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开始拼命挣扎,而余建行也很诧异的看了一眼手里捏着的鱼腹,好软! 陈临也好奇的跟着摸了上来,同样诧异的喊了声:“好软!” 是软的?就单从这鱼刚才的攻击力来说,余爸爸以为这东西会像曾经在太阳能板区碰到的魔鬼鱼一样,身体硬的像铁块。 结果,这东西却软的像果冻,鱼肉甚至微微有些透光,整条鱼看着有些半透明的通透,如果只是看样子,它不但不可怕,甚至还很漂亮,可这惊艳却只是短暂的一闪而过,众人瞬间就被它嘴里流出来的鲜红血液和肉块拉回了现实。 可能是余建行捏肚子的动作让它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好像壁虎断尾求生一样,它开始把肚子里的东西反刍,借此吸引掠食者,从而逃生。 看着这鱼嘴角不断溢出的血和肉块,余妈妈忍不住恶心的转头干呕了两声,这可能就是它刚才从他们身上掠走的皮肉。 而其他人的关注点却被这鱼的嘴给吸引过去了。 这鱼的鱼头呈尖锥形,乍一看就是个很尖的锐角三角形,看着和灾前许多人喜欢的龙鱼有点像,但要更尖一点,而且更奇特的是,这鱼长了两排牙。 一排长在嘴里,一排却贴在唇边,微微外翻,乍一看就好像是这鱼的颌下多了一排牙,陈临还挺好奇的伸手去摸。 结果余爸爸还没没看见他手碰到鱼嘴上,就听见陈临痛呼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所有人都转头去看陈临。 陈临把手伸出来,众人就看见陈临的食指和中指血淋淋一片。 陈雨白了陈临一眼,“让你手贱。”然后转身扔了卷白纱布到他怀里。 陈临很有点委屈,他感觉自己根本都没碰到那鱼。 众人都有些疑惑,虽然陈临肩膀伤了不能拉弓,但他的基本反应能力还在,按理说,这鱼被余建行捏着,就算陈临伸手,那鱼咬的时候陈临也能躲开。 而且,余建行也清楚的看见,陈临根本就没碰到那鱼的嘴巴。 等等,不是没碰到,是碰到了!余建行捏着那鱼的肚子,低头凑过去,看它的头。 然后眼睛一眯,这鱼不是长了两排牙,它是长了三排,除了嘴里的一排,鱼唇上的那一排,在它的眼睛前面还有一排。 这鱼一共就八九公分长短,从头到尾不到成年人一掌,加上它的尖头,肩翅,把眼睛挤的和嘴凑到了一起,而就在这鱼的嘴和眼睛之间,张着一排又长又细的锯齿。从眼睛一直探到嘴边,直直的向外挺着。 而最关键的是,这排锯齿是透明的。 这锯齿通透到,余建行把这鱼捏在手里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 又细又长,在这飞鱼的嘴边微微颤着,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这一排密密的锯齿,而且这飞鱼就算是被余建行捏着了肚子,那嘴还是在迅速的上下张合。 只是张合的幅度太小,刚才大家没有注意,陈临伸手的时候没注意,直接就撞上了那飞鱼嘴边的锯齿。 一下就被那上下交错的锯齿切了个血肉淋漓。 看看那飞鱼的嘴,再看看陈临手上的血,大家也知道了,这鱼到底是怎么这么轻松的扎进其他动物的身体的,不是靠冲力,靠的是它的这张嘴。 只是碰了一下,陈临的手就变成了那样,就能想象到,这东西撞到肉上,那效果估计跟绞肉机没区别。 而除了眼睛和嘴之间的那一排透明锯齿,这飞鱼的翅膀上还有一排细细的尖鳞,余建行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东西是什么鱼变异的。 倒是余昊看了一会儿说,有点像以前沙滩上常见的弹涂鱼。 余建行下意识的摇头,像吗?一点都不像,但转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变异飞鱼,余昊没说之前还不觉得,余昊说完,感觉这鱼还真有点像弹涂,把头挤的扁点,眼睛小点,鱼皮变白,再加上对翅膀。 余爷爷:按你这么算,我看前几天那猪也挺像,无非就是比这鱼大了点,胖了点。 余建行:老爷子,不好这么算的。 外面的变异飞鱼撞了一会儿门窗,发现这地方只磨牙没肉吃后,就果断撤了。扇着翅膀飞过妈祖庙,往更远处的鹰嘴崖飞了过去。 而余建行把手里的飞鱼翻过去调过来摸了个遍,就送它上了西天,如果刚才它没吐血块估计今天晚上的晚饭就是它了,毕竟别的不说,就它这卖相,看着就能好吃,但亲眼看着从它嘴里吐出来的血块,谁也没提让它下锅的事。 等外面到飞鱼散了,就在他们觉得这一波已经过去了的时候,周围窝着的螃蟹又开始上来撞门。 这螃蟹的体型可和那变异飞鱼没法比,长时间泡在海水里,受进化激素的影响,这螃蟹的个头就好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的嘭了起来,以前最大的也就是磨盘大小,可现在,余建行看着那螃蟹透到门上淹过门栓的阴影。 背甲过两米的螃蟹都比比皆是,尤其是在临海市,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也见过海滩上退潮后的螃蟹,但那大多也就是脸盆大小,在临海市,脸盆大小的螃蟹都算不上主力军,只能是下等兵,基本上就是被大部队派出来当炮灰的。 现在,门前主要集中的就是这炮灰,它们聚在门前,横着身子,用自己的背甲一个劲的撞门。 势大力沉,就算这门加固过了,但也挡不住一群螃蟹一起撞,没几轮,这门上后来加固装的厚木板就被螃蟹的背甲撞出了窟窿。 余建行赶紧把手里的飞鱼一扔,跑去拖妈祖庙大殿神像前摆着的供桌去堵门。 但等他把供桌拖过去,这一波炮灰就已经换了主力军,石磨大小的螃蟹,远远散开,对准妈祖庙大殿的木门,一个助跑就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