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陈永年出现在月牙城,这其中肯定有蹊跷,活人试验?他也不怕报应! “打算用毒对付谁?”君卿若凝眸看着这双眼蒙着黑布的年轻男人。 江雅儒说道,“其他的,无可奉告。我只是受谢昭天所托,前来送这个信,话已带到。告辞。” 江雅儒的确就是这样的人,那些毒被用来对付军队,这种政权的争夺,死多少人他都不在意。 他只不过是看不过眼无辜百姓遭受无妄之灾罢了。 临渊目光幽深,看着江雅儒,“转告谢昭天,消息我们已经得知了,让他稍安勿躁。” 江雅儒没说话,只脑袋点了点算是答复,转身就从窗口窜了出去。 江雅儒带来的消息,无疑是有着震撼力的。 君卿若心里有着些猜测,“有可能还是想对付麒麟。” “城郊别院么,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临渊不做猜测,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正好,没过一会儿风灵就回来了。 风灵察觉到了在兰城城郊有一片被结界笼罩的区域,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风灵没有擅闯,而是直接先来禀报临渊了。 得知了城郊别院的准确位置,影灵和风灵就被留下来保护两个孩子。 君卿若和临渊将去城郊亲自一探。 “不管是什么情况,去看看就知道了。”路上,临渊侧目看了一眼卿若面上凝眉不展的表情,声音柔了下来。 君卿若点点头,“希望还来得及。” 她深锁的眉没有展开,低声说道,“如果真的是元老会的手笔,打算用毒疫对付哪里,有苍咏炎在,事情就棘手了。” 她对这丹鼎堡的少主早有耳闻,所以才更头疼。 “这家伙是个药痴,炼药本事好,炼毒更是一把好手。而且一心钻于此,生死都看得很淡,是非对错的界限在他眼里更是模糊……”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科学家们改变世界,但没有是非对错界限的科学家……就很有恐怖分子的天赋了。 因为他能造出可怕的武器,并且无所谓别人拿去对付谁! 他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要杀多少人,只不过是想将丹药或者毒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极致罢了。 至于别人会拿他的毒去对付谁,去杀多少人,根本就不是他感兴趣的事。 没用半个时辰,他们就赶到了城郊别院。 维持结界的宗门门人都很是震惊。 “怎么回事?” “结界动荡得厉害!” “有人想要破阵!加大灵力灌注——!” 他们的话都还没说完,声音就变了调。 结界已经砰然破碎,在尊级强者面前,这样的结界是不堪一击的。 他们扯出凄厉的一声,“敌袭!” 响彻了别院。 谢昭天听到这声,目光陡然亮了,墙角靠墙抱竹站着的瞎子一副置身事外的脱俗姿态。 另一间房里,姬凉夜妖魅的面容上,红唇挑起一抹妖艳的笑,“来了啊,我就说晚上会有好戏的。” 他轻叹一声,唇角笑容却是不退,“其实我应该退避的,师母看到我在,想必是会训我的。” 临渊和君卿若进入别院,仿若无人之境一般。 试图阻拦他们的人,在临渊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撑不过去,砍瓜切菜一般的顺畅。 君卿若只看着,都觉得能够想象当初这男人是怎么只身一人灭了平阳王满门,恐怕就是现在这样的场面。 别院里,是个人间炼狱。 地上一列列的草席,横陈着的都是衣着朴素的百姓。 有的口吐白沫,有的皮肤溃烂,有的浑身抽搐。 惨状触目惊心,惨叫振聋发聩。 纵然君卿若见惯了血肉模糊场面的,也依旧觉得不忍直视。 临渊面不改色,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一个伸手就将一个身着宗门衣饰的人拉了过来,一把扼住了颈项。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朗朗,“请手下留情,我烛龙宫的门人本来就不够多。” 君卿若闻声就皱起了眉头,“姬凉夜。” 声音的主人站在不远处,一身深紫色衣袍,面容妖艳,唇角的柔和笑容配上这张脸也成了魅惑的味道。 在元老会里,君卿若虽是和平博聪很不对付,但和修离一直交情不错,所以对姬凉夜也不陌生。 几年前这家伙还有着少年的青涩清朗,几年过去,青涩褪去,眼下看起来就和他师父修离如出一辙,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妖孽! 而且和临渊的妖孽还不太一样,临渊是五官容貌轮廓都太完美。 但修离和姬凉夜,则是五官轮廓神态表情,都透着妖异的魅惑,一看就不像良家之辈的感觉。 对上君卿若的眼神,姬凉夜的笑容深了些,“师母,好久不见。” 他这声师母才刚出口,临渊面不改色的脸上,陡然寒凉,微眯的眼眸里是危险的森然。 他手中一个用力,只一下,被他扼住颈项的门人便不出气了,脑袋软绵绵歪了下去,只一下就死透了。 临渊的声音里杀意毕现,“你叫她什么?” 姬凉夜的长眉轻蹙,一双桃花眼看着临渊,潋滟的目光里透着打量。 这人,很强。 下一秒,姬凉夜就察觉到了巨大的灵力威压,铺天盖地犹如浪潮。 姬凉夜浑身的灵力迅速翻涌,以承受临渊的灵压。 他身形站得笔直,宽大的深紫色衣袍被奔涌的灵力鼓动着,一头长发被吹得飞散,衬得他妖异无双。 临渊冷冷盯着姬凉夜,毋庸置疑的,临渊对元老会的愤怒来源于他们对若若的不公。 所以本来就对三大宗门没有好感,姬凉夜这一句师母,无疑成了一个导火索。 临渊的灵压让姬凉夜渐渐难以承受,不点而朱的红唇紧抿成了一条线,长眉拧紧。 忽然,一道身影迅速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