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君卿若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有个高阶妖兽护佑着王府,的确让君卿若能放心许多。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晚膳结束,他们准备回国师府的时候,临渊和怀风站在门厅的外头。 临渊这才问道,“青蛙老鼠蛤蟆?吵得要死的鸟?你这什么恶趣味?” 怀风扫他一眼,“彼此彼此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我让他拿这些东西捉弄小笛子我高兴,小笛子欺负他,你不是也挺高兴的么?” 临渊不语。 “你可别不承认!不过我就奇了怪了,小笛子她不喜欢吃那些玩意儿,在北冥的时候她是不愿和我说话,所以咬死了放我枕边泄愤也就罢了。为什么也不和这君少爷直说呢?哎我问你,你是不是给她下什么指示了?” 怀风好奇问道,见临渊不答,他还拐子捅了捅临渊。 临渊皱眉片刻,本不欲作答的,但身旁的怀风没完没了的拐子捅他,让他烦不胜烦。 就答道,“因为如果被发现会说话。会说话就能讲道理,能讲道理,就不好再无理取闹了。不能无理取闹……” “又怎么欺负人呢?是吧?啧……尊上可真是出息了。”怀风笑了起来,“我真是有些同情君少爷了。” “嗯?同情我哥什么?”君卿若正好牵着球球过来了,就正好听到这一句。 怀风笑而不语。 临渊睨他一眼,然后走上去一手抱起了儿子,一手揽住了卿若的肩膀,说道,“古笛被放了那么多血难免不忿,她又是雌性,难免有些小性子,君燚大抵得好好哄上一阵子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放心,古笛不会伤人的。” 听到这话,君卿若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没事没事,我哥他性格很好的,温柔细心,会照顾好古笛让她不要再生气的。” 听到她话中对君燚的夸赞,尊上的唇角抿紧了些,没做声。 怀风在一旁瞧见了临渊表情细微的变化,顿时就明白了为何临渊会让小笛子去欺负君少爷。 然后怀风就再也没忍住,朗朗地笑出了声音来。 笑得君卿若一头雾水地看向他。笑得临渊目光如刀地看向他。 怀风举了举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赶紧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看到我多年的老友有了这么大的改变,这都是卿若你的功劳,你真是咱们白帝族当之无愧的正君!” 君卿若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嘿嘿了两声。 临渊暂时松开了她的肩,看向怀风,然后手握拳竖起一个拇指,在自己脖颈上虚虚一划做了个封喉的手势,警告之意很浓。 但怀风早已经是虱子多了不痒,无畏无惧,面上的笑容倒是更大了。 古笛欺负君燚怕蛇,君燚每天给她准备她最讨厌的青蛙老鼠吵得要死的鸟,一人一蛇每天无声的互相‘折磨’着。撇开这个不谈的话,一切仿佛都还挺顺遂的。 太子休养在摄政王府,原本诸多官员是不全信齐玉恒真的毒害亲外孙这事儿的。 君青阳和咏杰解毒之后,摄政王府就不再闭门谢客。 诸多官员贵族以探病名义来访。 看到太子殿下平安无虞,并且面色冷淡地说起齐玉恒时,众人才真正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毕竟,五岁大的孩子而已,就算是被摄政王胁迫着说出这谎言,也不会说得这般斩钉截铁。更何况太子殿下的性情,众人都清楚。 是个谦逊懂礼的孩子,如若不是真的被亲外祖毒害伤透了心的话,绝不可能让一个谦逊懂礼的孩子在说到亲外祖的时候,透出那样霜寒千里的眼神和表情。 至于皇都百姓们,早已经把齐家看作天晋开国以来最穷凶极恶的家族。 要不是已经被抄家灭族了,恐怕都要民怨四起了。 连带着摄政王的名望愈发水涨船高,还有亲手处决了齐家,又将齐家作过的恶公诸于众的国师大人。 更是成了百姓们眼中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存在。 齐玉恒一直被吊在街市口,每天接受百姓们的怨怒。 临渊的意思,要吊他几十天。 只不过,才几天下来,齐玉恒好像就不行了。 “不行了?”君卿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愣了愣,然后咔嚓咬了一口果子,“好吧不行便不行了吧,反正我和父王都已经大仇得报了。” 她很释然了,毕竟一直背着仇恨,是很心累的事情。所以已经报了仇,能放的时候就放下,也是不为难自己。 “倒不是身体不行了。”掠风接过了她递来的果子,也咔咔咬了起来,然后就伸出一根食指,在太阳穴做了个画圈圈的动作。 君卿若当然明白这动作的意思,“疯了?” “嗯,完全崩溃了,每天哭哭笑笑,涕泪横流的,一会儿说自己才是忠良,一会儿又怒道摄政王该死皇帝也该死,都该死。一会儿又哭着说知错了知错了。总之……” 掠风撇撇唇,意思不言而喻。 齐玉恒那样心智坚定的人,竟然会扛不住打击而崩溃…… 但临渊并没有任何同情或是不忍的意思,他闻言就在一旁冷冷说道,“谁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呢,省得他的疯言疯语被人听进去,今天夜里把他舌头拔了。让他别再说疯话。” 君卿若闻言就说道,“那多不好,原本尊上把他留给百姓谴责一事,人们还赞颂尊上仁德呢,若是拔了他的舌,没得被人说残忍。” “无所谓。”临渊对此真是无所谓。 但她当然不希望外界有什么对临哥质疑的声音。 她摸出一个药瓶来,“这个,拿去加在他的饮水里,无色无味,刚服时只会觉得嗓子有点嘶哑,连服五天,每天越来越嘶哑,五天之后就失声了。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是每天嚷嚷着疯话把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