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龟年在这个古人世界里生活着还有什么追求的话,那肯定是艺术方面。
否则,他也不会坚持每天起的比鸡早,练声,练唱,练各种乐器的演奏,即便是开慈善宴会的这几天,忙的四脚朝天,他也在抽空练气力,使自己的艺术水平和状态越发高超和良好。
做如此多的准备,就是因为他一早就有一个通过自己擅长的艺术,改变这个世界的梦想。
这个梦想,在其它的任何朝代,都不可能实现,但在李隆基这个时代,却是很有可能,因为他是个非常喜欢曲乐艺术的皇帝,甚至是戏曲界的祖师爷。
然而,李龟年的能力是有限的,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帮他花费巨资,打造乐器的崔涤,就是他的第一个帮手。
一年多的时间,崔涤属下的工匠,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做出来了几十种乐器,但是,还有一些高难度的乐曲,他们没有办法制造。
比如铜管乐器,钢琴等。
这些乐器想要弄出来,就必须工业不断的推进,而工业的进步,则是改变这个世界重要的一点。
他的第二个帮手,则是目前大唐的曲艺人士,包括厉害的文士,像李龟年之前资助的那些贫寒学子,个个都是历史上写出了很多传世名篇的著名诗人。
他们写诗词,艺人们来传唱,能够很快的给社会上传递一种家国,民族情怀,大唐现在比较缺的,就是这种家国民族情怀的文化。
树立了正确的国家,民族观念之后,即便是工业进步缓慢一些,以大唐的先天条件,也依然能够做到称雄于世界。
李龟年再往下说的什么人人平等,自主自由一些的东西,裴思雨甚至都不敢让他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了,因为,这在裴思雨看来,完全是荒谬的胡说八道。
她可是河东裴氏女,父兄,祖上好多代都是朝廷重臣,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她多少懂些政治,在她看来,百姓,是必须要人管的,不然就会乱套,人,是必须要有一个共主的,那就是皇帝,否则,别说是与外邦,就是汉人内部,也会征战不休。
所以,在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里,没有了权贵士大夫阶级,对于其它阶级的制约,世界绝对不会比现在好。
假如让她来设立一个交通规则,肯定是以有车马的权贵为主,他们在路上行走的时候,所有的平民阶级,都要让道,以此来保证权贵士族阶级的权威和优越感。
而李龟年给她说的,却是权贵的车马应该给行人让道,权贵和平民是一样的,而且,任何条款,都应该以保护弱势群体的平民为主,这完全是两个相反的认知。
所以,李龟年说的所谓的秘密,所谓的大计划,在她这里,完全没有任何惊喜,而是一个大大的惊讶。
倒是坐在车辕上赶车的车夫老赵,在马车外面听了个似懂非懂,在马车拐入十字巷的时候,下意识的勒住了马,避让了几个在东市嬉戏,被父母驱赶着回家睡觉的孩子,得到了那几个从后面赶来的孩子的父母的鞠躬道歉,因此,在心里若有所思起来。
让李龟年和裴思雨意外的是,他们回到家里还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讲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就要先替别人收拾烂摊子,因为,杨三胖和袁妞妞大打出手了,而且,这回不是两个人关在房间里面打,而是前院后院跑起来打,把家里的家具打的乱七八糟,不比被裴思雨一通乱砍的倚香楼好。
“什么情况这是?”李龟年一把抓过鼻青脸肿的丁山向他询问道。
在哥舒翰要回安西之后,李龟年就吩咐了江河湖海四人领着四个五人护卫小队,专门轮班照顾杨三胖,以免他出乱子,现在看来,这种五个半大小子组成的护卫队,根本制止不住杨三胖。
丁山抹了抹嘴角的血,歪着嘴吃痛的道,“晚饭的时候,三胖吃的正香,她媳妇却过来偷袭,要打他的头,被他挡住了之后,两人就开始打了起来。”
“袁妞妞要打他的头?对了,袁妞妞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看着远处两个拳来脚往,上下翻飞,打的不可开交的胖身影,李龟年有些发愣道。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她还是没有三胖厉害,被打的求饶了好多回了,三胖不肯停手,她只能被迫硬抗,现在,身上只怕受了很多伤。”赵河见丁山说话吃力,揉着胳膊接话道。
哥舒翰虽然用短暂的几天时间,教会了他们一套训练的方法,但是他们训练的时间尚短,与普通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被杨三胖提着一甩,就能飞出好几米去,摔的一身伤,只不过他比丁山的情况好些,没有摔到鼻子和脸而已。
“照我说的,喊了KO没有?”李龟年隐隐看到了袁妞妞衣服上的血迹,快速问道。
“喊了,没用。”丁山赵河几人一齐道。
这样的话,杨三胖的意识就不是进入街机格斗场景了,应该是电影片段场景。
“噗嗤,啪嗤······”李龟年很快就想到了用音乐,让杨三胖进入舞蹈场景,然后停下来的方法,然而,家里的乐器已经被他们打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