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镰刀,躺地上那俩男人都要吓疯了,不停的撑着身子想要从黄老娘身下钻出来。 可,谈何容易呢,年轻时太过困苦,年纪越大,黄老娘的体型就和大批的老年妇女一样,越发富态。 要知道,黄老娘战斗力彪悍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体格好,一米七五的大高个到老都一点没缩水,加上这些年酝养出来的福肉,一屁股下去,坐的身下那两人差点把昨天午饭吐出来。 固定好位置,黄老娘手里的镰刀也紧跟着招呼上去。 把两个男人吓的,鬼哭狼嚎。 黄老娘这要把俩人剁成肉泥晚上包饺子的架势把身后的村长也吓坏了,他们这是来讲和的,外面还有一群人等结果呢,这要真把两人剁了,外面那群人还不得干起来啊! 要知道,他们人可没对面多。 为了大局着想,村长扑上去就要拉黄老娘的胳膊。 结果抱上黄老娘胳膊,刚要开口,就看见黄老娘开口朝他做了个口型。 按他多年的同声翻译经验,黄老娘说的应该是四个字:吓唬,吓唬。 果然,低头看地上被黄老娘骑着打的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什么伤,黄老娘手里的镰刀也只是往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上招呼,偶尔有擦破皮,也没出血。 这俩怂货,肉都没碰着还叫,叫屁叫,差点被黑掉150斤大米和十斤鲜肉,村长在心里把这俩人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骂完人,嘴上还装模作样的喊着,黄老婆子你干什么呢?耳朵,那是耳朵,右手别剁,剁了怎么吃饭擦屁股,腿也有用的……不能砍脸啊,破相了怎么办? 黄老娘听着村长喊的,心想自己有这么黑心吗?还剁手剁脚剁耳朵的,这又不是杀鸡。 可就这么喊了一会儿,那俩人吓尿裤子了…… 还150斤大米十斤鲜肉,他们现在就想摸摸自己手脚耳朵还齐全吗? 把俩人吓破胆,黄老娘这才嫌弃的捂着鼻子站起来,心里还骂,最近吃什么了!上这么大火,这臊气的,鼻子都要顶掉了。 等黄老娘站起来,俩人一刺溜也跟着爬起来了,都没顾得上摸摸耳朵还在不在就往门外冲。 黄老娘坐在椅子上一清嗓子,俩人脚下都打趔趄。 出了黄家的门,也没空跟帮他们站队助拳的兄弟们说,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远了。 这正主都跑了,他们还留着干什么?美容觉还没睡够呢,打着哈欠也散了。 虽然人跑了,但为了堵嘴,村长还是从家里拿了五斤晒干的玉米棒送到村委给了那俩人,去之前还很有先见之明的喊了黄老娘一起。 果然,那俩人看他拿了五斤没脱粒的玉米就想说话,但一看见从大门口拐进来的黄老娘就立马伸手抢了袋子闪进旁边的小屋。 可这也完全是因为黄老娘异于常人的彪悍凶猛,事情才能这么轻飘飘的过去。 双方从根源上产生的矛盾没有解决,虽然在知道可以去水边钓鱼以后,村委那群人收敛了不少,但鱼这种东西,吃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鲜美,要是一天三顿的天天吃……那是会上火的。 主食为什么叫主食,就是因为它们适合长期食用,在最初的尝鲜阶段过后,他们不但没有减少对粮食的渴望,反而更加强烈,尤其是在有配菜之后,他们对粮食的消耗量更是直线飙升。 来要粮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而这一次,也会是来要粮吗? 少不更事的年轻人可能没什么切身体会,觉得人家要的只是一点地瓜,玉米的粗粮,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在平时都是喂猪喂羊的,给一点怎么了!但对李妈妈这些在家里执掌伙食和财政大权的家庭主妇来说,这性质完全就不一样了。 救急不救穷,这话虽然说起来很势利,但不得不说它是有一定道理的,急只是一时所需,穷却可能是天长地久,而经过了两个月的物资隔离,他们和村委那群人的关系也渐渐从救急变成了救穷。 人的善心都是有数的,在这种特殊时期,无条件的出粮供给和自己素不相识,还时刻对着自家家畜流口水的陌生人,是人都会不高兴,其中尤以李妈妈这种“节俭人”为甚。 每次村长来收粮,李妈妈都会死磨硬泡半天,然后做出一副心疼割肉的样子缺斤少两。 尤其自从前几天自家丢了一只下蛋的小母鸡,李妈妈就直接爆炸了,先是拿着喇叭在村委门口指桑骂槐的喊了半下午,随后又在家门口的槐树下大摆龙门阵,和受苦受难的阿姨大妈们好一通发牢骚,当然,这都没有最后一招绝,收粮的时候,李妈妈二话没说,直接从牛饲料里刮了一勺。 虽然他们家牛都是天然喂养,吃的也是正经玉米和花生麦麸,但这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看着李妈妈拎出来的花生麦麸,村长当时的脸都抽抽了。 就这样李妈妈嘴上还不饶人,理直气壮,趾高气扬的说,吃了我的鸡还想要我的粮我是有这么好的心肠,就不知道他们长没长这么大福气的嘴。 一通乱骂就把村长给赶跑了。 从这件事后,李妈妈和黄老娘算是遇到了知音,感情一日千里,关系打的火热。 这不,李妈妈正站在地头上招呼北坡的黄老娘来加入她的探讨小分队呢! 女人这头说的兴起,男人那头却是愁眉苦脸,没别的,村委那群人又来要粮了。 别说普通村民了,连道德底线拉的很高的老村长都有点受不了了,这简直就是一群黏在身上的吸血水蛭,早晚要把他们吸干了的。 而且这些,他们不光是要粮,还要地。 要地!地是什么?地是农人的根,村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前面说了,村委那群人主要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