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能动,有能动的呢!刚上山就跑出去遛弯的煤球,跑遍全山也没看见个能动的,很寂寞的回头去找余姚玩去了。 结果还没没走到钢厂门口,它就鼻头耸耸,脚下迟疑的停下了,大脑袋转转,琥珀色的大眼睛往眼眶右上角飘了飘,瞄了眼钢厂大门,短粗的四条小腿一拐,转头进了旁边的防护林。 四爪一蹬就上了林子边的白桦树,几下就窜到了树顶,趴在树杈间探头顺着钢厂三层的小窗户往里看。 黑白撞色,二层那俩穿着怪模怪样的丑老头一下就把煤球的眼睛吸过去了,第二眼,煤球才看见一层,躺在地上的余姚,方辰,余建行。 漂亮的琥珀瞳孔一缩,可没等它细看,二层那个穿白色的怪人就转头看了过来。 它吓的脚下一滑,眯着眼睛贴到了身边的白桦树上。 等那边白衣怪人的目光扫过去,煤球才敢重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从白桦树上滑下来,迈着迷踪步,左右看了看,从钢厂后门的窗口跳了进去。 宽厚的肉垫压住了所有声音,煤球的大尾巴拖在身后,贴着墙边迅速跑过去,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煤球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余姚,耳边颤颤,嘴角人性化的呼了口气,转身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趴在楼梯台阶上,小心探头看了眼,然后就迅速闪身跳到了对面的小台阶上。 对面风轻,风淡迅速转头,紧跟着的两支竹箭就飞了过来,结果什么都没有。 风轻,风淡互相看一眼都觉得是自己神经绷的有点紧。 可刚一转头,他们就眼前一黑。 可多少年的对战反应了,风轻,风淡根本就没慌,两人同时伸手去格挡,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风轻持弓,风淡拉弦,三支竹箭直奔着眼前的黑球就飞了过去。 可跟他们预想中箭中,黑球落不一样,那黑球灵活的在半空扭身,后腿在墙上一蹬,躲过射过去的竹箭,稳稳的落到了地上,对着风轻风淡低声吼了两声。 风轻风淡这才看清刚才扑过来的黑球是只长着一对琥珀色眼睛的大黑猫。 两只带着飘鬃的耳朵竖着,一条又黑悠长的尾巴高高翘在身后,前腿微趴,后腿曲着,一副随时要跳上来的架势。 就是有点胖! 风轻看着那猫都拖到地上的小肚子,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可听见那猫的叫声后,风轻却觉得这好像不是猫了,仔细看了眼那东西的体型,风轻越发肯定,猫不可能长这么大。 脑子转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两个人握着自己的弓不停的抽箭,对着煤球点射。 但越打风轻越觉得这东西不平常,以他们俩的箭速,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别说是猫了,就是只豹子,一箭也就完事了,可现在,他们一人已经射了五箭,那猫还活蹦乱跳的在他们眼前蹦。 抽空还能扑上来给他们一爪子。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们不是每箭必中,但也射到这猫身上两三支了,可这猫愣是一点事没有。 风轻风淡刚开始其实不是从的射术,他们学的是草药下三流的东西,简单点说就是卖假药,只不过他们这个假药是货真价实的假药,能吃死人的那种。 但他们师傅也是个仙儿一样的人物,卖着卖着药就跑去终南山学道去了,别人都是转一圈就空着手回来了,只有他师傅,转了一圈钻进了道观的大厨房。 摸熟了人头,趁着一次大集会,他们师傅就给整个观的人下药,把人家观里的道书都偷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讲阴阳养生的,拽句拽的太厉害,他们师傅也看不懂,唯一还算有点用的就是一本箭谱。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总不能干白工啊,他们师傅就拿着手头上的箭谱开始练,但现实不像武侠小说,拿个顶尖功法,随便练一练就天下无敌了,在现实中,人的体质有差别,但想要有所成就那就得勤学苦练,尤其是学箭,臂力都是靠拉弓练出来的。 就用脚趾头想想,他们师傅下三流卖假药的,有那么大毅力去学箭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几天就熬不下去了,可想起自己在那道观里当的三个月白工,心里又难受,于是就把箭谱到扔给他们兄弟俩,让他们俩练。 他们能怎么办?从小被人捡回去,吃喝都在人家手里,而且这老头仙儿是仙儿了点,但对他们兄弟还是不错的,只能咬牙练。 人有时候很怪,自己练的时候就拖到十点太阳不晒屁股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结果等到盯着别人练的时候,精神的五点就开始在院里喊人起来吃早饭,早完早饭开始练功。 那时候的日子,风轻风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唯一的印象就是那仙儿熬的骨头汤是真香,每天他们可能也就是为了这碗骨头汤活着了。 不过不知道是那本箭谱真的是好东西,还是他们哥俩的筋骨好,要不然就是他们真的下了苦工,这么三年下去,他们就在圈子里打出了名头。 慢慢的,箭术越来越强,可挺遗憾,那老头没几年就死了,从他死了风轻风淡就再没喝过那么香的骨头汤。 可能就是为了老头那碗骨头汤吧,他们俩又把老头以前交给他们的东西捡了起来,老头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本事是真的有,留下的几个方子,都挺好使,其中一个就是这箭头上抹的东西。 那是老头秘制的一种麻药,药效之快,触之即倒。 有了这东西,他们的杀伤力成几何倍数递增,终于,在十年前惹了众怒,被人坑进小黑屋蹲了十年,从小黑屋出来,他们怕结怨太多,再进一次小黑屋。 风轻风淡:真的不想再缝小皮球了。 就把羽箭换成了竹箭,控制好力度,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