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处。三寸人间 皇端坐在主位,脸写满了盛怒。见南宫瑜姗姗来迟,他更是起身,在他跪在地叩拜之后,怒道,“那女人可是在这里?!” 南宫瑜蹙着眉头,问道,“父皇问的,可是瑾儿?” “不然朕说的还能是谁?!” “瑾儿的确在王府内,此时,正在休息……” “休息?!”皇气的怒吼道,“她一个大夫,本来照顾你的身子的,如今在休息是何意?!” 南宫瑜抿着嘴唇,没有答话。而他的这番模样,更是让皇怒不可歇。先前,他看在死去的冯子怡的面子,他回来说暂不攻打西蛮,他忍下一口恶气,答应了。后来,罗云国公主指名要嫁给他,而他为了拒婚,在御书房的大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直至他昏倒病了好些日子,他这才又想了一个法子让苏瑾过来,以此牵制住他。 之后,为了逼迫苏瑾也不再迷惑他,他亦是故意让罗云国公主一同参加的家宴,想要让苏瑾死心,并且,以她父亲性命相要挟,希望苏瑾识相。 然而,罗云国公主不洁,紧接着是他毒受伤?!一切的一切,似乎从未按照他的步伐来过。而在今日,他又得知自己安排在那小院的暗卫全部消失不见! 一夜之间,他精心调教的暗卫都不见了!这说起来,着实诡异。他怀疑过苏瑾,但又觉得她没这个能力,如今他怀疑南宫瑜,却又觉得不和逻辑! 但不管是谁让那暗卫消失,南宫瑜都已经让他耗尽了全部的心力!因为那个女人,他猜忌算计南宫瑜。再之后,更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一味的疼宠南宫瑜! 自古红颜多祸水,那个女人,他断断不会再留着了! 好一会儿,他咬牙又道,“让人叫她出来,如果她还顾及着自己父亲的死活的话!” “让皇为民女费心了。”一道声音传来,轻柔而又温婉。皇抬眸看过去,见苏瑾踩着聘婷的步伐,缓缓而来。 南宫瑜眉头轻皱,眼见着她来至自己身侧,而后跪下来叩拜道,“民女见过皇。” 皇轻哼一声,晲着她冷声道,“朕原本是让你好好照看瑜儿的身子,你倒好,竟是在一侧休息了。” “还请皇恕罪,今日民女如此,实则是昨日发生了怪事,以至于今日身子一直疲乏不堪,先前给王爷诊脉时,还险些晕倒。王爷体恤民女,这才让民女在屋小憩了一会儿。不成想,皇竟是也来了。” “怪事?” 苏瑾低眸,继续道,“是,昨日有怪人带着一众的人闯入院,他身负重伤,还有剧毒。是以见到民女之后,便以刀剑相向,要求民女给他治疗。” 听及此,皇一怔,不由道,“是什么样的怪人?” 苏瑾拧眉想了一会儿,继续道,“那人带着面具,民女也不知他究竟长什么样。只知那人本是想找何老治伤,不成想何老不在,于是闯进了我那小院之。”接着模糊的记忆,苏瑾还依稀记得那人的的确确带着面具。虽然其他的事情她已经记得不甚清楚,还这番胡编乱造一通,也否管皇信不信,反正她得先帮着南宫瑜撇清暗卫消失之事,与她无关。 彼时,南宫瑜忽而直起身子,面露紧张的问道,“这件事你怎么没和我说?!”声音,带着略微的紧张和怒气,让皇听不出半点的真假来。 苏瑾垂下头,咬唇道,“我本想与你说起此事的,但是也不知为何,今日疲惫至极,以至于在王爷屋睡下了也毫不自知。” 皇看着苏瑾,狐疑问道,“你说的这件事,可是真的?” “民女不敢有任何的欺瞒。”说着,她俯身磕了一个头,继续道,“那怪人进来之时,也不知道是下了什么药,待民女闻到时候,已然浑身无力。之后给那人治疗后,民女直接昏倒了。之后醒来时,看到阿爹还在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民女出来之后,竟是发现车夫不见了……” 苏瑾说的半真半假,皇亦是听的不知该信不该信。 依着她的话来看,昨日如果真的有人闯入让她治病的话,那的确有可能是那些人对他的暗卫下的手。而他和南宫瑜相认算起来也不过半年之久,这间,南宫瑜还险些丧命在西蛮,所以他不该有养兵。 仅凭他府的几人之力,断断不能处理掉他那么多的暗卫。 但是,暗卫不见,单凭苏瑾一人所说,也不能说是可信的。须臾,他端详了苏瑾半刻后,又道,“大概多少人?” “大概十来余人,各个似乎都是高手。”因为死无对证,让从来不忽悠人的苏瑾,此时感觉忽悠起人时,心里特别的爽快,特别是当自己的面前还是皇的时候,让她有了莫名的快意。 “除此之外,可还记得别的?” 苏瑾撇了撇嘴唇,又蹙眉想了许久,这才说道,“民女在昏迷之际,隐约听到其有一人说道,此番公主遇到了这等事,这口恶气,我们断断不能这么算了……” “公主?”皇来回踱步,仔细斟酌了一番苏瑾的话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此话可是有半点虚假?” “民女不敢乱说。” 听罢,皇怒极。 “好啊,朕本想暂且放过罗云国,可这罗云国竟如此不知好歹。不能算了?呵……难不成它罗云国海象举兵攻打我们辰国不成?!”说完,皇再也来不及深想苏瑾话的可信度,当即转身,匆匆的离开了璟王府。 待皇走远之后,苏瑾和南宫瑜也都缓缓站了起来。 “这件事,哪里为真,哪里为假?”南宫瑜看着她,眸光暗沉。他自然不信苏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来。那么,唯一的可能性是,她说的这件事,定有一部分是真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