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太清楚什么叫做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所以比起等着聂惊河再和妃嫔们生他十七八个小崽子来和咏杰斗。 不如直接在根源上掐断可能性。 省得以后有更多的麻烦,毕竟若是真要有小崽子的母族为了太子之位,为了将来的帝位而对咏杰有什么动作,到头来还不是她和临渊来解决麻烦么。 君卿若神清气爽的带着咏杰出宫了。 这小结巴还有些不放心,眨巴着一双大眼问道,“娘亲,可我应该留在宫里侍疾的。” “侍什么疾,没疾让你侍了。” “娘亲治好了?”咏杰眼睛一亮。 君卿若点了点头,小结巴放心了下来,可见他其实对侍疾这事儿,也并不喜欢,毕竟给皇帝侍疾,其实也就是在旁边跪守着。 哪还真能让孩子给治病,那还要御医院做什么? “跪多久了?膝盖疼不疼?”君卿若问道。 就见小结巴为了不让她担心,连连摇头,“没多久,不疼。” 君卿若就弯身在他面前蹲下,伸手在小结巴的膝盖上按了按。 “嘶……”咏杰倒抽一口气,泪眼汪汪的。 “还嘴硬。”君卿若皱眉,“细皮嫩肉的跪着,能不疼?” 说着她就将咏杰抱了起来,“等会给你用药油揉一揉,以后疼就是疼,及时治就是,不许嘴硬。” “好。”咏杰乖乖应了,搂着君卿若的脖子,笑得甜甜的。 回到国师府。 “回了?没出什么事儿吧。”临渊见她抱着咏杰回来,伸手接过了咏杰就问了句。 君临小朋友看到小弟来了,也巴巴地跑过来了。 “没什么事儿,咏杰膝盖跪疼了,等会给用药油揉揉就好。” 君卿若这话一出,君临小朋友急眼了,“跪?!为什么要我小弟跪?” “可不是么,细皮嫩肉的孩子跪那么久,真是……” 君卿若说着就将药油递给球球,“儿子你给你小弟揉揉。” “我来!”君临接过药油,颇有几分恶声恶气的大哥风范,就拉着自家小弟去一旁揉膝盖去了。 君卿若这才凑到郎君身边,轻声细语却又颇为狡黠的将自己怎么对付聂惊河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临渊瞧着她面上狡黠的笑意,问道,“解气了?” 君卿若点点头,“解气了!” “那就行了。”临渊摸了摸她的头,“就是想要你解气来着,把以前那些仇怨都解决掉,然后……高高兴兴地嫁给我。” 君卿若小脸一红,声音弱了些,“就算不解决掉,嫁给你我也是高高兴兴的。” “那不一样。”临渊说道。 在他眼里从来就只有更好没有最好。让她解气了,当然是更好。 他伸手理了理她颊边的发,动作自然。君卿若余光略略一瞥,瞧到了他指侧有着些许印子……什么东西? 君卿若想了想,好像是颜料? 他画画了? 于是君卿若找了个空当就悄悄摸去了国师大人的书房。 书房里有着颜料和墨的味道弥散着,君卿若的目光很快就被摊开在桌面上晾干的画卷给吸引了。 她怔怔地看着画卷上的画面,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有这么好看?” 无疑,这是男人亲手画的,和他以往那山水意境的水墨画不同,这幅画相当细腻,纤毫毕现。 大片的红色为主色,画上的女人和孩子,都有着幸福的笑容。 画下面是简短的题字,就四个字而已——得之我幸。 君卿若的唇角露出浅浅笑容来。 以至于从书房出来之后,都还藏不住脸上的笑。 看到临渊了,她才收敛了笑意,故作不高兴地说道,“尊上你是不是偷看我了?你可别不承认,我有证据的。” 瞧着她是从书房的方向过来的。 临渊哪里能不知道她所说的证据是什么,他点了点头,“是。” 一边说就一边将她拥入怀里,“我也知道不遵守习俗不太好,但……我忍不了。这习俗,不妥。” 君卿若无奈笑了起来,额头在他胸膛蹭了蹭,“好吧你偷看过了,成婚的时候就不觉得惊喜了,但我还没看过你,你记得一定要打扮得特别特别帅,来娶我,让我好好惊喜一下,惊艳一把。” 临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星眸含笑,问道,“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色祥云么?” 不管怎么样,一天天的,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无论是王府还是国师府的布置,都愈发的有喜气的氛围了。 摄政王一直嫌弃临渊的国师府就是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所以这几日甚至还让人直接运了草木进国师府种上。 使得不毛之地了五年有余的国师府,终于有了些许生机勃勃的葱翠之色。 这天一早,君燚就准备出门,他要去一趟麒麟军营。 “干嘛去?” 一条手腕粗细的白蛇缓缓绕了上来,脑袋耷拉在他的肩头,问了一句。 君燚浑身虽是还有些紧绷,但大抵是因为知道古笛会说话了之后,好像对蛇的恐惧感,就渐渐少了些。 不,或许应该说是,对蛇还是一样,但对古笛的恐惧感已经少了不少。 “嗯……得去一趟军营,我妹妹要成婚,迎亲送嫁的队伍得好好挑选,马匹都得选最好的才行。” 君燚一五一十地说着,“国师府上的人毕竟太少了,排场不够大,叔父会不满意的。” 所以就从军营里挑战马和精锐的骑兵来充当迎亲送嫁的队伍,派头又威风。 古笛听了这话,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我跟你去看看吧,真是闲的啊。” 君燚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你还是在王府待着吧,怀风现在就在麒麟军营。” 君燚大概清楚她和怀风之间的不对付。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古笛就没了兴致,转口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