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食邑的事情的时候,姚府的大厅之中,同样有数十人在讨论这件事情。
不过,这边可没有李龟年家吃喝的那么热闹,大家对桌子上的食物,都无心品尝,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主位或上首席的姚异和源乾曜。
“诸位,咱们被皇帝给骗了,早上朝堂之上在商量什么出兵辎重,还有什么慈善表演的事,都不是他真正要做的。
而偷偷的任命宇文融为检田使,带领三千禁军,从长安周边八县开始丈量田亩,清查隐户,才是他真正要做的。
今天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已经有七位同僚遭了殃,损失田地五千多亩,农奴两千多人。”
姚异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虽然严肃,但内心,却是在庆幸。
因为,他信了安禄山的话,不敢再把希望寄托在隐藏在长安周边各个庄子里的那些江湖人士身上,仅仅是一天时间,这些人中就有两百多人被禁军当作隐户拿下,稍后,只怕会编成民户,让他们耕田种地去。
长安周边各县地价昂贵,是土地兼并的重灾区,在坐所有人,就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想到自己几百,或者上千亩每年都能给自己带来一定收益的田地要被皇帝收回了,没有一个人是甘心的。
其中便有一人道,“要不,咱们奏请陛下去洛阳过冬,提前发动?”
然而,他刚说完,却立即有人反驳道,“不可,陛下虽然隔年便去洛阳过冬,但每次出行,都有八千到一两万不等的禁军相随,咱们藏的那点人,对上这么多禁军,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那人又道,“难道坐视皇帝将所有的土地全部清查一遍?将咱们藏起来的人,全部挖出来?这可是咱们近几年花重金打造的。”
三千死士,打造的是优于禁军的兵器甲胄,拿的是几倍于禁军的俸禄,加上平时的吃喝日常花用,每年都会消耗掉他们至少十几万贯钱财,之所以肯花这么大的代价在他们身上,也是将未来的希望和生路放在了政变能成功的基础的上。
如果这么多钱全部都打了水漂的话,那么他们就更加的不甘心了。
而没有了这股力量,他们在皇帝面前,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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