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和临渊也没再回他们住处,就在孩子们屋里歇下了。 有夫妻俩的陪伴,俩孩子倒是睡得酣畅。 天气有些变了,一整晚都是风雪呼啸的。 屋子里却是洋溢着柔和的暖意。 翌日一早依旧是被淅淅哗哗扫雪的声音叫醒的,君卿若揉了揉眼睛,“我没起晚吧?” 今天可是好日子,起晚就不合适了。 “没呢。”临渊站在窗前,侧身看向她。 窗口的光线投进来,他挺拔的身形站成逆光里的漂亮剪影。 君卿若眯眼凝眸细看着,察觉到外头的光线有些强烈,又不似阳光。 “又下雪了?”君卿若揉了揉眼睛。 临渊点头,“下了一夜,积雪都及膝了。” 说着就去外间拿了热水到床边来让她洗漱,又准备了厚实的裘子,“多穿点,不要凉着了。” 君卿若叼着软毛口刷,含糊不清道,“我要是能凉着就好了。” 她以前是最畏惧寒冷的,因为寒毒缠身的缘故,但眼下她身怀天火级别的青莲丹火。 她无所畏惧好吗,别说下一夜的雪了,就是让她在雪里睡上一晚,也睡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有恃无恐。”临渊吐出四个字来,声音噙着笑意,拧好帕子递给她,“不过抱起来的确很温暖。” 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个小暖炉在怀里似的,特别暖和。 “哼哼,知道我的好了吧?”君卿若得意洋洋道。 临渊笑得无奈,俯首在她额头上印了印,“一直都知道。” “孩子们呢?” “让我俩成婚时给闹的,一大早就爬起来去宫主殿了,说是要去闹新娘。” “噗……”君卿若正漱口呢,一口水没含牢就直接喷了出来,差点呛着,“你就由着他们去了?” 临渊瞄了她一眼,“不然呢?今天可是儿子生日。” 当然是儿子想干什么,都由着他。 君卿若觉得也有道理,帕子在脸上胡噜了一趟,就嘿嘿笑道,“那咱们也去闹吧。” 临渊有些无奈,接过帕子给她细细擦脸,“你怎么比儿子还小孩子气了?” “他是我生的啊。你又不孩子气,要说他那点孩子气,估摸也是像我,所以也没什么好出奇的吧?”君卿若仰着小脸由他伺候,说得是理直气壮的。 临渊看似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才刚张了张嘴,就被君卿若凑上来亲了一口。 她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嘿嘿笑了两声,就收敛了笑容,严肃问道,“临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的家训是什么?” 临渊的唇抿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他点了点头,“行吧,都依你。” 然后君卿若就搂着临哥胳膊满脸喜色的朝着宫主殿去了。 临渊时不时侧目看她,这个女人仿佛有着最明亮夺目的灵魂,温暖炙热的。 让人无论是眼睛,还是心,只要接触到她,就会觉得暖和。 “若若。” 你为什么总能这么乐观的,无忧无虑的呢? 好像看着你,天都不会变黑了。 “嗯?”君卿若转眸对上了他的眼,仿佛读出了临渊眼神里的思绪,她浅浅笑了笑,“就算明天这世界就完蛋了,大家就要死了,今天也得开心着过吧?所以就算以后会有很多让人头疼的麻烦,值得开心的时候,还是要去开心的。” “嗯。”临渊应了一声,低低笑了一下,很配合地说了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强迫姬凉夜穿上嫁衣的。” 君卿若笑出声儿来,“临哥你变坏了……” 整个烛龙宫都挺热闹的,这阵子一直有些喜气洋洋的氛围,今天算是到达了一个巅峰。 宫主殿里爆发了孩子与大孩子的争端。 君卿若和临渊抵达的时候,这争端正好处于白热化的状态。 “不穿!” “穿!这嫁衣多喜气多好看呀!” “就不!” “必须穿!不然那画我就不给你了!” “凭什么!那是小杰画给我的!” “今天我生日!” “今天我还结婚呢!” “你看小弟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以上就是争执的内容。 君卿若和临渊一到宫主殿,就听到殿里传来这样的争执声。 就看到岳棠和江雅儒站在殿门外,岳棠面露无奈之色,而江雅儒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点……嗯?喜闻乐见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凉夜和球球吵上了?”君卿若没忙着进去,拉着临渊就和他们一起站在了殿门外。 “大概是因为两个都是孩子吧。”江雅儒说得淡定。 君卿若:“……”好吧,你家姬凉夜也就在你这儿算是个宝宝。 岳棠小心问道,“这么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然邪医大人进去劝劝吧?” 君卿若听了这话,眉梢一扬笑开了。然后就贼兮兮地问道,“雅儒,宝贝徒弟,你告诉师父,你是想支持凉夜呢……还是想支持球球呢?” 江雅儒一双笑眼眯了起来,目光分明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情分上来说,我当然得站在小夜这边,但……道理上来说,球球毕竟年纪还小,而且今天是球球生日呢。” 君卿若看着自家徒弟眼底高深莫测的光。 君卿若:“……”心里愈发肯定了,嗯,黑芝麻馅儿的徒弟没跑的,切开来全是黑的。 她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然后拉着临渊就进了宫主殿里。 “娘!凉夜哥哥不依我!”君临马上扑上来告状。 姬凉夜赶紧说道,“师父!你快管管你儿子!” 君卿若目光落在挂在屏风上的那套红衣,其实也不是什么女装嫁衣,就凉夜这个身高……怕是也没什么合适的女装,只不过很喜气的颜色,很精细的做工,很漂亮。 看到君卿若目光里的惊艳之色。 姬凉夜觉得心好累,心好凉…… 姬凉夜:“你……”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