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连休朝数日之后,从先前的咳嗽不起,到后面,竟是卧床不起了。
一时间,皇宫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本还只是以流言定义的事情,在一夜之间,演变成了南宫瑜真的是为了皇位而谋害皇上。
南宫瑜跪在寝宫大殿时,抬眼间,看到四周围绕了一圈的太医。那些人跪在床测,挨个的给皇上瞧病,但瞧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们纷纷摇了摇头,皆是拿不出更好的对策。
一屋子的药味,还有这跪了一地的人,都让皇上这个寝宫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南宫瑜面色僵冷,极为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赵御医已经观察数日,几乎天天过来,可依旧没能治好皇上,现如今,皇上面色苍白,已然是一副大限已至的模样。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皇上可能马上就会死,南宫瑜也不会意外。
而因为如此,南宫瑜受到的质疑必然更多……
旁边,安宁已经泣不成声。
好一会儿,御医们起身,一个个摇头叹息。蓦儿,还是唐盛上前一步,道,“皇上的病,臣等……”唐盛说着,却是没敢往下说下去。
尽力二字,在这皇宫面前,着实难以说出口。更何况这床上躺着的人还是皇上……
南宫裕丰面色白了白,道,“你们就且说说,父皇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这……”唐盛顿了顿,继而道,“皇上的病,只是普通的咳疾……”
“荒谬!”本在一旁哭的正伤心的安宁气的大叫起来,“父皇的病已经有一些日子了,若只是普通的咳疾,为什么到现在都好不了?!”
唐盛面色一僵,低声小心回答道,“公主,这是臣等一并看过,得出的结论……”说罢,一众太医皆是无奈又慌恐的点了点头。
南宫裕丰蹙起眉头,道,“安宁,莫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这些没用的太医,一个个说着父皇是普通的咳疾,可是这要是普通的咳疾,父皇吃了那么多天的药怎么一直不见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这里面充斥着药味,父皇不仅咳嗽不止,还每天喝着药,这不是让父皇白遭罪吗?”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而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南宫瑜,“十哥,十嫂呢?十嫂不是医术高明吗?你,你让十嫂过来瞧一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这般说完,安宁已经着急的哭了起来。
南宫瑜面色一冷,没有答话。而一屋子的人,因着安宁的这一句话,也齐齐看向了南宫瑜。紧接着,南宫翎轻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道,“是啊,太子,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子妃乃是何老的关门弟子,她的医术是天下人认可的事情,这个时候,太子何不把太子妃请过来给父皇瞧瞧?”
话音一落,大殿中的气氛愈发诡异。【¥# …!最快更新】
南宫瑜沉下脸道,“瑾儿近来也身体不适,已然卧床休息了好些日子。”
这个时候,他断断不能让苏瑾出面。那日,苏瑾已经为皇上诊脉过,也未能瞧出任何的病因。如今皇上病情加重,那说明这寝宫之内,必定有南宫翎的内应!
倘若在他还没有揪出这个人的时候苏瑾一时之间由无法治好皇上。那一旦父皇出事情,苏瑾必然会被人推至风口浪尖之上。
所以,无论皇上现在情况如何,也无论安宁是如何的伤心难过,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苏瑾出来!
但是,安宁已被皇上的病情弄的有些着了急,她哭道,“怎会,十嫂怎会在这个时候病了?那……那十嫂不行,何老呢,我听说,他已经回来了,而且,他现在就在你的府中不是吗……”
南宫翎眸色一沉,目光仅仅盯着南宫瑜。何坤已经回到京州城并且就在太子府的事情他一直都不知道,此时,他还是第一次听安宁说起。
看来,他的的确确已经得到了万蛊之王,也因为如此,父皇这才这般急切的直接将他推到了储君之位。
呵……
南宫瑜,还当真是好命!不过,再好的命,一旦想要与他南宫翎争女人和地位,他都必然会让他死的极为难看!
如此想着,他的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附和上安宁的话,说道,“既如此,那的确是该将何老请进宫里来。”
“何老,亦是不在。”这个时候,南宫裕丰忽然开了口。
安宁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裕丰。南宫裕丰喟叹了一声,看着她道,“安宁,何老昨日就已经不在京州城。”
安宁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南宫裕丰又道,“这件事,我们着急也没用,如今我们能信的也便是这些太医们。而且,唐御医也曾被喻为`医圣’,他的医术,你也该是明白的。”
绕是南宫裕丰也很着急皇上的病情,亦是希望将苏瑾叫进宫里来瞧瞧。但是,他的脑子里也保持有一些清明。
先前的时候,苏瑾为皇上诊脉就没看出过问题,那就说明,太医们的诊断并没有出错。而在这之间,唯一可能出错的是,父皇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并且,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