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来的背甲差点刺穿余建行的小腿,余建行吓了一跳,把供桌一推,人就跳了回来。 而外面的螃蟹两只竖眼一转,看着木门上被撞破的窟窿,腿扒拉的更快了,一波接一波,没几下,就把妈祖庙大殿的木门撞成了纱网。而网眼的口径还在不断扩大中。 螃蟹倒是没有飞鱼那么棘手,进来了他们只要躲上房梁就行,螃蟹变大以后,唯一的一个失去的优势就是爬墙。 但他们就怕飞鱼跟着螃蟹杀他们一个回马枪,到时候一个攻上三路,一个攻下山路,躲都没地方躲。 所以,不能让着螃蟹进来。 这时候,对付花豹时剩下的老酒就又派上用场了。 为了保障稀有物资的功用最大化,余建行还特意撕了条棉被,把棉花拆出来,打开瓶盖,在每个瓶子的瓶口都塞一点进去,然后点燃棉花,等酒瓶烧的微微发热,余建行就把这酒瓶从螃蟹戳出来的洞里扔了出去。 那酒瓶沾地就爆,加上棉花的火引子,妈祖庙外的空地上瞬间暴起一片火苗,动物对火的恐惧是天生的,更别说是海洋生物了。 火苗一炸,所有的螃蟹都本能的往后退,等地上的酒烧没了,火苗彻底熄了,它们才敢上来接着撞门。 其实有时候余建行觉得这海里的东西是不是智商都偏低啊,从以前遇到的变异海鲳,变异水母,变异海鳗,这些东西好像都是死心眼,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对手,能不能有所收获,就这么好像不知道累一样的死命出体力活。 这变异螃蟹也是,只要碰上个能动的不是自己一伙儿的,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干,大钳子,背甲轮番上,反正就是以干翻你为最终目标。什么疼啊,时间长啊,这些东西都靠后。 这不,主力军撞的摊地上了,螃蟹群里的高层终于出场了。 这高层真的就是高层了,看着明显就跟前两个模块不是一个系列的。更高,力气也更大。一直背甲过三米,这你起来过门合页的大螃蟹,只一下,几句把妈祖庙大殿木板的下半身给打摊了。 不过唯一还算值得庆幸的是,螃蟹太大,这口子撞开了,它们也进不来。 但要是再这么接着撞下去那就说不定了。余建行抓住机会,时不时的就朝外面扔一个焰火酒瓶。 陈雨也窝在地上,时不时抽冷子给一箭,螃蟹是典型的骨包皮,外面一身硬壳,内里一身软肉,到哪陈雨的箭法准,出箭必中,但以前陈雨没射过螃蟹,虽然能射中,但基本兜射不死,那羽箭只是卡在螃蟹的关节里,妨碍一下它们肆无忌惮八爪横行的走路模式。 走路兜不方便了,卡在关节处的羽箭让这群巨无霸越发暴躁,撞起门来也用上了全力。堵在门口的供桌没几下就被撞烂了。 陈雨眉头一紧,这样下去不行,手里的箭握在手上,左右扫扫,等看见神像前的油灯盏时,眼睛一亮。 把余建行刚才撕开的棉被铺到地上,陈雨把神像前油灯盏的煤油都泼到里面的棉花上,这灯盏是个下宽上窄的大铜壶,陈雨拿的时候就感觉手心一沉,泼完棉被,才刚用了一半。 等煤油浸透的了棉花,陈雨撕了棉花缠到自己的箭头上,点了火,对着院子里的螃蟹来了一箭。 那螃蟹仗着满身的硬壳连躲都没躲,箭头直接从贯穿了那螃蟹胸前大鳌和身体连接的关节,棉花上火星四溅,煤油顺着棉花不断被挤出来,火越着越大。 直接从那螃蟹的关节窜上了它的眼睛,那螃蟹被这窜起来的火苗吓了一跳,然后就感觉到了身上传来的巨痛。 它的口器张合,胸前的大鳌伸着去夹自己关节里的羽箭,但油加水,这羽箭滑不留手,这螃蟹夹了几次都没夹出来,而箭上的火苗却越跳越高,把螃蟹靠近胸前的背甲都烧成了红色。 现在这螃蟹才急了,八条腿齐动,满院子乱窜,可除了让风助火长,就是把余建行他们从山上抗下来的木板点着了。 陈雨顺势给了几箭,棉花带着火苗直接把这螃蟹群给围起来了。 加上地上还没没干透的药酒,院子里瞬间变成一片火海,第一只被煤油箭射中的螃蟹已经彻底被烤成了赤红色,眼珠子无力的转了几圈,就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螃蟹也被这突然窜起来的火苗烤的到处跑,在留下了几只烤熟的螃蟹后,螃蟹大军终于撤了,等外面的螃蟹一跑,余建行几个就感觉推门出去,从后院水井里打水,开始灭火。 射火箭这招也算是步险棋了,要不是陈雨确实准头好,其他人根本不会让她这么干,因为这妈祖庙本来就是半木质结构,门窗,大梁,都是木头做的,这加了有的火箭,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这房子点着,再加上这庙里的房子都是联排建的,一个连一片,稍不注意,就容易起一场大火。 要是真到那时候,他们也不用跑了,直接呆在屋里和螃蟹一起来个烤八样算了。 就算能侥幸跑出去了,没有房子遮蔽,这成群的飞鱼,螃蟹还不得把他们啃的骨头渣都不剩啊! 油比水轻,泼了水,这油直接就飘在水面上烧了起来。 所以他们也只是在地面上薄薄给了一层,足够让油扶起来,又不至于让这煤油到处乱飘。煤油烧了一会儿就灭了。 只留下了一地被烧成黑渣的木炭。众人也忙活的一脸黑灰。累的满脸菜色。 余妈妈连饭都不想做,直接煮了一大锅玉米糊糊就跑去睡觉了。 这一波接一波的虽然很快,看着也很险,但余妈妈却没有当初花豹来的时候的那种紧迫感,总感觉这次飞鱼和螃蟹来的有点随意,他们应付的也有点随意,螃蟹撞门的时候,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