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内。 院的树叶片片而落,天阳立在一侧,手正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彼时的南宫瑜,半身正光着,在这并不大的院落里舞剑,他的每一个动作,华美却不失力道。 须臾,他一剑朝着柳树挥去,剑风起,树的叶子落的更多了。夜色,那片片落叶,如同花瓣一样,让这夜色之,多了一丝别致的景色。 天阳垂眸,正要让南宫瑜休息一会儿时,见有鸽子拍着翅膀,飞落在了院子里。天阳连忙放下手的东西,然后走过去,将鸽子抓起来,取下了鸽子脚的信封。随后,他放开信鸽,将信纸打开,只见面只短短写了两个字——事成。 天阳抬起眼皮,看到原本还在舞剑的南宫瑜已经停了下来。于是,他走过去,拿起衣物面的面巾递了过去。南宫瑜接过去一边擦着汗一边道,“怎么样?” “想来,官老爷已经看到那玉佩了。” 南宫瑜冷笑,将面巾丢在了一侧。 “官老爷乃是朝大学士,温老爷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此番下来,南宫翎怕是不仅要得罪了右丞相,连官大人以及温大人怕是也要一并得罪了。” 闻言,天阳笑道,“温大人和九王爷的心本不齐,此事温老爷都还未决定该如何做,可他的那个宝贝女儿却赶着帮忙做了,当真是给温老爷惹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南宫翎最致命的错误,便是自以为是。”南宫瑜讥笑,伸手接过了天阳递过来的衣衫,然后穿了去。 夜色薄凉,天阳收拾着东西之后,随即便跟着南宫瑜一同进了屋。 “王爷打算接下来该如何做?” “如何做?”南宫瑜低眸想了一会儿,继而便笑了起来。“六哥不是喜欢官家的官雪儿吗?差不多也该是提亲了。” 天阳一愣,不由惊怔。 “王爷,是想拉拢温老爷?” “有何不可?如今官晔的一个大女儿已经**了,这件事他纵然和右丞相解释清楚了,可依着右丞相的性子,也未必心里会毫无芥蒂。既然如此,本王何不在这个时候,向他抛一个橄榄枝?” 听罢,天阳顿时恍然,“还是王爷想的周到。”如今朝堂之,局势未明。这右丞相身侧的党羽纵然多,却早已经人心不齐。与温老爷有了过节的官晔必定不可能投靠九王爷,而此时此刻,若是南宫裕丰娶了官雪儿,这无疑让官晔被迫站在了王爷这一侧。 耳旁,只听南宫瑜继续道,“此番过后,温老爷心定有不满。现在,该是时候给南宫翎痛打一棍了。”天阳抬眼,只见烛光之下,南宫瑜的眸光湛湛发光。而在他的周身下,更是让天阳看到了以前从未见到过的王者霸气。 …… 两日后,饶是官晔在极力压下官飞燕的事情,但她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右丞相得知以后,当人命人过来退婚。 大堂内,与右丞相那满脸色愤怒不同的是,官晔的脸又是难堪又是卑躬屈膝。他招呼来小厮,拿了玉佩来到右丞相的面前。 “右丞相,这,实在是怪不得小女,小女……” “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右丞相只晲了一眼面的一个“温”字,愤怒的打落了官晔手的玉佩。“如今外面的人皆知我右丞相那未过门的媳妇已然**,我这脸面更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说不是你女儿的错,那难道是我儿子的错?!” “这,下官只是……”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婚必然是要退的,我程家,短短不会娶一个已经失了清白的媳妇过门!”说完,右丞相起身,面色阴冷的说道,“这件事便如此了了,你女儿的事情你自行处理清楚,至于这丑事,本相现在无心跟你说这些!”说着,右丞相已然抬脚,冷然往外走去。 官晔面色难看,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官夫人着急前,哽咽道,“老爷,这飞燕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又被退婚,往后她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身子已经不清白了,人也傻了,婚也已经被退了,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官晔一摔玉佩,气的脸色通红。 官夫人抹了一下眼泪,哭着捡起了玉佩道,“不成,我得去找温老爷说理去。” “你去做什么?!”官晔呵斥一声,阻止道,“人都没有当场抓到,那烟儿说只看到什么所谓的渔夫,如今人逃到哪里了我们更是不得而知,你这时候去找他,他能承认吗?!” 听罢,官夫人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那该怎么办?我们的飞燕平白被人玷污了身子,难道这么算了吗?” “自然不会这么算了,姓温的那个老匹夫,以为搭了一个废物九王爷,自己真的能奢望着他坐储君之位,让自己的女儿日后当人龙凤。呸!他做梦!”官晔抿唇,想了一会儿,复又说道,“右丞相这边,我们得先平息了。等平息了右丞相的怒气之后,再找这姓温的算账也不迟。” 官夫人一愣,怔怔问道,“老爷想怎么做?” “飞燕**了,可我们还有雪儿。” “老爷,这,这怎么使得……” “这怎么使不得?!如今飞燕遭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要想维持好与右丞相的关系,必然要将雪儿送过去。” “可是,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这么说定了……”官晔抿唇,转而离开了大堂。此事,他也不想这样牺牲了官雪儿,但右丞相孤傲且又不近人情。这件事虽是温老爷闹出来的,却也惹得他颜面尽失。他纵然是不会再怪罪自己,但若是自己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