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马桶那些是我爸他们帮我们刷的,他们刷得很干净,比起他们,我们还差得远。”一位舍友说。
“那没什么,继续努力呗,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叔叔他们卫生搞得比我们干净,只是因为他们干的活比咱们吃的米还多。”楚阳说。
“也是。”
“学长,2号床铺的同学昨晚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咱们这边属于大学城,治安方面还是很有保障的。估计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吧,也证明了人家并不是有意偷懒不搞卫生,所以你们不要太计较了。”
“没计较。要计较的话我们也不会担心他的安全了。对了学长,你不用迎接新生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用啊。我刚带完一个新生,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们卫生搞得怎样了。实话,我很看好你们的哦,可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
“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貌似还挺激烈的?”
“没啥,听说咱们学校今晚有一个辩论赛,对手上财,这是强强对话啊,应该很好看,我们很想参加,奈何弄不到门票。”
“别想了,现在整个同济都在求辩论赛门票,已经炒到20块钱一张。”
“钱能解决的就好了,问题是20块钱一张也没人肯卖啊,我原本还想着请大家去看呢。”楚阳的舍友中显然有个土豪,这话说得豪气冲天的。
“哦,你们说的是这个啊,我有啊。貌似刚好有五张,送你们咯。”楚阳说着将五张门票送到舍友手里。
“哇!还是嘉宾票耶!”土豪舍友惊呼。
“嘉宾票?”其他舍友一愣。
“对啊,门票又分成普通票和嘉宾票,普通票只能坐在后边,嘉宾票能坐在前列的,离主席台很近。你们不知道的是,这种票现在已经炒到50块钱一张。”土豪舍友解释。
“不是吧?50一张?”有舍友倒吸了口凉气,可不是每个舍友都是土豪的,他们大多出身普通家庭。50块钱,节俭点,够他们生活半个月了,现在却只能用来买一张门票。这世界疯了吗?
“是真的,而且还一票难求。”土豪舍友点头,“学长,这票,你真送我们啊?”
“票都在你手里了,你说呢?”楚阳反问。
“那怎么好意思,不然我给你钱吧,这票现在在外面真的很抢手。”土豪同学说。
“没事,不就几张票吗?我还没放在心里,反正都是别人送给我的。”
“学长真好,学长真棒!”有舍友高兴道。
“嗯。对,学长真好,学长真棒,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学长的好啊,哪天发现学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大度点啊,不要跟学长计较。”楚阳打预防针道。
“那肯定,问题是学长怎么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土豪同学疑惑道。
“就是,学长怎么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其他舍友也附和,楚阳这话说得他们都有些糊涂了。
“我说的是万一,万一懂吗?咱们毕竟要在同一个学校生活几年,发生点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很正常的。包括你们,也包括身边的所有同学。”
“这倒也是。”
“反正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动手。告诉你们,曾经就有同学因为打了一架被学校开除了。”
“啊?不会吧?那么严重?打架斗殴一般不是只记过处分吗?”
“那是别的学校。咱们学校在打架斗殴这方面管得很严,几乎零容忍。想想吧,大家千辛万苦才考进学校,若是因为这个被开除了,可不冤枉吗?再说了,现在是文明社会,哪有什么事情非要动手才能解决的?”
“也是。学长的话我们记着了。”
“记着就好。我说真的,万一你们到了忍无可忍非要动手的地步,千万不能打脸啊。不然后果更严重,打人不打脸,这是规矩。”
“还有这种规矩吗?”舍友们茫然了,在他们的认知里,打架斗殴,不是更应该打脸吗?因为很容易将人打蒙啊。
“有!”楚阳严肃道,有些汗颜,心说这群家伙不会真想打我脸吧?那可不是,这张脸我还要用来吃饭呢。
“哦,那我们记得了。”
......
看到舍友们点头,楚阳松了口气。然后很随意地跟几个舍友聊天,很快就跟几个舍友称兄道弟起来。
当然,也套路出了许多信息。
别的宿舍都是本地或本省的居多,他的舍友倒是天南地北都有。
土豪舍友叫张鹏,来自山西,典型的煤二代。
当然,这时候的煤二代可没后世那么夸张。
“煤老板”最早并不是“暴富”的同义词。在山西,私人涉足煤炭领域,时间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当时煤炭受政府管制,价格长期处于低位,国有重点煤矿也出于亏损状态。
煤矿这玩意,投入大、利润低、回款难,债务多,干这行的基本都是迫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