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儒听过少年说过要定了的话语,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喔是了…… 此刻,江雅儒唇角浅弯,说道,“我,你要定了是吧?啧……哭包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姬凉夜原本宣告的是波澜壮阔的豪情万丈的,被江瞎子这一句话…… 一瞬间就想到了当初他搂着受了那么多记鞭棍,遍体鳞伤的瞎子。 当着陆良的面,宣言过。 那时候他说:青霜殿若是不要他,我接着。你们不管他?我管!我这话你不妨原原本本带回去,江瞎子这人,我姬凉夜要定了! 姬凉夜此刻也不知道是被提醒了年少轻狂时的言语还是怎么的,一下子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容就泛起了几分薄红。 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江瞎子那淡色的薄唇又啃了下去,恼羞成怒的…… 江雅儒的喉咙里逸出一声低低的笑来,伸手就搂住了姬凉夜的腰。 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的启开那两片红唇,启开牙关,缠绵缱绻。 姬凉夜虽是烛龙宫主,虽是修为高绝,但本质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一下子就整个空白了。 像是天地万物什么都不存在了,一切感官都不存在了,只余唇上微凉柔软的触感,以及那与他缠绵交索的舌尖。 少年那一身嶙峋硌人的筋骨,此刻都仿佛被酒泡过似的绵软。 少年青涩笨拙的回应,让人欣喜。江雅儒只希望此刻时间能停止,就停在这一刻。 然而就在这个吻依旧还难舍难分的时刻。 门陡然被推开了! 急切的,力道很大。可见推门之人情绪有多焦急。 却在看清了屋里的场景之后,陡然一愣。 君卿若傻了似的,都已经冲进屋里了,这会子又蔫蔫的朝后退去,“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 讲老实话,看到英俊的徒弟,和妖艳漂亮的小夜搂在一起亲亲亲的画面。 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她原本还以为就雅儒那木头似的性子,而凉夜又愈发没有自信,俩人的事儿还得再磋磨上一阵呢。 没想到她来得这么是时候,直接都亲上了。 君卿若退出去之后,心中又觉得不行,倒不是觉得徒弟和小夜亲在一起有什么不行的。 而是,就算他俩已经相亲相爱的好了,她男人她还没见着呢。 这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赶来,她跑死了多少匹马。 见不到临渊,她的心就没法落下来。 于是君卿若原本都退出去了,又迈步走回了房里,“虽然很不想打扰,但我有点等不了了,临渊在哪里?” 姬凉夜的面色依旧泛着薄红,一双桃花眼本就是极漂亮的,此刻染着一层蒙蒙的水光,晶晶亮的更显迷人。 本就怂得很,这会子自然是怂破天了,烛龙宫主缩在江雅儒身后,连个头都不敢露出来。 江雅儒虽也有些赧然,但比起青涩的少年而言,稍稍好些,毕竟江雅儒那张脸素来淡定,就算有什么情绪也能不显山露水的兜得严实。 江雅儒一手往背后,牢牢握着身后少年的手。 一双弯弯笑眼已经看向了君卿若,“师父,您总算来了。” 听到江雅儒话中‘总算’两字,君卿若的心里就一阵抽痛,“他……” 君卿若有些说不下去,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唇瓣,顶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沧桑,声音哑了些,问道,“在哪儿?还……好么?” 江雅儒虽然很想大事化小说得轻松些,但君卿若人已经在这里,不管他多想息事宁人,只要君卿若一看到临渊,就会知道情况。 江雅儒声音低了些,“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法……缓解他的疼。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昏迷。” 君卿若讷讷地摇头,“缓解不了的,我娘都没能缓解的……” “两天两夜我一直守着,怕一个闭眼他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江雅儒一板一眼的说着。 君卿若倏然抬眸,目光仓皇,“可怕的……事情?” “他太疼了,神志不清之间,就想自我了断,我一直守着,好在没出事。” 江雅儒说完这句,就看到君卿若的眼睛很红,眼眶通红的,但眼泪没掉下来。 她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父王……和儿子……” “他们不知道。我瞒下了,说临渊知道师父你出关在即,去接你了。”江雅儒声音里有着几分歉疚,“抱歉师父,我嘴笨,是真的怕他们若是知道了实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所以只能说谎。” “没事……没事……”君卿若讷讷地点头,“你做得很好,很好了。多亏了有你的照顾,临哥才没出事。” 君卿若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让她忍住了泪意。 不能哭,怎么能哭呢? 临渊还等她来照顾呢,她不能哭。 “我去……我去看看……”君卿若声音沙哑干涩,形容看上去还有着连日奔波的憔悴。 “好,师父这边来。”江雅儒一手牵着怂破天的烛龙宫主,领着君卿若朝后头的里间屋子而去,“我没守着的时候影灵就守着,临渊大人身边一直是有人照顾着的。” 君卿若的指尖早已经深深嵌进掌心里去,“我来守,之后我来守。” 她脚步有些略略的虚浮。 姬凉夜此刻也顾不上怂了,一把就扶住了君卿若的手臂,“卿若……” 君卿若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俩已经够苦了,没必要再让他们担忧什么。 于是君卿若艰难扯出笑容来,调侃道,“还叫卿若呢?你和瞎子都好了,也该嫁夫从夫跟着叫师父了。” “什……什么嫁……”姬凉夜面色涨红了些,但也看得出君卿若强颜欢笑不想让他们担心的样子。 就轻叹了一口,点了点头,“师父,临渊那么强,那么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