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公主愣了愣,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以往,她只是觉得库尔班像个阴柔小人,实在让人讨厌。现在,她发现库尔班更像是一个失了疯的疯子。辰国皇帝是迷恋于一个已故的女人,她还听说,当年这个女人死后,辰国皇帝痛不欲生,甚至不顾众人阻拦,为那女人举办了国丧。 阿萨公主觉得,像她这样的人,理应用痴情来形容,可在库尔班口中,他却像极了一个昏庸皇帝。若是昏庸,怎么他在位期间,辰国一年比一年繁荣昌盛?若是昏庸,为何他会将辰国治理的多年来无人敢进犯?!阿萨公主咽了咽口水,说道,“本公主不与你多说这些,你那些歪道理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总之,本公主一定会让父汗不要再听你的这些鬼话了!” 如果说,先前阿萨公主还不太确定库尔班的主意究竟是不是在害西蛮。但就刚才的那番话,她完可以确定库尔班就是在故意怂恿父汗。那个眼神,着实太可怕了。在不知不觉中,库尔班身上的怨气,已然浓烈到让人觉得森寒。 “姑娘家便是姑娘家,不懂国之大事。库尔班奉劝公主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库尔班可不敢保证你的如意郎君还能活几日。” “你这句话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公主,成大事者必须要留点血,西蛮也是如此。这可是上天赏赐的大礼,公主,可一定要好好期待……”库尔班勾唇,眼眸中划过一丝肆虐的笑意。蓦儿,他转身,当即就离开了。阿萨公主握着腰间的鞭子,望着库尔班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颤抖的有些厉害。 这个库尔班,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父汗,一定是上当了!阿萨公主咬了咬牙,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现如今事情太多,且又关乎辰国的事情,她若是将这件事告诉南宫瑜的话,他,一定会帮忙的吧…… 回到帐篷,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帐篷里头似乎有吵闹的声音,阿萨公主跑进去,就见朵娜指着南宫瑜的鼻子大骂着。而苏瑾也在里头,正劝说着朵娜。南宫瑜则是坐着床边,闭眸,眉头紧锁着。 阿萨冲过去,大声呵斥道,“朵娜,你这是做什么呢?!”随着阿萨公主的声音落下来,朵娜的骂声就被中断了,帐篷之内一下子就变的极为安静。 “公主……”朵娜怔愣的看着阿萨公主,嘴唇紧抿着。 “他身子才刚好,你没事冲着他骂做什么?!” 闻言,朵娜的鼻子一酸,眼圈微微的有些泛红了。“在之前我就一直想说了,我自小跟随公主,公主待我如姐妹,我也视公主为亲人。饶是别人一直说公主性子泼辣,极为难伺候。可在我眼里,公主是最好的人。那时候,公主也是活的最开心的时候。但是现在呢?”朵娜看向南宫瑜,有些泣不成声,“公主为了这男人,值得吗?!他可是辰国的人,可汗想杀的人,公主究竟想明白了没有?!” “朵娜……”阿萨公主垂下眼睑,心里亦有些难过,“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和他说。” 话落,朵娜再也忍不住,抬起脚夺“门”而出。 “锦玉姑娘……” “公主,”苏瑾微微行了一个礼,张了张口,犹豫了一番后,最终还是说道,“在出去前,我也有话想说。其实这位公子的身份我早已经猜出来,若是选择明哲保身的话,我觉得我不该管闲事。可我觉得公主天真烂漫,甚是可爱,有些事,公主应该想明白。有些事,一味的执着,当真是一件好事吗?”说罢,苏瑾又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很快的,帐篷之内就只剩下了南宫瑜和阿萨公主两人。南宫瑜睁开了眼,晲了晲阿萨公主,问道,“公主可是还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阿萨公主走近,看着南宫瑜,“南宫瑜,我只问你,若是本公主一开始就不曾打你,若是你一辈子都只能留在西蛮。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 “答案,我方才不是已经给过公主吗?” “呵……”阿萨公主轻笑一声,眸中划过一丝难过。一天之内,她简直是在给自己找虐。其实这些答案不用南宫瑜说,她也应该早就明白的。可是,她偏偏就还抱着一丝希望。须臾,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而说道,“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可是公主,怎么能老因你的事情哭哭啼啼的,这可不像我。我们草原的儿女,应该是最坚强的才是。” 南宫瑜神色一动,目光柔和了下来。其实仔细想想她也只是一个十五岁大的姑娘,在他的那个年代,十五岁的姑娘都还只是一个仍在上学的小姑娘。而他在哪个世界都已经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叔了,何必跟个小姑娘计较。想想,自己也怪可笑的。 “公主能这般想便是最好的,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会遇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公主现在只是还没遇到适合自己的那个人罢了……” 阿萨公主扯了扯嘴皮,摆手说道,“哎呀,都说不说了,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其他的事情就暂且不提了。”抬眸,阿萨公主的脸色蓦然变的有些认真,“方才,我在父汗的营帐外面听到了他与库尔班的谈话。此前库尔班就一直建议父汗攻打辰国,所以这才抓了你。如今,库尔班又建议父汗在下个月攻打辰国。” “下个月?!”南宫瑜有些惊愣。 “嗯。”阿萨公主着急的来回踱步,继续说道,“先前我以为父汗会做此决定,是因为父汗已经和罗元国联手。就是之前说的你们辰国的瘟疫事件,当时传的沸沸扬扬,也闹得人心惶惶。这罗元国平白被冤枉了一段时间后,一点表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