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君卿若知道毛毛可不是小狗,而是四阶妖兽霜狼。 但在孩子的眼里,那可不就是一只狗么? 到底是亲爹啊,刻在骨子里的血脉相连是做不了假的。 南宫也一直对球球很好,球球也很喜欢南宫。 但也不会牵挂到天天等着南宫来,不来就失落,更不会说偷偷跑去找他了。 燕回不知道怎么接大小姐这话,只能轻轻叹了一口,劝道,“大小姐,您别气。孩子嘛,就是喜欢这些毛茸茸的。” “呼,我没气。” 卿若摆了摆手,“我得去一趟。你去守着父王吧,这事儿千万别让父王知道,他把临渊当成洪水猛兽,若是知道球球独自去了国师府,会急疯的。” “属下明白。”燕回点点头,就看着君卿若离开的背影,心里这才觉得有些奇怪。 王爷知道这事儿会急疯不是很正常么。国师临渊深不可测,小公子还这么小,只身一人去了‘敌营’。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担心的事情么?反倒是大小姐这样似乎并不担心小公子安危的样子,好像才有些奇怪吧? 只是燕回也没多想什么。 毕竟给他十颗心他也想不到临渊和大小姐和小公子之间的关系。 国师府里。 君临已经在临渊的寝殿睡着了,漂亮的小脸上,不难看出眼圈还有些发红。 柔软的小手在睡梦中都依旧握着临渊的手指。 临渊在榻边坐着,先前只不过和球球提到了父亲的话题,这总是笑眯眯的孩子,一下就哭唧唧…… 他算是明白这孩子为何绝口不提关于父亲的任何话题了,可见那个可恶的女人一直以来只要孩子提到父亲的话题,她就用那些可恶的说辞来吓唬孩子! 垃圾桶里捡来的?发大水时漂来的木盆里装着的? 想到这些,临渊就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影灵的声音又凭空出现,只不过音量低了不少,“尊上,齐嫣然去过摄政王府之后,很快就行色匆匆离开了。只是……邪医似乎已经知道了孩子在这里,已经朝着国师府过来了。” “来得正好!” 临渊微眯的眸子里精光一闪。 不消一刻钟,君卿若便抵达了国师府。 直接就进来了,掠风和疾风都没敢拦她,毕竟……人家孩子在这儿呢。 要是眼下齐嫣然看到她直接进了后院这幕,怕是又要气得吐血。 “邪医大人,您稍安勿躁,容我们去通报一声?” 掠风客气地说了句。 君卿若看向他,“我儿子呢?” “呃……”看着她的眼神,掠风莫名有股压迫感,一五一十就说道,“和尊上在寝殿。” “多谢告知。” 君卿若道谢一句,脚步就更快了。 原本还不知道寝殿的位置,却看到毛毛正在一座殿宇前打滚,抱着一块肉骨头啃得不亦乐乎。 她径直就走到殿宇前,毛毛显然认她,见她来了,嘴里叼着肉骨头就冲上来找她撒欢。 君卿若弯身,屈指在它脑门上弹了弹,“你这家伙,就是猴子请来的奸细吧?” 却不料,寝殿的门正好打开了,站在门内的男人,也就正好将她的这句话,听到了。 临渊眉目深沉,目光凝着她。 君卿若察觉到了这实质般的目光,直起身看向他。 临渊眼神不悦,“本尊在你嘴里,不止是垃圾桶,还成了猴子了?” 君卿若抿唇,只听到他话里垃圾桶三个字,她知道,他肯定和球球说了关于父亲的话题。 君卿若只略一抿唇,就迈进了寝殿,“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国师大人别对号入座啊。” 她目光没往他脸上多瞧,这张脸好看得逆天,瞧他一眼就容易挪不开眼,太浪费时间。 看到儿子在软榻上睡得香甜,她走了过去。 却是才走两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 卿若身形一顿,回眸看向他。 他皱眉道,“球球哭累了才睡没多久,你别叫醒他。” “所以你为什么要弄哭他?”君卿若反问了一句。 临渊的眉头就皱得更紧,“我又怎么知道你总用那些话吓唬孩子?” “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不吓唬他,应该怎么答他?” 临渊眸子一眯,“你现在知道了。” 君卿若一笑,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她摆出一概不知的茫然表情。 却陡然瞳孔一缩,男人的脸在眼前陡然放大,他忽然靠近,很近,呼吸就撩在她的脸上。 唇角的笑容邪气魅惑,深邃的眸子闪出的光,像是野兽捕猎前的锐利,“君卿若,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想无赖到底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好好‘重新认识认识’,我是谁。”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肢,几乎是将她按着贴靠在他身上的,这样意味分明的动作,卿若根本不难听出他话里那句‘重新认识认识’是什么深意。 脑中倏然闪过六年前那个月夜,她被他折腾得快要散架时的情景。 惹不起惹不起! 卿若面色一红,抬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想推开几分距离。 却是徒劳。就连他叫她君卿若这个名字,她都无暇反驳了。 她轻咬娇唇片刻,皱眉说道,“国师大人与其在这里和我较这个真,不如去管管自己的女人,让她少来烦我,我忙得很,没功夫应付你的女人。” 她此刻用力想挣脱他,身子扭扭动动的反倒让临渊更是心猿意马,他的眸子微眯,“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别的女人。” 他垂眸凝着她,他的女人?不就她一个么?这个连儿子都给他生了还想抵赖的家伙。 “那是你的问题!我可不想再听到谁说我不堪到要利用儿子当手段来勾引男人。” 听到这话,临渊眉头一皱,手的力松了些,君卿若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