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男人眸眼顿时亮了亮。
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人儿,越凌泽嘴角不自觉的微扬了扬,紧接着垂眸敛了敛自己被愉悦到的情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好。”
两人在庭院里又呆了几分钟,直到越凌泽的肩头可以活动自如的时候,两人这才离开了庭院。
看到两人从门后出来,十七见状赶忙迎了上去。
当视线落在自家指挥官大人身上确认一切安好时,十七眸眶微微发热,整个人怔忡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认认真真的朝一旁的安歌躬了躬身,脸上的感激无以名状。
“谢谢夫人。”十七此刻满腔只有感激,却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尊称让男人眸里滑过讶然。
夫、夫人??
越凌泽顿时惊的朝身侧的人儿看去,正担心身旁人儿会尴尬想要喝止,却不料身侧的人儿却先自己一步漾开一抹浅浅软糯的声音,“....是我该谢谢你。”
如果不是十七,她不会知道越凌泽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
如果不是十七,她想,她这辈子都会当一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白眼狼。
十七闻言惊住,对上身前那双漆黑真诚的眸子,顿时傻笑起来。
一旁的越凌泽:“????”
三个人很快的回了家。
将两人送入家门后,十七便匆匆离去又开始忙碌手上的烂摊子了。
而越凌泽则被安歌逼着在滚烫的浴缸里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才准出来。
规规矩矩的躺在卧室的软床上,越凌泽就这么乖巧无比的看着天花板,褐色的狼瞳里全是按捺不住的愉悦。
安歌竟然没有生气??
无论是他对她感情的剖白,还是晚上在庭院里他对她的反守为攻,眼前的人儿虽然只字不提,但也没有任何生气的预兆,反而竭尽所能的照顾着他!
这...这是不是说明安歌已经准备开始接受他了?
只是心里还在适应中,所以无法给他答案?
天知道现在他有多想去把十七给揪回来,问问他到底给身前的人儿说了什么!
为什么两人会那般真诚的互相道谢?
十七道谢,他自然明白是因为想谢谢身前人儿冒着深夜寒雪去接他。
但身前人儿的那声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为什么身前人儿没有躲着他?
两人亲昵接吻喂药的计划又是谁提议的?
如果是十七提议的,那安歌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安歌提议的,那安歌对他又是怎么想的?
果真是准备接受他了吗?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脑海里浮浮沉沉,让越凌泽此刻心绪紊乱至极。
“....我知道这药很苦,而且你也.....”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无奈的解释声,就似在哄小孩子一样,“....但你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适合用针剂。针剂来效确实是快,但那只能治标,你这个是伤在经络,必须得先用药来固本才行,如果长时间使用针剂,让经络产生了一定的抗体,以后吃药都不会有用了.....”
嗯??
越凌泽怔忡的眸光微微侧头循声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肩头上的银针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拔掉了,而坐在床侧的人儿此时正一手拿着热水杯,一手摊着两粒药丸正眼巴巴的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