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君临这话,卿若简直难以相信! 这个男人!多大脸啊! 昨天在门厅,那是她欺负他么?怎么看都是她被欺负了吧? 他居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了?还尊上呢,不知羞! 如果此刻不是儿子在场,她怕是脱口而出又要是一句无耻了。 卿若瞪向临渊,这男人却是扬眉和她对视一眼,也不知是挑衅还是得意。 掠风和疾风已经一阵风一样进来,赶紧将膳食在桌上张罗好了。 先前他们在厨房的时候,就腿软得站不住了。 天爷,小公子不会真的是他们的小尊主吧? 结果球球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腿一软差点没直接给跪下了,好歹是帝尊的影卫,他们这么多年都没这两天这么端不住。 眼下自然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布置好膳食之后,就赶紧退出了偏厅,还贴心地将门带上了。 不管里面说什么发生什么,他们都一点也不想知道啊! 球球当然不会知道娘亲的心理活动。 他在椅子上坐下,还不忘劝自己娘亲,“娘亲,你别欺负师父,他可以教娘亲召唤!” 君临遇着什么好,都想给她留一份,眼下是和临渊入门学召唤,察觉到益处了,当然想让她也试试。 但召唤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师父领进门了就能进门了,那能力是天赋,有就是有,没有也不可能悟出来。 君卿若摆了摆手,“娘学不了。” “谁说的?”临渊看过来,反问了一句。 这倒让卿若一愣,这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不至于骗她。 她讶异看着他。 “有本尊的灵力和指点,怎么可能学不了召唤?” 临渊淡淡一句,睥睨天下的傲慢,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像是与生俱来的底气。 球球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的,也就没做声,倒是盯着桌上的食物,偷偷咽口水。 临渊伸手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饿了就快吃吧。” 君临喜笑颜开,大快朵颐起来。 倒是君卿若听了这话,表情有些怔了,咬着嫣红的唇瓣,咬得唇都发白了。 心中咚咚擂鼓一般。 她当然知道,当初和他那什么了之后,她得的可不止宝贝儿子。 原本灵脉全堵的废物身子,一下子跟开了挂似的天赋卓绝,修炼起来跟玩儿似的。 她考虑过,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穿越过来的,激发了体质? 也考虑过,该不会是把这男人采阳补阴了吧? 居然真的是后者! 而且听起来,他显然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如此一想……也难怪人会在皇都守了六年。 她不止偷了他的种,还偷了他修为啊。 偷了他这么多修为,这男人都还能强成这样,白帝族的血统果然是……惹不起惹不起。 看着君卿若咬着唇目光似是走神,然后又自顾自摇头的模样。 临渊不由得皱眉,多少人求他指点都求不来,这女人居然不愿意? 男人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君卿若的思绪。 “不想学就算了。” 听出他声音里的愠怒,君卿若皱着眉,她还什么都没说,他怎么还气上了? 君卿若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搭理他的情绪,倒是忙着给儿子挑鱼刺了。 一顿午膳下来,临渊也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可见这气还气得挺持久的,真是个固执的性子,难怪能在皇都猫了六年。 只不过,下午球球开始在临渊的指点下修炼的时候,君卿若哪儿也没去,就在旁边的石凳坐了。 手肘支在石桌面上,双手托着腮,听临渊指点儿子控制召唤力上的窍门。 临渊对她时虽总有不悦、冷淡、愠怒、威胁、挑衅、兴致盎然……等等五花八门的各路情绪。 但对待儿子,倒只剩耐心和那种虽不明显,但也能渐渐感受出来的柔和。 他声音好听,为了让儿子能理解得更准确,更是尽可能的都用通俗易懂的言语说出来。 语速更是不疾不徐。 哪怕君卿若在一旁听着都觉得,说是良师也不为过了。 而且莫名的,听着临渊所说的诀窍,君卿若总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玄魂戒,就又作罢了。 在临渊的指导之后,球球又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盘腿坐着,纹丝不动。 君卿若不由得有些紧张,因为已经感觉到了,此时此刻,儿子是将所有的召唤能力毫无保留的打开的。 但凡召唤灵力里的狂暴控制不慎,便会伤及他自己。 球球入定之后,临渊又在旁边守了片刻,才回身走来。 看着石凳上双手托腮的女人,他英气的眉一拧,目光里刚透出几分不悦,却在看到她紧张关切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儿子时…… 他心中的不悦似是消散了些。 走到石桌边坐下,临渊斜眸睨了她一眼,“不是不想学么,还在这里偷听什么?” 君卿若没答这话,一直定定看了儿子好一会儿,确定他好像不会那么随便就控制不住灵力的狂暴之后。 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才看向了临渊,“不是不想学,而是我学不了。” “你不相信本尊的能力?”他忽然改成这傲慢的自称,可见是对能力相当自信的,并且对她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感到不满。 也不奇怪,毕竟是北冥白帝族。 君卿若侧目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和你的能力无关,而是我,学不了。” 她说完就垂眸下去,目光幽暗。 临渊看不真切她眼里情绪,却能听出她声音的低落。 君卿若似乎也没有打算细说其中为何,只说道,“起码现在,是学不了的。”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 “哪儿去?” 临渊皱眉立即问了句。 “回去,省得在这里让球球分心。” 君卿若的话不无道理,但临渊皱着眉头,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