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式茅房,光是这一块,他们可能就要修建上万间新式茅房。”
东西两市,固定铺面只怕有七八万间,其中有一成左右,都是比较高档的经营场所,再加上一个拥有客栈酒楼青楼赌坊等娱乐场所不下三千家的平康坊,孙守仁这么一解释,源乾曜的整个眼睛都眯了起来,还别说,在座的,就有人家里已经改建过这种茅房,并且用上了的。
其中,工部尚书刘知柔道,“老夫家里,倒是已经用上这种新式茅房了,据管家说,前后宅共建了八间,花费一千多贯呢!
不过,这茅房确实干净好用,不仅用平整光滑的瓷砖铺地,面墙,使用过后,往上白瓷烧制的便缸里一冲水,便一点气味也没有,十分干净。其构造,深得工学要义,让人用过了之后,再也不想用那臭烘烘的茅桶。”
“工学要义?莫非,他是墨家的传人?”源乾曜此时已经没有了着急上火的样子,将账册传给其它人看的同时,探究道。
孙守仁却是上前答道,“非也,此人不过是个胡人牙郎,一直与两个兄弟一起在东市谋生,三人武艺都十分高强,以前凭着手头上的功夫,做过不少出格的买卖,与墨家扯不上什么关系。
而这种冲水的马桶设计,最先应该是出自李龟年府上,那李龟年生活奢靡,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搞些稀奇玩意,也属正常。”
“武艺高强?”听到这四个字,姚异身后突然发出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说话之人便是从不离开姚异三丈之外的剑士程豪,他虽是绿林大佬权梁山的师弟,技击方面,却尤胜权梁山一筹,一人一剑,数十个训练有素的武士,都未必能拿下他,当今武林,或许只有几位技击宗师他会服气,余者,他皆不放在眼里。
收集情报比较全面的孙守仁转头向他解释道,“程护卫可别小瞧了这安禄山,此前他们三人打倒武忠属下一百多个护卫并不算什么,昨日,他带人一个时辰内拿下花帮,可是实打实的战绩,据说,花进和沙韬,都是被他一个照面就放倒的。”
闻言,那程豪的脸上,似乎更有了几分兴趣,倒是姚异此时开口道,“此人既然如此悍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倒是觉得,或许可以见上一见,源相您以为呢?”
“从别人家学了一点技术,用来发了笔横财而已,算不得什么人才,而且未必能持久,你若生了爱才之心,可以收归属下听用,他若是识相,这茅房的事情,往后还可以交给他继续打理,不过,税嘛!也不用交给市署了,直接将盈利送过来就好。”
源乾曜的意思,就是将安禄山和他做出来的产业全部收编了,然之后,让他继续管理这个产业,帮他们这些人赚钱。
闻言,姚异也是深以为然,毕竟,此前长安市面上这个帮派各自为战,确实有些乱了,并未发挥出什么经济潜力,有个人统一管理也好。
不过,接触过安禄山的孙守仁却是觉得,这事可能会谈崩。
因为,安禄山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就算和人拼的你死我活,也不会甘心屈就的人。