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红莲的姿色与魅力,随便在京城里边找个达官贵人,乃至于王子皇孙都是没多大的问题的吧?她怎么就缠着自己不放了呢? “红莲,好好说话成么?” 红莲倒不介意,缠好纱布,拿出针线缝补着衣袖上的破洞,捋了捋散在额头的散发,笑着问道:“所以说,到底是谁能都把你打成这样呢?” 夜枭脸色变得郑重,想到了那双毫无畏惧,像是新生的婴儿一般对这世界充满着好奇的眼睛,再想起那双眼睛的主人。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穿着便服的锦衣卫,一开始我以为是里面看热闹的,可我见醉春楼里的锦衣卫都以他为首,这才把他引了出来,按照大人的意思进行谈判,那人好像有不得不追下去的理由。” “你看我这刀伤就知道了,这买卖估计没得谈咯……” 红莲微微皱起眉头,好看的柳叶眉弯弯的别有一番风采,侧过来的夜枭一时之间竟看呆了。 “夜枭哥哥,好看吗?” “好看……咳……对不起,眼睛走神了。” 夜枭擦了擦眼睛转到一边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好的事物世人都有多看两眼的冲动,恰巧,红莲便是窈窕淑女,也算的上的美好的事物,当然,是在作为酒楼老板娘的时候,当她化身黑夜杀神的时候,就不那么美好了。 “夜枭哥哥喜欢看,多看两眼便是,反正红莲也是你的……” 红莲似乎执着于调戏这个比较木讷的夜枭,这也是她无趣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毕竟,生活本就无趣,她的身份也注定了她生命中有趣的事情不多,调戏夜枭算做一件。 北镇抚司五所卫所,按照夜枭的实力,就算杀不了人,也不至于差点被人斩断手臂的情况发生。 这样实力的人只有那个神秘的男人,一个醉心于武艺,自年少时便待在北镇抚司一直身居百户一职,拒绝升迁数次的怪人,安逸! “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夜枭转过头盯着红莲,不掺杂一丝多余情感的眼睛,“你认识他?” 红莲刚好缝完衣洞,打了个哈欠,她就是喜欢夜枭这双对她没有其他想法的眼睛,其余男人看向她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兽性,那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说认识倒谈不上,只是了解,这人很怪,关于他的资料少得可怜,只知道武功高强,性格怪异,如果是他查这案子的话,还真不太好办……” “夜枭,你不必再去跟他谈了,这事让那个家伙去,你有新任务。” 穿好衣服的夜枭活动了一下手臂,刚缠好的手臂上的纱布又渗出了些许血渍,夜枭看着窗外的绵绵阴雨,那个家伙吗? …… 京城外,凤鸣山 半山腰处几处竹屋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格外清丽,屋前的溪流边一名打着伞舀水的少女嘟着嘴,清秀的小脸皱的十分可爱。 早知道是个锦衣卫就不背回家了,本姑娘还淋了这一路的雨,当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救谁不好,救个锦衣卫回来。 少女捧着荷叶的水,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竹居,竹居围栏上的木匾上写着三个大大方方的楷体字,雏凤轩。 雏凤轩内,床上躺着一名男子,身上的衣服润润的,一双如同宝剑般的眉毛皱了皱,鼻间还有未干的血迹,呼吸有些微弱,额头上放着一块冰冷的手帕,躺着的男子正是晕倒在山下的安逸。 “师傅,喏,新鲜的无根水。实在不行就别救了,死了算了,锦衣卫都该死!” 女孩递过荷叶给端坐于一旁正在给安逸把脉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颇有一些鹤发童颜的味道,右手接过女孩递过来的无根水倒在一旁的竹筒里,接着捋自己的胡子。 另一只白白嫩嫩的左手正把着安逸的脉,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妙玄,说什么呢?身为医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既然你这么远把他背回了雏凤轩,就是心存救人之念,作为医师,在面对病人的时候,是不应该在乎他的身份的,懂吗?” 妙玄嘟着嘴哼了一声,那是我一开始不知道这人是锦衣卫,要是早知道,我就帮他提前见阎王了。 姜道一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因为身世的原因,对锦衣卫很是反感,这也怪不得她。 “好了好了,他也只是使着宫里面制的雁翎刀罢了,万一不是锦衣卫呢?” 一旁的妙玄白了两眼师傅,显然不打算深究于这男子是不是锦衣卫,反正她是记下了这刀上的宫中印记了,以后再也不要碰这样的人了。 “不管他是不是锦衣卫,救醒了让他赶紧滚,我不想再多见他一眼,我画画去了。”说完转身离去,眼角深处深深埋着一丝不易查见的仇恨,只不过碍于医德,只能将这仇恨深深压住罢了。 “臭丫头,叫你背的本草纲目背了吗?又画画了?” “你管我,你先救你的病人好吧!” 姜道一无奈的笑了笑,他哪是收了个徒弟,简直是收了个小祖宗嘛。 低下头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安逸,这孩子的身体内的情况分明很不好,却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强行修复了体内的机能,使得五脏六腑能够正常甚至超常运转。 刚刚想必是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身体内的器官超负荷运作,导致那股能量来不及修复器官的损坏,这才晕了下去。 若不是一身武艺高强再加上那如同神灵一般的神奇力量,刚刚那一下晕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道一的眼色逐渐朦胧,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随既缓缓摇了摇头,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刚刚他已经喂安逸吃了一些温养恢复的药物,不出意外的话,这半个时辰时辰之内,安逸是能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