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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一起的眼皮终于肯分开,脚下是干净的石板,哪来的落叶。头顶苍翠的树叶拂拂作响,日光斑驳地落了下来。
白澜拎着鸟笼再次出现了院口,挥挥手,“早啊。”
尚未知道发生何事的李诗梦,决定先是按兵不动。她不动声色地回了声,等白澜走近,竟发现,鸟笼中的雀鸟似乎与昨日见的有些不一样。
梦中的世界,一夜过去,可能已是数十个寒来暑往,树叶黄了又绿,李诗梦不敢多话,静静等着白澜走了过去。
出宅子买菜,李诗梦才了解到,距离昨日,已过了半年,树叶绿了,也实属应该。其间发生了几件大事,和她并没有关系,李诗梦也就没注意听。
另一头的婶子倒是呱呱地聊了开来,“哎呦,真是造孽啊!街口那一家,遭歹徒盯上,就为了一点珍宝,杀了全家呢。”
卖菜的老板点点头,“可不是嘛。这条路哪有真正的珍宝,街口那家更是穷地叮当响。”
听了这话,那婶子左右瞧了一眼,李诗梦又站在边角选菜,便低下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他们家儿子在外找到了宝贝,带了一些回来。谁知就被看到了呢。”
卖菜的老板眉一皱,不想再听下去,怕是个麻烦事。
那婶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人诉说,那肯轻易放过,“你知道那宝贝是什么吗?”
老板摇了摇头。
婶子指指头顶,给了老板一个眼神。
卖菜老板的脸皱成了一团,这下,可真是知道了一个大消息。
李诗梦望了望头顶,并未发现什么,宝贝到底是什么?
买了菜,面目模糊地老板收了钱,高高兴兴送了一些小菜。
李诗梦也不推辞。
回了宅子,李诗梦一直心头不宁。
做梦,梦境总会很是跳跃,用常人的思想去看,总是不对。但既然日子一下跳了半年,这几日怕是会有重要之事发生。
半夜之时,睡地正深的李诗梦,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恐慌走了出去。
宅子的空房间很多,但为了能得到服侍,小舒将她安排在了他房间的附近,两人隔了两个房间罢了。
没成想,这样短短的距离,一下子成了李诗梦心惊胆跳地一段。
“梦魇中的人,若是死去,便不会再醒了。”
李诗梦敲门,手拳砰砰砰地捶地极重,等了几呼吸,毫无回应,便一脚踹开了门。
房内空无一人。
只听得她急促地喘息声。
一间房一间房,通通被踹了开来。十几间屋子,都是空的。
电光火石,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买菜时,那段谈话近了李诗梦的脑海里。虽说有些滑稽,她还是朝着街口那家走去。
外面火光冲天,,一间屋子燃烧了起来,可周围没有一人出来,也未有一人发现燃烧的屋子。
李诗梦冲了过去,越靠近就越发心惊,火势蔓延极快,这一排的宅子还都是连着的。
她跳上墙,冲到一家,想他们赶紧跑。
可等她冲进去,再一次地发现,这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并无一人。
火光冲天中,一人从火中走了出来。
青色的衣衫,冷峻的神情,他瞧见了李诗梦,面上一闪而过诧异,又随即恢复平静。
“你是谁?”他道。
李诗梦不由地握紧了手,“我是您带回来的下人,您忘了。”
小舒点着头,“你是我带回来的不假,不过那只是因为,我一见你,便觉不太舒服。”
“从小到大,我生活地很是顺遂,怎么会出现你这种人,让我觉得一切都这么的难受。”
李诗梦呆了一瞬,小舒应当是发现进了他这个外人,只是不知其中的缘由罢了。
“您在做甚?”
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像是即将被火灼烧一般。
小舒哈笑一声,“在报仇。”
李诗梦咬牙不再询问,慢慢地朝后退着。
身后撞上一睹肉墙,白澜笑眯眯地眼看着她,一如往常,打了招呼。
李诗梦道:“我们早上问好了的。”
白澜摆摆手,“不用介意这些。”朝后一望,长叹口气,“你怎么又这样?房子烧了,明日再建,人死了,明日复活。你有这么多的精力,为何偏偏走上这条道。”
李诗梦发了蒙,悄悄退到白澜身后,让两人更好说话。
小舒不屑冷哼,“我乐意。”
白澜一摊手,“那随你吧。只是今日有人看见了,你该怎么办?”
小舒望向李诗梦,勾起嘴角,“说吧,你想活想死?”
常人都知道该如何选。
“想活。”
小舒说了声好。
白澜一把抓住李诗梦,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小舒踏着火光一点点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