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挑了挑眉道,“接受良好的教育?我大唐连中原地区的百姓都教化不过来,哪有精力去教化他们?”
哥舒翰笑了笑道,“不是没有精力去教化他们,是没有想过去教化他们,来为咱们大唐未来的长治久安做打算,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吃饱了没事干,想的是怎么政权夺利,安逸享乐,即便是他们家里的钱,多到他们十辈子也吃用不完了,也还想要拥有更多。
包括陛下,有了余钱,想的是将宫殿修建的更加华丽,漂亮,以供自己嬉乐,却没有想过,这么多的钱,其实可以让好多个羁縻州的百姓,过上像中原百姓一样富足的生活,从此更加安定,更加心向大唐······”
“慎言,臣不言君之过。”高力士打住了哥舒翰的话头,不过,眉头却是紧皱。
因为,他觉得哥舒翰说的挺有道理,刚才,他只是直觉吐蕃人这么连翻搞事情,迟早是要与大唐开战,应该多留些钱粮做军费,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有想到,哥舒翰想问题,竟然想的这么深远。
也难怪他刚才想说,而又觉得不合适,所以没有说呢!
这些话,就是叫李景伯这样的御史,也说不出口。
毕竟,朝廷现在坚持的基本政策,是剥削周边羁縻州供养边镇大军,向朝廷中枢输入财源,很大程度的抑制羁縻州少数民族的发展。
如果有人跳出来说善待羁縻州的百姓,那么,它将成为将门,或者所有官员士大夫的敌人,一是因为他挡了所有人的财路,二是因为,周边少数民族有太多叛乱的黑历史了。
你强的时候,他们老实,你弱的时候,他就跳上来咬你一口,这就是各个羁縻州少数民族的德性,必须得打压,防止其壮大之后,对中原造成危害,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大多都是这个观点,可不是哪一个人说改变,就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