了或许是有些不对了。
可是,那时候的她,怎知自己还有机会会回到京州城来?
苏家落败,他成了皇室中人,皇上……怎会容得她这个人。若不是后来事情变化太多。皇上又在大病之后,忽然改了主意,容纳了自己,那她与南宫瑜的婚事又如何能成的了?
天阳见苏瑾不大高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