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小声问了句,“回来听你教训?” 临渊不语,只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对君临招了招手,“球球,过来。” 小家伙显然是对叶伯参和南宫瑶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走到了临渊面前去。 临渊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牵着孩子的小手,朝后头走去。 君临赶紧回头和叶伯参南宫瑶摆手,“小爷爷,瑶姑姑!你们先好好听我娘教训吧,宝宝晚点再来找你们。” 这话说得叶伯参差点没一个踉跄。 小心翼翼看了君卿若一眼,“你要训我们啊?” “闭嘴!” 君卿若额头几乎都挂着黑线了,“你们俩,跟我走。” 她转身朝着国师府正门方向走了去。 她感觉自己养了仨孩子,君临,南宫瑶,叶伯参。 叶伯参和南宫瑶跟着她,老头儿缩在南宫瑶身后,压低声音说道,“小瑶,你罩我。” 南宫瑶回眸看他一眼,她虽是话不多,但不是傻子。朝前匆匆两步就跟到了君卿若身旁。 语气平静说道,“叶老先生也太不像话了,我劝都劝不住,我都说了,这毕竟是异国,行事得慎重,他偏想研究研究,我怕他有危险,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叶伯参在后头听着这话,简直不敢相信,眼睛瞪得牛大! 君卿若侧目看南宫瑶一眼,虽是能听出这里头甩锅的意思,但还是顺了南宫瑶的话,“你向来稳重,没有老头儿怂恿,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叶伯参就只能垂头丧气地跟在后头。 本来是想将他们安置去摄政王府的,王府那么大,不差他们俩的住处。 但叶伯参抵死不从。 “我哪儿有脸啊……” 他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如果不是我自私,你和你父亲也不会到今时今日才得以相见。” “都说了这不怪你。”君卿若轻叹一口,“你早早跟着我的,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是个什么状态,就算想回来也不成啊。” 南宫瑶听了这话眉头浅皱,停下了步子,转眸定定看着君卿若,“卿卿,你好些了么?” 卿若点了点头,“都这么几年了,当然好多了,我自己好歹是个神医是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但南宫瑶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想从中读出她的心绪来。 片刻后才说道,“好了就行。至于住处你不用担心我们,老先生是个孩子心性,他不愿去王府,便由着他吧,我带他去昭天。” 说到了昭天阁,君卿若也就将自己打算在这里开个药庐分号的事儿和他们俩说了说。 “你们来了也好,到时候开起来了,免不了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你不打算回南越了?” 南宫瑶有些吃惊,只不过她这个性格的姑娘,情绪在她面上真是不太显。 “短时间内是不回去了。天晋皇都的事情可乱着呢。” 君卿若顺带就将自己来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说,当然,敛去了和临渊有关的那部分。 毕竟老头儿要是知道临渊就是球球的亲爹,再知道他是白帝族血统的话,怕是分分钟忍不住调头回去研究临渊。 临渊怕是分分钟把他拿来祭天。 所以这事儿,还得再议,冷静,冷静。 还是她自己知道就行了,暂时谁也别告诉。 听到君卿若才来没多久,居然被找了这么多麻烦,南宫瑶眉头一皱,冷冷道,“干脆我直接去把这皇帝皇后给宰了干脆,又省事儿,你就可以回南越了。我这还能算是立功。” 可不是立功么,南越和天晋的外交关系虽不算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但也算不上多好。 把他们皇帝皇后都宰了的话,大功一件。 南宫瑶虽是南越长公主,但性格里有种杀伐果决的利落。 比起那些老谋深算的策略,她更喜欢说打就打。 南宫瑶三阶灵将的修为,南越长公主的身份。别的不说,横着走是绝对没问题的。 “我真打算让他们死个痛快的话,哪里还用等你来动手。只是……” 他们已经走到了街道上,此刻君卿若说着就看了一眼周遭繁华的街景,“这不是聂惊河打造的江山,这是我父亲的心血,我父亲近年来因为找我,耽搁了不少,势力有些散了。眼下皇帝死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若是一死,怕是要乱了。” 南宫瑶和叶伯参知道,君卿若心里的主见,就像一盘棋,进退有序,分寸清晰。 “好吧,你心里总是有谱的。”叶伯参点点头,他倒是对在哪儿都没意见,他本就是这样随性的人,特别潇洒。 他孤家寡人一个,就把卿若和球球放在心坎里,那自然是他们娘俩在哪儿,他就巴巴的跟来。 南宫瑶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是什么都没多说。 抵达谢昭天那里的时候,君卿若先进去,她才刚一走进去呢,谢昭天就有些要疯了。 “你要不要这样啊?你这是赖上了我是吧?” 君卿若闻言笑笑,“是啊,我还打算在你这投宿呢。” “投诉?谁惹到你了你要来我这投诉?” “寄宿的宿!”君卿若只觉得是不是真把昭天公子给压榨狠了?他这智商怎么感觉全都下线了呢? “不是吧,我又不是开旅……” 谢昭天话还没说完呢,声音戛然而止,一动没动。 两把蝴蝶双刀,一左一右架在他颈侧,像是随时能把他的头给铡下来。 南宫瑶的声音幽幽从他身后传进他耳里,“你把我叫来的,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还不管吃住了?” “小……小瑶,你好好说话,先把刀放下……” 谢昭天有些无奈,“我没说不管。” 这才察觉到颈侧两旁的寒意消失,听得身后噌噌两声刀入鞘中的声音。 谢昭天这才转身,就看到身后身形修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