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宜找来催眠师催眠了杜春琴,知道了杜春琴诬谄胡以明的经过,杜春琴见事情己经败露便合盘托,只求伍元化能饶她一命。伍元化情绪激动差点当场打死杜春琴,桓宜好不容易才制止。 伍元化想要亲自为胡以明洗冤,桓宜觉得不妥。 “你是法官,又是胡以明的儿子,你必需要避嫌。这个案子就交给吴世显去办,你要相信他一定会把害你爸的凶手们都绳之以法的。” “可是我——”伍元化不愿意。 “除非你想授人以柄。”桓宜身在官场深知官场最忌讳的就是授人以柄,为人所制。他绝不能放任自己的好友这样做。 “那你能保证他们全都伏法吗?”伍元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份,那些人都是有背景的,每个人背后都靠山,要拨除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桓宜虽身为权宦世家子弟,也不能冒然得罪太多人。 “我能保证。”桓宜知道伍元化并不是想为难他,他只是想求一个心安。为人子女不能亲自为父报仇,本就是件很痛苦的事。 “好,我听你的。”伍元化妥协了。 “我己经让黄石找人检举他们,举报信直接递到吴世显的手中。相信老吴很快就能查出确切证据。杜春琴就先关在这边,等那边的案子有了进展,我们再引度她回国受审。”在来法国之前桓宜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次他们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知道那件事的具体经过,拿到杜春琴的口供。 “这次事的真是多谢你了,兄弟。我伍元化没什么好回报的,但是我永远记得你的恩情,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哪怕是掉脑袋的事,我也绝不措辞。”伍元化郑重地向桓宜承诺。 “都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走,回家。”桓宜笑笑,拥着伍元化往外走。 连续几天的审问让伍元化十分的疲倦,桓宜鞍前马后的奔跑也很劳累,一上飞机两人就睡着了。 凌晨五点飞机到达帝京,凉风习习,桓宜身子笔挺,脚伐稳健,伍元化倒冷得缩了缩身子。 倒不是因为桓宜穿得厚不怕冷,是他自小家教堪严,就算再冷他也必需挺直腰杆,脚步从容。伍元化一直都很佩服桓宜的从容不迫处惊不变。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最理智最学稳的。这一点,没有人赶得上他。 桓宜刚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还没来得急睡觉就接到部长的通知,今天有重要来宾,让他提前准备。 己经连续八天没有休息好的桓宜立即着装赶往外交部。 一整夜都没睡着的慕岚破天荒第一次赖床了。要知道慕岚的习惯是每天六点起床锻练身体半小时,然后洗漱梳装半小时,吃饭半小时。 今天都八点了,慕岚还趴在床上,精神萎蘼不振,眼睛青黑一片。 “慕岚,怎么还没来呢?就等你一个了。”慕岚的搭档李星辰摇了电话来催。 “今天我有事,不来了。你们弄吧。”慕岚一句话打发了搭档,又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