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夕看来,他们之间的确隔着一道很长的横沟,所以,他每每希望自己能多靠近她一点时,便有一个声音在阻止着他,告诉他,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他也不应该有这样的奢想。 半饷,他转了话题说道,“我知道方才师傅也来过了,所以,我过来也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闻言,苏瑾不禁笑了起来,“你与我道歉做什么?你方才难道没看到你师傅有多狼狈吗?这件事该我道歉才是,他是奉了皇后的命令过来,结果却被我弄成这样,怎么着也是我不对。” “是师傅的不对。” “这件事他何错之有?”苏瑾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时夕一噎,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会这般说只是因为他觉得像苏瑾这般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让师傅出那么大的糗,她这样做,定是师傅惹了她不快,所以她才用这样的方法驱赶了他的师傅。 不过…… 他倒是真的有点不解,苏瑾为何到了现在,精神还是如此的好,一点都没有生了病的模样。而且,他也听说了,此处苏瑾是中毒,而并非是什么瘟疫。 就在昨日,唐盛从宫中回来的时候,还念叨了几句,说何坤医术不精,竟然在皇上面前进言说此次京州的瘟疫只是一次中毒事件。 这个说法,委实诡异了一些。如果说瘟疫并非瘟疫,而是一个盛大的有预谋的中毒事件,那背后的幕后人和下毒者又是何等的可怕?为了自己的目的,竟是可以牺牲掉这么多大的人! 并且,此次的事情,竟然还和罗元国有了一丝牵扯。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现在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似乎一点事情也没有?”时夕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苏瑾忽然就开了口。 时夕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对于这件事,他的确很好奇。 “因为,我本来就没事。我现在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我自己给自己下了药罢了。” “……”自己给自己下药?时夕听的更加糊涂了。 “大概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到底和皇后有没关系吧?”时夕蓦然发现,苏瑾的眼神里,好似比以前多了那么一丝无奈。只是,时夕更加不明白的是,最近京州城发生的事情和皇后能有什么瓜葛?难道,真如何坤所说的那般,最近京州城发生的,不过只是一件普通的中毒事件吗? “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他原本是想等着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但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直接就问出了口。 “没事,这件事很快你便能知道了。” 听罢,时夕不仅有些失落。但是这件事,他知道自己该选择去尊重她。是以时夕也并不打算继续深问下去。于是,他道,“那好,那便到时候再说。” 苏瑾抿了抿唇,像是忽然想到了一般,问道,“对了,你的双腿现在如何了?” 自从同意时夕回去自己去治疗自己的双腿之后,苏瑾就鲜少去过问他双腿的事情。如今见他还坐在轮椅之上,她不免多问了一句。 时夕看了一眼,继而笑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不打算医治了……” “为什么?”苏瑾有些惊异,治好双腿不是时夕一直以来都希望的吗?怎的突然间就打算放弃了? “我也曾问过自己,这件事是否该怀疑到师傅身上。这些日子里,我备受煎熬,深怕我的这双腿当真是因为师傅而导致的现在这幅模样。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但是五岁以前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可是,在五岁之后,我只记得师傅待我是真心的好。所以……”时夕顿了顿,笑的有些怅然,“我不想再去怀疑他,若是这之间有什么隐情,又或者他希望我的双腿就该如此。那就……便这样吧……” 苏瑾垂下眼睑,抿唇不语。对于时夕的话,她倒不是很好奇。可以说,时夕的性子,造就了他注定会去善良的包容着他的师傅。苏瑾忍不住想,若是她的猜测成了真,时夕知道了,是不是该责怪她的自作主张。他明明一切还好,可她却要固执的想要去查当年罗元国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被尘封了十多年,罗元国的国主在难过之后,兴许早就忘记了他那个曾经喜爱的,已经逝去的孩子。如此一来,她当真还有必要娶查找当年的真相吗? 苏瑾寻找不出答案,也不敢再去深想。重生过后,除了六年前的一些琐碎事情,几乎没有一件事是按着原来的轨道行走的。她就好像只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但其实她对很多人,还有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几乎是一无所知。 末,在之后的两日里,京州城里依旧不断的有人死去。只是死的人并不多。“瘟疫”很可观的被控制下来,京州城里的百信不经松了一口气。认为这所谓的“瘟疫”大概只是危言耸听,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这么严重。 四日里,京州百姓们也得知苏家的小姐仍旧活着。万香楼的食客们聚集在一起,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前些天的时候,就有一些消息出来说最近京州的事情并非是瘟疫,而是一次中毒事件。那时候京州的百姓们还不是很相信,毕竟当年罗元国中也是发生了一样的事情,而是还死了相当多的人。知道近些日子,苏家小姐也生了病,在太后薨逝的那天,也曾有人听说何坤找上了皇上,与皇上说这是一件中毒事件。然,因着唐盛与何坤的争闹,还有皇后的从旁游说,这件事也不得了知。 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苏家小姐依旧还活着,听说精神还越来越好了。反观其他得病的人,都是在三天之后相继死亡。最后,甚至有人大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