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临渊因为这事儿找了过来,这些话赤霄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有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但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赤霄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在临渊对面坐下了。
“老大,咏杰和我是一样的人,手里握着的苦太多,甜太少,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就死都不愿意放开。多搏命多努力都没在怕的,多苦都不怕,因为早已经习惯苦了。只要还能守着手里那一点点的甜,我们就还能活。”
临渊闻言不语,深深地看了赤霄一眼,淡声说了句,“咏杰才五岁。”
“我当年也才六岁。看起来咏杰比我更早就懂事了啊。”赤霄又恢复了乐天的笑容。
临渊睨他一眼,“你懂事个屁!”
赤霄听着他这话,瞧着这表情,就知道他是已经理解并接受了,于是就赶紧扯开了话题,“老大,正君练裂地剑练得怎么样了?”
“还没成呢。”临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每天看着她累得不行的样子……”
赤霄鼓了鼓眼睛,“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当初也练了挺久啊。”
“她急。”临渊摇了摇头,“去灵境的事情摆上了行程,她当然是急着想练出来的。”
只是有的事情,急也没有办法。
之后又是几天的折腾,君卿若觉得自己都快要贫血了,于是又自己炼了些丹药嚼吧嚼吧吃了。
倒是赤霄提议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这天让临渊去陪两个孩子,他则是陪君卿若去练裂地剑去。
嗯……这还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更直接的说法是……
“哈哈哈哈!正君,我教你啊?老大教你能教出什么所以然来啊?咱们弱者之间,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心得什么的。”
弱者……
这两个字还真是刺耳啊,虽说君卿若练不出来时,脾气上来了连废物两个字都套在自己头上了。
但还是觉得,好刺耳啊。
也很扎心啊,因为君卿若不得不承认的是,赤霄的话是有道理的。
临渊太强了,强到他当初练裂地剑的时候,第一天铸柄,第二天开刃,第三天镀光。
三天就顺顺畅畅的就将裂地剑给搞定了,甚至镀光还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原本的裂地剑是没有镀光这一个步骤的。
人家三天就能成功凝剑,完了还将招式精进了一下。之后逐步娴熟强化就是后话了,但从零到一的第一剑成功的裂地剑,人就只用了三天!
而君卿若现在连第二步都还没过去。
老公太逆天了,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很受挫的,只有在想到这个逆天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时,才能倍觉安慰。
学渣和学霸是很难有共同语言的。
就像学霸说得轻轻松松的,你看这道题带进这个公式,然后这样算,再这样算,嗯,解出来了。
学渣:“……”你特么是在逗我?
但如果有另一个学渣摸索着解出来了这道题,他的讲解就会比较容易让学渣们理解了。因为智商,脑回路,思维等等,通常在一条相对较低的水平线上。
真伤人啊。
但不得不说,虽然被赤霄说成是弱者之间的交流,但君卿若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心动?!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翌日一早,君卿若都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兴致勃勃,等着赤霄能带给她,对于裂地剑不一样的诠释……
这特么就是堕落啊。君卿若心想。
然后她就兴致勃勃的跟着赤霄出城去了。
他们就去了君卿若之前和临渊去过的那座山头。
看着山坡上那道深深的沟壑……
赤霄啧啧了两声,“老大留手了啊。”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君卿若转眸看向他,“嗯?”
赤霄笑道,“我们和兽泽打仗的时候,兵疲需要撤退回营之时,若是敌军穷追不舍,通常会有两个结果,一是老大烦了,把他们宰个大半,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追。”
这还真是临渊的作风,君卿若闻言笑了笑。
“第二嘛,就是老大直接在我们后头横劈几剑裂地剑,又宽又深的沟壑。基本上敌人的坐骑就很难过来了,如果他们少数人胆敢骑飞行坐骑继续追上来的话……”
赤霄笑得嘿嘿嘿的,说道,“不止炎羽烈雀好吃,不少能作为飞行坐骑的鸟类妖兽,味道都挺好的……”
君卿若转眸看着他,无言以对。
赤霄伸手指了指此刻旁边的沟壑,“所以这一看就是留了手的,随便劈着玩儿呢。”
君卿若想到自家老公如此厉害,骄傲的昂首挺胸起来。
和赤霄一起走到了山腰上去。
君卿若就眼睛闪亮,跃跃欲试。
“云楼,你打算怎么教我?”君卿若认真问道。
赤霄思索片刻,“你先试一次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